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想要自己做點生意,她爸位置尷尬,被我拒絕了。”
“老三家的文兒想要擁有一輛法拉利的跑車。”
“老四家的東子想要出國再深造,自費的費用需要三十萬。”
“老大家的孫子想要去挪威學習音樂,費用需要四十萬。”
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小事,但對於師家這樣一個家庭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事,老爺子記錄的東西有很多其實都已經是過去式,孩子們都已經得到了,從紙面殘留的痕跡和後面標註的時間,這張紙,老爺子記錄了能有十幾年,或是因為他要家庭潔身自好,或是不想出風頭讓人戳脊梁骨,或是因為種種原因,至少在當時,這些要求是被否定掉的,十幾年來,記錄下約有五十多條的資訊,楊以辰只是象徵性的讀了幾條,就已經讀不下去了,他將紙張遞給最近的人,每一個看到的人眼中都會流出淚水,有些女孩子都已經泣不成聲,不光是因為這裡記錄的東西,而是她們想到了老爺子的壽元已然剩不下多少,悲從心中來,再想到老爺子並不是那麼冰冷,這些東西他都記錄了,都記在心裡了,龐大的家族越是開枝散葉,越與老爺子的距離拉遠,一過年,幾十口子聚在一起,老爺子能夠叫得上來每一個人的名字都算不錯了,自然談不到對晚輩們如何的親近。
現在看來,他都記得,只是從沒有說過而已,幾個女孩子也不管那麼多了,起來向著老爺子的房間撲去,師輕舞剛剛將他攙扶進屋,孩子們就跟了進來,面對著那些晚輩們的真情流露,老爺子愈發渾濁的眼眸內老淚縱橫,摟著每一個撲過來的孫子孫女重孫子重孫女,只是低低的唸叨著好孩子好孩子,我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外面,楊以辰將紙收好,從上午十一點半到下午三點半,幾個小時的時間,這個家庭經歷了一次很獨特的蛻變,為了保持老爺子的好情緒,短暫的情緒失控後,大家收拾起心情,開始去過他們人生中最有意義的一個新年,笑聲,始終充斥在四合院中。
下午的正餐到來之前,楊以辰拿著一疊紙,從這院子裡留著的師輕舞房間內出來,來到老爺子的面前,鄭重其事的將紙遞過去。
“爺爺,都辦妥了,這裡的每一件事,都落實了,年後上班,所有都會第一時間辦好。”
老爺子接過這疊紙,並沒有去看,他相信眼前的男人,他說辦好了,那就一定辦好了,摸著紙,點點頭:“好,好,大家都別拒絕,這是爺爺送給你們的禮物。”
這一夜,笑中帶淚,淚中彌散著濃濃的親情。
大年初一回到醫院的老爺子,最終沒能撐過十五,在十三這一天,安詳離世,走之前,迴光返照時,望著所有人,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沒遭罪,這輩子,很好。”
沒有遺憾,或許這最後的時間沒這麼圓滿安排,老爺子還可能撐一小段時間,但所有人都覺得這樣最好,老爺子人生最後一段路,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所有他想要達成的心願都達成了,所有他惦念的事情也都辦好了。
這一撒手,是真的了無牽掛,諾大一個師家,他不牽掛,因為他清楚知道,你有多大能耐就撐起多大的家,沒有師家這個稱呼,對孩子們而言,或許更好。
新聞聯播上,當天晚上三分半鐘,屬於老爺子。
第三天的晚上,五分多鐘,屬於老爺子。
第三天的清晨,在八…寶…山,所有大佬,悉數出席,包括已經離開工作崗位的上一屆大佬,以及所有碩果僅存的老人們,全部出席遺體告別儀式現場。
楊以辰,一身黑衣,第一次就毫不掩飾的站在了師家的隊伍裡,對每一個到場的來賓進行答謝。關於他這一次的出現,也經過了很多的討論,甚至都成為了整個治喪安排之中位列前茅的大事來讓首長定奪。(未完待續。)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沒家,回家
關於楊以辰該不該出現在鏡頭之中,上面是進行過討論的。
究竟現在雙方還能不能產生利益鏈條,產生相應的輿論,這就是討論的根源。
他出現在鏡頭之中,那會不會衍生出兄弟集團的發展裡面有權貴的影子?
他出現在鏡頭之中,會不會有人對他以後的身份進行更多的定位?
楊以辰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不管多少人看到,也不管有多少人會進行非議,我做我的,此時此刻我只是楊以辰,沒有任何附加的身份。
上面的大首長們一錘定音,擁有大智慧的人往往能夠透過本質看到更深處的東西,有什麼不能出現在鏡頭中的,兄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