,又添了一句,“他說眼下是在打基礎,所以得多用功。”
這回答顯然不能令宗恆滿意,不過看樣子,他也不打算在阮沅這兒打聽到什麼。
倆人吃得差不多時,宗恪回來了,他進屋,一看這滿桌子的菜,笑道:“他又不是稀客,弄這麼好的菜乾嘛?”
“誰說王爺不是稀客?”阮沅也笑道,“我做得不好,正擔心糟蹋了菜。”
正好,她起身收拾碗筷,把剩菜端起來,又燒上水請宗恆喝茶。
收拾完廚房,阮沅說她出去走走,一整天呆在屋裡怪悶的,又問宗恪想吃什麼水果,她去附近超市買回來。
宗恆懂得阮沅的意思,家裡太小,她出門去,是給他們兄弟留出談論正事的空間。
阮沅在街上晃悠到十一點,天慢慢涼了,夜晚風大,她後來有點受不了,躲進小吃店叫了碗餛飩,慢慢吃。
餛飩很熱,湯很好,但是餡兒一般,她想,沒宗恪調的餡兒香。
想到宗恪,她就有點食不下咽。今天宗恆到來,又把阮沅原本已經放下的心結,給重新挑起來了。
雖然宗恪說了要留在這兒陪著她,但是阮沅總覺得,以她一人單薄之力,與整個朝廷對抗,未免太難了些。
邊疆軍情,南方叛亂,朝中動盪……任何一樣,就能輕易把宗恪給拉回去,而這邊,卻只有一個她。
兩相比較,力量太懸殊了。
正想著,身上手機震動,阮沅拿出來一看,是宗恪。
“怎麼還不回來?都幾點了?”他語氣不滿。
阮沅哦哦放下調羹,站起身:“我這就回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
匆匆結賬趕回家,阮沅進屋,探頭看看:“宗恆走了?”
“走了。”宗恪說,“不走怎麼辦?讓他睡沙發啊?那小子的架子比我還大呢,伺候不起。”
阮沅苦笑,轉身把鐵門鎖好,換了鞋。
宗恪走過來,摸摸她的胳膊:“上哪兒去了?凍得渾身冰涼。”
“就在外頭轉悠來著。”
“大半夜的轉什麼啊?”
阮沅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們君臣議事麼。”
“笨蛋。”宗恪罵道,“這是你的家,你自己的地盤,哪有客人佔家裡,主人往外躲的道理?”
阮沅翻了個白眼:“說得輕巧,你以為宗恆看見我在旁邊,心裡不覺得礙事啊?就算你們關上門我坐客廳裡,你們真說點兒機密,漏出一星半句的,那也不好。這叫避嫌懂不懂?”
“那也用不著大半夜的十一點了,站在街上吹冷風。”宗恪不悅道,“我還真當你去買水果去了呢。天這麼涼,吹病了怎麼辦?你也笨,當時就不知道說一句,讓宗恆找別處說話去啊?”
阮沅嘆氣搖頭:“得了,講起歪理我不是您的對手。”
宗恪生起氣來:“我講什麼歪理了?我這不是為你好麼?”
阮沅只覺得頭疼,她按著腦子:“拜託,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想好不好?你以為我願意得罪你弟弟?”
宗恪火了:“誰說你這麼做就會得罪他?再說你得罪他怕什麼啊?他有什麼不得了的!”
阮沅氣結,說不出話,只打手勢讓他暫停,自己取了毛巾去沖澡。
宗恪一看又不依:“水溫還沒上去呢!你急什麼?外頭風沒吹病,你想淋冷水把自己澆病啊?”
“因為你很吵。”阮沅一字一頓地說,“吵得我只好去洗澡。”
宗恪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他點點頭:“行,你最有理。我不說了,讓你清靜!”
他賭氣回了房間,砰的一聲把臥室門關上。
阮沅握著毛巾,站在浴室外頭看著電熱水器的水溫指示,仰著臉等著那指標挪過紅線。
剛才她和宗恪吵架了。
這還是他們在一塊兒以後,頭一次吵嘴。阮沅早先也知道夫妻間就是會爭吵,可她不喜歡這樣,原本她覺得凡事都好商量,她講道理,宗恪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都講道理,又怎麼會吵起來?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講道理,一點用都沒有。
女人有道理,男人也有道理,可惜這兩套道理往往不一樣。
指標終於過了紅線,阮沅進浴室,開啟熱水,剛才在外頭她是吹了太久的冷風,熱水一澆頭,噴嚏就打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