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百想也想不透柳月涵能如何打壓炎家,畢竟,整個神幻大陸已經沒有了柳家的存在!
一個念頭湧入腦海,炎有情突然轉眸對向鴻圖,眼中殺氣騰騰凜然無比,冷聲道:“既然柳月涵是是非的根源,那便將柳月涵性命斷送,如此一來,一切潛在的威脅都將煙消雲散!”
鴻圖雙目圓睜,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萬萬想不到炎有情在聽了自己這些話後,沒有想到防備或者尋求幫助,而是毅然決定殺了柳月涵!一時間連說話都有些口吃:“可、可你不能進入神度,修為也不是柳月涵的對手啊!”
“我不能,但我的魔寵能!”炎有情斷然道:“但我不想事事由他們去處理,柳月涵的命只能由我老祖去取,而你……”
炎有情眼中一寒:“柳月涵在神度中有些勢力,眼下見處於下風必定逃回神度龜縮不出,他品性陰毒又十分狡詐,若是我老祖炎天縱心急之下去神度追殺於他,少不得要吃些悶虧,所以,必須將他引來神幻大陸,一擊誅殺!”
“此話說得到簡單,可你也知道柳月涵謹慎狡詐,現在柳家已毀,又如何能輕易將他引來這神幻大陸!”鴻圖皺著眉,對炎有情的話不置可否,雖然有些欽佩炎有情的殺伐果決,但炎有情此計卻委實行不通。
“呵呵。”炎有情突然笑了,笑得鴻圖一陣悚然,頓覺大事不妙!
果然,炎有情笑吟吟的開口:“你既然對柳月涵知道得如此清楚,想來你曾祖在神度與柳月涵也有些交情,若是由他引來鴻圖並……”
“這斷不可能!”還未等炎有情說完,鴻圖就嚴聲打斷:“我曾祖雖然在神度與柳月涵有些交情,但論起勢力卻遠不如柳月涵那般,即便是將柳月涵引來神幻大陸,不管是柳月涵生或死,都將遭到月罰傭兵團的報復,此等危事,無論是曾祖還是我,都斷然不會做!”
“鴻家原來也不過如此,都是些沒骨氣的小人罷了。”炎有情狀似感嘆的長嘆一聲:“只是,鴻家如有天譴一般,世代都只得一根獨苗,五代單傳,本家如今就剩了鴻永昌一根血脈,到時若是一遭命斷,大權旁落,也是氣數將盡了。”
“你……”鴻圖簡直是火冒三丈:“天譴之語怎可胡說!你知我孫兒每況愈下,又何必以此處處要挾,若是整個家族受難,我孫兒那樣的體質那樣的修為,往後又能好過到那裡去!”
“鴻家主果真是愚鈍非常。”炎有情不屑的蔑眼,眼中已有厲色:“若是我打探得來的訊息沒錯的話,鴻家雖然是五代單傳,但卻實在是代代有人!鴻家主你幼時孱弱無比百病纏身,本有二兄一弟,可最後你這樣薄弱的身體卻活了下來,而你兄長小弟卻一一死去,有的是意外慘死,有的是暴病而亡!而你身當壯年便再無子嗣,唯一的兒子在有了三子之後也突然死去,接連著留下的三個幼子也亡去兩個,又留下一個百病叢生先天不足的鴻永昌,這其中種種,若不是天譴,那你用你大腦想一想,是什麼!”
炎有情這些話聽得鴻圖是大汗淋漓,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到最後已經是心若雷鼓,腦中一片轟然,若不是天譴那便是人為!
鴻圖若受刺激一般一蹦而起,砰!重重一掌拍在茶几上,茶几應聲而碎,雙目通紅,近乎咆哮的對炎有情低吼道:“你知道什麼!”
“一個家族想要代代繁華,便要子嗣頗多,如此才能從中挑選出精英細心栽培,成為家主後也能將家族的榮光傳承下去,若是代代只得一個子嗣,還是嬴弱不堪之輩,這個家族最後必然大權旁落,大權旁落之後名不正言不順,必然走向滅亡……”
炎有情輕描淡寫說得甚是悠閒,那姿態,彷彿在閒話家常一般,意味深長的看著冷汗潸潸而下的鴻圖道:“若我有此心用在水、風兩家,此計雖是陰毒但卻不失為一計有用之策,天長地久,用不了幾代,一個家族便是完了,倒時炎家一家獨大,呵呵……”
話也不說完,只留下鴻圖自己去猜想,但諷刺的又帶些憐憫的笑聲,卻將鴻圖的心笑得一片混亂。
霎時間,鴻圖腦海中掠過幾十年來的種種,鴻家與柳家一直來往密切,他小時多病柳家也是來了最強醫療師與煉藥師為他醫治,但就在確認他是根骨薄弱不能良好的運用靈穴之後,他的兄弟便一一死去!而後,他比他人艱苦百倍才修煉到了這樣的地步!
在他身當壯年剛有一子之後便被查出已然不能生育,他妻妾加起來不下八人,卻獨得這一子自然是細心栽培,在兒子十六歲時便早早給他娶了妻室,為的,也是子嗣繁榮,但兒子在二十五歲有了三個幼子後,卻突然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