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
若不是斷魂劍為他襠下致命一擊,毀也會出手化解柳月涵那一掌,但拋去這些,他今日卻是必死無疑,已然慘敗!
“看來娘子說得很對,讓我來看著你。”毀面露笑容,那笑容中也有了一絲揶揄。
炎天縱面色一僵:“小孫女說什麼?”
“原話麼?”毀笑容更深,俊美絕倫的臉龐此時看上去邪魅到了極點。
肯定的點點頭,炎天縱目露希夷,卻又帶著隱隱不安。
“呵呵,我想想……娘子是這樣說的老祖那個老頑童去了這麼久,我擔心他恐有閃失,柳月涵奸猾無比,老祖卻又總是玩世不恭,若是不小心著了柳月涵的道那就悔之晚矣,”毀雲淡風輕的看著炎天縱,笑得好不清閒。
“老、老頑童!”炎天縱下巴差點脫臼,瞪著毀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暴跳而起,結結巴巴的呼道:“我這麼年輕英俊,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小孫女那是什麼眼神,居然說我是老頑童!若我是老頑童,那你豈不是萬年老頑童,小孫女居然將你當做相公,卻給了我一個老,字,有沒有搞錯!”
“呵呵,走吧,柳月涵的事,以後再議。”毀不理上躥下跳的炎天縱,嘴角含笑,一派怡然風姿,足尖一點身體便飄然飛身而起,夜空之下如若謫仙。
“哼,耍威風。”炎天縱不滿的低聲嘟噥著,但身體卻緊跟而上,看著悠然的毀,心下暗自苦笑,這樣的境界,他要何時才能攀升到啊……
幾日匆匆而過,風雲漸起。
鴻圖回本家後,立馬將氣息微弱的孫兒鴻永昌命人護送到了炎家,然後飛信傳音請曾祖出神度相見,稟明有要事相告。
這日,鴻家地下密室中,鴻圖與曾祖鴻鷹齊聚暗室,氣氛陰沉到了極致。
鴻鷹來回不停的踱著步,滿身的風塵僕僕,一臉的沉重怒恨之色,停下來,緩緩坐下,鴻鷹突然猛拍石臺:“實在可恨,可恨之極!”
鴻圖一臉慘然之色,悲涼的道:“此事也是孫兒愚鈍,一個個子孫死去,我卻渾然不覺蹊蹺,最後居然在炎有情那個小輩的提點之下,才明白我鴻家子嗣凋零的原因。”
說罷又咬牙切齒的開口:“只是誰又能想到柳月涵那般的惡毒,居然從兩代前就開始綢繆此等惡計!我鴻家與柳月涵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卻不想柳月涵陰毒至此,為了一個獨大,就將我鴻家子嗣一個個全數毒死,想來就連我能到君主修為對柳家來說也是個意外,不然這次不會就留永昌這樣體質羸弱,又不能修煉魂力的孫兒給鴻家!”
鴻鷹聽鴻圖此言更是惱怒非常,牙齒都險些被咬斷,心裡千迴百轉,想了個透徹。
自己晉升入神度,不論年齡還是體質壽命都是重新計算,旁人都是嬌妻美妾子嗣成群,但他卻在不久後被查出已然不能生育,心灰意冷之下他將希望寄託在了自己的兒子之上。可兒子卻久無所出到了中年才終得一子,往後幾代更是不管子嗣多寡最終都只能活下一人,而這一人也都是所有子嗣中天資最差者!
這一直是他的心病,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上天,才受到了這樣的天罰,可他卻萬萬想不到,這不是天罰而是人為!而這個人就離他如此之近,甚至相交甚久!
好歹毒,好生歹毒!
“炎有情那小娃又是如何得知的,鴻家與炎家素無來往,她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清楚?她有心除去柳月涵,對你說這些話恐怕也有借刀殺人挑撥離間的成分在。”鴻鷹畢竟年長,時光曼曼,可說是看盡了人世的爾虞我詐,大怒之後漸漸冷靜下來,頓覺事情有些不對。
炎有情不過幼年,炎家又遠在薩倫帝京,這些種種說法也均是炎有情個人揣測罷了,但這其中種種卻無疑抓住了鴻家最在意的一點,而這一點卻足以讓他們恨入心腸對付柳月涵!若是假話,其中又虛虛實實難以捉摸,若是真話,炎有情又如何能想到這一點,想到這他們幾百年都想不到的一點!
“孫兒也曾懷疑炎有情是想對付柳月涵,所以才抓住鴻家的弱處大肆挑撥,但我按照炎有情的話開啟兩個已亡孫兒的棺木,卻赫然發現兩個孫兒的骨骼果真如炎有情所說一般,但卻比炎有情所說的要可怕得多,兩個孫兒……孫兒……”說到此處,一向鎮定的鴻圖也不禁泣不成聲。
用雲袖拭了拭淚,鴻圖悲聲道:“若是曾祖見到那般的場面,便必定會相信炎有情的話了,即便是慘絕人寰也不能形容我所看見的場景,兩個孫兒的屍骸不但如炎有情所說那般肋骨發黑腐爛,而且全身骨骼都是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