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屍萬段。

解完毒後的空瓶被送去梵宮做藥物分析，汐洛很快查出裡面包含著的二十八種動植物材料，並配製出同樣的藥物，提供給九尾，秦細和菲紫則躲在角落，用竊聽魔法偷聽了光明魔法師的咒文，將其一一記錄下來，以防未來不測。

葉落認為身為華笙公主轉世的秦細，理應可以用最高階光明魔法，可是不管秦細如何努力，也只能放出一個最低階的小光球。

“咒語正確，手勢正確，魔杖都是最高階的了……沒有道理啊。”菲紫感到很費解，以秦細身上那套九尾偷回來的高階魔法師裝備，就算蠢才也應該有三級魔法師水平。

秦細想起那堆沒超過十分的魔法考試試卷，沮喪萬分。

“沒事沒事，”九尾很深沉地撐著下巴，想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找到詞安慰，“細細身手學得不錯，不會魔法多正常啊。”

菲紫跟著安慰：“我就不會武功，跑個五千米就不會動了。”

迪亞繼續接上：“我的魔法也不太好，土系魔法頂多只能丟一座山，說出去也挺丟人，所以從來不用。”

九尾拍拍她的腦袋，補充：“別灰心，四肢發達頭腦就會簡單的。”

秦細瞬間回頭，瞪著狐狸問：“你說誰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九尾茫然：“你啊。”

秦細急了：“你在損我嗎？”

九尾更茫然：“你以前就是這樣說我的啊，你還說這是讚揚的好詞。”

“是……是好詞。”秦細想起過去的謊言，氣得半死，偏偏無話反駁。

“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嗎，同樣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葉落終於撐不住，和菲紫一塊兒彎著腰拼命“咳嗽”起來。

“那是自然的。”九尾沾沾自喜，對大家拱手致意。

秦細見大家笑得詭異，羞得想找個地縫往裡面鑽，趕緊揮舞魔杖，繼續去角落練習光明魔法。

梵卡大陸的元素魔法產生於自然，而光明魔法元素號稱與神同在的最高魔法元素，雖然在日光與月光中極為充沛，卻如同最傲慢的公主，任憑魔法師們千呼萬喚，就是不肯聽話。所以除了侍奉神靈的神官外，梵卡大陸再無六級以上的光明魔法師。

秦細多年練習下來，就是覺得心裡有堵透明的門，明明可以看見光明元素蜂擁聚集在那邊晃盪，偏偏無法邁過大門半步，只有零星數點從門縫飄過來的可憐蟲，可以供自己驅使。

菲紫和葉落兩人在旁邊聽完描述，紛紛表示他們初學習魔法時也遇過這種狀況，可是那門不過是層紙做的薄膜，戳戳就過去了。

秦細回頭又問九尾。

九尾表示自己的魔法是天生的，壓根兒沒門存在。不過外界的精神控制魔法多數是風系或木系魔法師的變種，透過聲音或藥物進入人體內控制神經系統……

“我的門肯定是鋼化玻璃……”秦細沮喪了。

“大概是魔法系統不同吧，光明魔法師很少見，你去找個神官回來請教一下不就好了嗎？”菲紫提議。

迪亞立刻響應：“我去抓一個回來問！”

九尾拍板：“抓十個！教不會就吃掉！”

秦細愣了許久，小聲附狐狸耳問：“不如去問問汐洛？”

九尾推己及人，想到感情總是在教學中產生，心裡警鈴大作，又坐立不安地扭來扭去，許久後才蹣跚帶路，揹著她往破舊神殿跑去。好不容易喚出汐洛，又背過身去，不高興地用尾巴甩來甩去，時不時回頭刀子眼狠狠瞪一眼那個穿著嶄新的繡金線蓮花紋黑袍的神官，不屑地“呸”了好幾聲，嘀咕道：“見個面，穿那麼騷包乾什麼？”

秦細在他尾巴上狠狠踩了一腳，制止胡說八道，然後笑著將自己學習魔法中的困境說出。

“有透明的門阻隔光明魔法元素？”汐洛冷冷地掃了九尾一眼，微微彎腰，看著眼前女孩，神色變得極其溫柔，聲音也透著說不出的好聽，“那是正常的。”

“你知道如何突破嗎？”秦細期待地問。

汐洛點點頭：“知道。”

秦細有些興奮起來，可是汐洛的下一句話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那道門就是我設下的。”

秦細：“……你戲弄我？”

九尾：“……你戲弄我老婆？”

汐洛神情僵了一下，挺直腰桿，恢復冷漠：“細細繼承了華笙公主的光明魔法能力，所以在她靈魂回來的那一刻，我就在寄體身上設定了一道封印，不透露出任何魔法波動，自然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