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差不了多少。
這樣的存在,以如此卑微的方式跪在人前,是鄭先從未想過的事情。在鄭先印象之中,修行到了他這個境界,雖然不至於說如何了得,但也多少應該有些尊嚴,畢竟這裡不是仙界那種修為強橫之輩比比皆是的地方。
光頭男子伸腳將人奴踹翻,人奴立時重新爬起,隨後雙腳都跪在地上,雙手也撐在地上,光頭男子那一百八十多斤的分量便一屁股坐在了人奴搭建的人肉椅子上。
一旁的猶如業務員一般的吳三笑道:“東子,你這個下馬威別嚇尿了這個新的人奴,他可是上面賜給我的寶貝,我可不希望他被你搞得如你的人奴那樣,木呆呆的,一點樂趣都沒有。我來慢慢調教調教他。”
吳三說著看向鄭先,一臉和善的伸手朝著地上一點道:“規矩,奴僕見到主人,要跪下。”
鄭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吳三看了旁邊的東子一眼,呵呵一笑,“這個傢伙還是個雛兒,我就喜歡這樣的,調教起來有成就感。”
吳三說著,伸手從懷中扯出一塊令牌來,這令牌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材質,有著錢幣一般的銀sè光澤,鑄造工藝相當考究,上面雕刻著三個大字和一行小字。
三個大字:人奴令。
一行小字:見令如見主,無所不從,無所不應。
背面是一方印章,上書:yīn毒門笑面童虎。
吳三晃了晃令牌,給鄭先看清楚,深吸了一口煙,隨後吐出一口長長的煙氣後道:“你知道這令牌有什麼用處麼?”
見鄭先不說話,吳三眉飛sè舞起來,笑道:“你是我師父收下的奴僕,應該聽從我師父的一切命令,但師父在仙界,不在這裡,所以找了個仙道之門開啟的機會,將這一面令牌傳給我,這面令牌之中連著你的神魂,比如說,我這樣輕輕一敲。”
吳三手指彈動人奴令,人奴令發出一聲清脆聲響。
鄭先眉頭猛地一皺,他的神魂猶如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劍,劇痛穿心。
不過鄭先並未表現出太多的東西,因為他剛剛從地獄之中爬出來,託夜鶯的福,十天十夜的不斷磨礪,使得鄭先對於痛苦有了相當強大的忍耐力,同時也壯大了鄭先的神魂,使得鄭先對於來自神魂的痛楚有著更大的適應能力。
眼瞅著鄭先無動於衷,吳三不由得一愣,看向旁邊的東子。
顯然這種情況東子也沒有見過,同樣一愣,就連東子屁股下面坐著的人奴那雙有些呆滯的眼睛之中都露出一絲驚訝來。
吳三彈飛了七匹狼,隨後再次伸出手來,朝著令牌用力一彈。
令牌上發出一聲金鐵交擊的刺耳尖鳴。
然而鄭先依舊站在那裡無動於衷,這一次,鄭先的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吳三傻眼了,東子不由得站起來,從吳三手中搶過令牌來,用力的彈了一下。
鄭先還是無動於衷,這一下,東子和吳三兩個面面相覷,吳三將令牌翻過來,確定令牌後面的印章是他師父笑面童虎的,可惜他有些確定不了,這人奴令是不是對應鄭先,畢竟笑面童虎的奴僕有數百之多,或許是拿錯令牌了?按師父的脾xìng應該不至於才對。
兩人都有些摸不清頭腦的看向鄭先。
鄭先此時開口道:“你們玩夠了沒有?yīn毒門就靠這個東西控制人奴?不如你換個別的花樣吧。”
吳三擺動著令牌,隨後開口道:“人奴若是主人不在的話,就得以這令牌作為號令手段,我師父在仙界怎麼能夠會的來?不過這令牌不好用也沒關係,你小子這麼傲,我會先叫你肉身明白什麼叫做規矩。”
鄭先聞言哦了一聲,隨後目光散漫的朝著四周望去。“就只有你們三個?”
東子用力的撓了撓光頭,道:“吳三,你小子是不是就只有廢屁的本事?一個人奴站在你對面和你對話,你難道不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趕緊教教他規矩,跪著說話才是他的本分,你若是做不了的話,就由我動手了。”
吳三連忙道:“別介,你都有人奴在手了,我好不容易才撈到這個名額,誰跟我爭我絕不答應。”
鄭先道:“都快死了,就不必爭了吧?”
第二百二十章 分山印
“都快死了,就不必爭了吧?”
“啊?你說什麼?”東子的光頭在月光下閃爍著寒芒,顯然鄭先的話語使得他相當不滿。
流水般的殖裝甲從鄭先的脖頸爬上鄭先的頭頂,將鄭先的腦袋完全遮擋住,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