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扣動扳機就是要命中目標的,烏鴉和美仁坦言自己也不是神槍手,在這樣的戰鬥中,從來都是瞄準身體打,這就等於一槍只需要上靶就行,根本不需要去追求命中靶心。
這戰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活人打靶子,根本就沒有什麼美感而言,在他們的世界裡。實力的絕對差距在沒有範圍攻擊的武器之時,是不可跨越的鴻溝。就如同壯漢拎著棒子進了幼兒園……
“這批人的實力不錯,看來楚家是真花了大價錢。在僱傭兵的圈子裡,真正的精英,是不會給人做安保的,能僱傭到這種級別,花的錢不會少了。”
美仁戰鬥時,在楊以辰面前時,都不會是那種讓人望而生噁心感覺的死…變…態,為了讓自己在山林戰之中不至於暴露目標,最喜歡的大紅大綠裝束也脫掉了。換上了迷彩服,整日裡對自己的儀表也不在意了,完全就是一個戰士的模樣,讓楊以辰對這兩人的瞭解更深一層,對他們也更敬佩幾分。
能在僱傭兵、戰士這個序列裡到達頂級層面的人,可以說與那些獲得諾貝爾的人,是並行的兩條線,只不過他們沒有得到改變眾生的機會,所以也就不夠偉大。諾貝爾的傢伙們是靠著腦子吃飯。將頭腦做到了最巔峰;最強戰士,是將身體和戰鬥本能做到了巔峰,以這個角度來進行評判,雙方其實並沒有差距。
“躲起來兩天。要剮,那就得有耐心,身上的疼痛只是很小的一方面。精神上的折磨才是千刀萬剮真正的精髓,辰仔。你這個皇帝,可能要延後一些時間才能演了。”
“沒關係。先拍別人的戲份,一部戲裡,沒有我戲份的戲,很多。”
享受人生之時順便實現自己做一個最頂級用帝級來形容的大明星夢想,主次輕重楊以辰已經漸漸捋個清楚,現在的生存狀態他很喜歡,沒嘗試過,充滿了新鮮感,再者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一個說法,即便是回去拍戲,他也拍得不順心。
轉了一圈,距離此處十公里之外的一座山,八個人暫時在這裡休整,二三三的分隊,那五個人分成兩個隊,跟楊以辰三人,形成三角陣,互相能夠以望遠鏡看到對方所在區域的動靜,除非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幹掉他們,否則一定會引起其他兩個小隊的注意。
生火也只是在晨露和夕陽西下擦黑的時候,悶住火,只冒出一點菸,用火將肉悶熟,一點點的煙也因為兩個時間段,遠眺的視覺差異而散去空中。
風餐露宿,揹包上捆綁著的毛毯拿下來往身上一裹,要是有山洞還好,到了晚上生火取暖還能擋風,沒有山洞,那就只能是隨便找個避風的地方,或是乾脆就找一個樹杈,一縮一窩,這一夜你要不睡覺是折磨,睡了覺更是折磨,熬過來到了早晨,清冷的風刺骨,一陣陣的不舒服和身體肌膚表層的粘稠感,讓你恨不得馬上洗個熱水澡,好好衝一沖泡一泡,舒服舒服。
有樂趣,就必然有為了樂趣付出的代價。
每天早上,楊以辰最喜歡的就是做一些大幅度的身體訓練動作,讓這一夜僵硬的身體重新活絡起來,呼吸著純粹自然的空氣,偶爾還能觀察到一些昆蟲的生活,身上有著那特殊的塗抹顏料,毒蟲蚊蟲都會躲避,無須擔心你身邊什麼時候爬出來一隻蜈蚣或是毒蛇。
要想刷牙,就只能是期待著找到乾淨的水源,或是有條件用加熱消毒,不然你最好忍受一下,嚼嚼口香糖,漱口你都捨不得有時候,倒不是三人的條件真的艱苦到這種程度,是楊以辰有意要以最嚴格的方式嘗試一下,他其實都打算嘗試一下那些被烏鴉和美仁稱之為蛋白質補充的活物蠍子之類的東西,後來想想也就算了,沒逼到那個份上,自己主動進入這樣場景也難以會有那樣的畫面,真要是逼到了絕路逼迫到了這種狀態,到時候再說。
吃點苦,體驗一下生活,現在如果讓楊以辰再去拍一部類似特種兵、僱傭兵、殺手之類的電影,他有更深的體會,會在觀眾喜歡的橋段之中加入更多真實的東西。
真實,永遠都不會落伍。
很多時候,真實反倒是一種新奇,因為大多數人根本就看不到那個人群的真實狀態,一旦有一天有人把真實拿了出來,你反倒覺得非常的新奇,根本就沒有見過。
從早到晚,楊以辰等人幾次在不同方向靠近過湖邊別墅,經過昨天的事情,楚家又請來了更多的人,外面叫囂著,這邊嚴密防守著,與此同時去找更多的強者爭取僱傭來。
楚景然擺出了一個我要跟你光明正大決一死戰的擂臺,楊以辰沒理他,沒有回應,人你也找不到,我也沒說要跟你如何?這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