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給我亂放!根本就不是一個系列的!她們又不懂!”
厲婷婷明白了,宗這是在父親那兒受了氣,回來才找茬向婢女發火。
“綠爻她是不懂,可她幫忙收拾,擦擦灰,不也是好心麼?”厲婷婷嘆息道,“你別因為生你父皇的氣,就朝著綠爻她們發火。”
母親這麼一說,宗也自知理虧,他悻悻道:“反正這宮裡也不是講理的地方。”
厲婷婷笑起來:“自己不講道理,還怪人家。”
“我不講道理?”宗氣得臉又發紅了,他扭過臉來,瞪著厲婷婷,“不講道理的是父皇!什麼‘功課都做完了就可以玩滑板’功課那麼多,全部結束,上燈都好一會兒了!他根本就是不准我玩滑板!”
他這麼一說,厲婷婷也答不上來了。
“……而且他還要增加,照這樣子,別說滑板,我什麼都玩不成了!”他恨恨道,“乾脆把我當個機器小孩算了!做功課,吃飯,睡覺!”
厲婷婷心裡哀嘆:從前的宗,不就是過著這樣單調的生活麼?那麼多年他也過來了,從未和父親頂撞過一句,從未表達過任何不滿。
現在他竟然當著婢女和母親的面,大叫“不講道理的是父皇”,他已經變了,孩子的變化永遠來得比大人快,才短短几個月,宗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他這是在爭取自己的權利,這原本沒錯,可是厲婷婷真不知道,儲君在皇宮裡爭取自主權,這種事究竟是福是禍。
但是為了孩子玩耍的福利,厲婷婷思忖幾天,還是忍不住去找了宗恪。
那天宗恪見她進來,好像是意料之中的那種表情,他清楚厲婷婷是為什麼而來的。
“是來為兒說情的?”他哼了一聲,“我已經聽容釗說了,兒這兩天,功課十分不用心,很散漫,還學會了和老師頂嘴。看來不責罰他是不行了。”
厲婷婷嘆了口氣,她低聲說:“兒功課不用心,是因為他憋得慌。宗恪,你也讓他多少玩一會兒……”
宗恪冷冷瞥了厲婷婷一眼:“這兒有你說話的地方麼?”
厲婷婷立即停住嘴,她的臉有點發白,半晌,才語調艱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