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麼?況且,還是靳仲安的兒子。”
姜嘯之冷冷一笑:“所以,我就該變成一個泥塑人偶,沒有一點自己的靈魂和情感,把自己徹底交給你們?”
“這就是您的選擇了,大人。”蕭錚毫不畏懼地凝視著他,“做狄虜,或者做靳仲安的兒子,兩者皆可,大人,唯一不行的就是在其中搖擺,是這反覆的搖擺害了您。”
“也許吧。”姜嘯之淡淡地說,“我是個生性猶豫、考慮過多的人,也從來不像僉事您那樣果決,能夠捨棄哪怕最不能捨棄的東西。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懊悔當初也是無用。我這枚礙事的棋子,很快就會被挪開,也許,還能有助於僉事您的升遷。”
“……”
“所以我,唯有祝僉事您往後一帆風順,步步高昇,大延朝需要您這樣的人,未來您的路一定很好走。不過,您在順風順水的同時,也為家人與後代多考慮考慮吧,畢竟太子,不同於陛下。”
姜嘯之說這樣的話,明顯是不打算再和蕭錚談下去了,蕭錚怔了怔,唯有苦笑,默默退了下去。
那之後,蕭錚果然如姜嘯之所言,因為此事升遷,補了姜嘯之的位置,做了錦衣衛的指揮使。
幾年之後,太子宗登基,周太傅終因年邁而放權,他挑中的繼任者就是蕭錚。宗在位的最初階段,蕭錚一如姜嘯之所言,因為元老們的協助也因為自身有著赫赫軍功,以及蕭家強大的經濟背景,“路非常好走”,這男人不斷升遷終至位高一品,十五年後,就成為大延的權臣,鼎盛之時,甚至到了“天子說了還不行,蕭太保點頭才算數”的地步。蕭錚在朝中,一時間紅得發紫、跋扈非常,名為臣,實則為君,甚至連供奉進宮給天子的珍品,都要先在蕭錚手裡“過一道”,才能送到宗的面前。
蕭錚的行為越來越過分,慢慢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