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聲響出現,只是一名學生撞一下的力量,竟然將樓梯的扶手整扇一層的距離,撞得脫離樓梯的固定處,而人在遇到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時,第一反應並不是逃,而是驚愕的望著不可思議的發生,這也是普通人面對意外時的反應速度不如受過訓練人的普遍現象,身體的自然反應不是第一時間從圍欄邊逃離,就好似那一瞬間,身體麻木住了一樣,什麼都不做,跟著圍欄一起向樓梯外側摔了出去。
僅僅是近距離的一撞,圍欄就能整片的脫離固定脫落,學生如果摔半層樓的距離,你能想象會發生什麼別的事情嗎?
楊以辰反應最快,幾乎是在扶手圍欄脫落的瞬間,人就在自己所處的位置,向外一縱,手在扶手上撐了一下,本層樓梯的高度,精準的雙腳分別踩踏在相鄰的臺階上,伸出手抓住了那學生的手,向懷內一帶,然後就和大家一起看著那片扶手圍欄脫落之後摔下去。
學校的標準,必須是純鐵住或是鋼筋的圍欄標準,可以不美觀但一定要足夠結實,結果這只是一個學生的一撞,上側直接像是紙片子一樣撕裂開,下面晃晃悠悠吊著也馬上就要斷裂,站在楊以辰的角度,可清楚看到斷裂的地方就是焊接的,且是在中段的位置,這等於說扶手都不是一根整的鐵柱,是後焊接到一起的零碎物件,且焊接的工藝單純是為了刷上漆之後美觀,活兒乾的也非常糙,估計也不是一次撞擊了,可能就只剩下一點粘連,正好這一撞,借勢所有地方就都脫離固定……
順著斷裂的地方看副手與樓梯之間固定的位置,楊以辰就有一種自己是踩在雲端的感覺。
什麼感覺,不是飄飄然,不是你高高在上。
是腳下發虛,心裡沒底,你根本無法預知自己下一秒會不會從雲端掉下去。
樓梯的臺階邊緣,固定著樓梯扶手的地方,此刻被掀開了一塊,本來如果只是扶手焊接偷工減料,還不至於整片一下脫落,一處的斷裂,還不至於對單個學生造成危害,可這固定的石階,不不不,不該叫做石階,而是一塊薄薄的石板下面填充的泡沫,泡沫給予膨脹螺栓的固定根本就沒有多少,那一薄薄的石板,所能提供的固定支撐,有限的很。
讓校方的人膽戰心驚的不是學生可能存在的危險,而是楊以辰看著拿破裂之處皺起的眉頭。儘管他們發自內心並沒有太拿這大明星當回事,覺得對方這個監察就是擺設,來了我們好好招待一番也就是了,他還真能對這裡進行一番細緻的檢視不可,就算他想查,也得讓他查才是。
可這明晃晃的出事了,一切都擺在了大家的面前,校方某些人的心裡,咯噔一下,就覺得要出事,這麼多人看到了,有些事可就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夠遮掩過去,正想著如何先矇混過關,然後找人在彌補這一切時,楊以辰已經沒有再給任何機會。
快步走到一樓,雙手把著扶手發力,以他的力量,即便是很牢固的樓梯扶手,其實也可以撼動,但這樓梯扶手,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跟之前的沒有任何區別,直接拽下來。
腳在樓梯邊緣狠勁一跺,那一層硬石板的下面盡數都是泡沫填充,樓板的鋼筋也只有幾根,泡沫外面抹了一層水泥,外面看還可以,真正被掀開了真面目一看,豆腐渣是說誰呢?
眼前這一幕幕就是最真實的體現。
楊以辰什麼也不想說了,自己不是神,管不了這大千世界裡的所有不平事,但這錢,是所有明星一起努力演出一起努力號召,聚集起來給學生們修建新校舍,讓學生們能夠儘早恢復學業,讓那些孤寡老人和孤兒們能夠儘早再擁有一個家的錢。
連這樣的錢都要貪墨,決不可被原諒。
“那個,楊先生,這件事我們會徹查,無論是哪個工程隊,我們必將糾查他的責任,放心,這些工程隊我們都找得到,他們敢在工程中偷工減料,這件事一定要讓他們給出一個說法。”副校長站了出來,看似言辭犀利,實則卻是打算先將楊以辰打發離開,他也做好了這件事有一個書面說法的準備,一個工程隊的偷工減料,大不了相關責任人記大過處分,工程隊賠償,這樣,總比將整個事都掀開更好。
他小看了楊以辰,小看了楊以辰對這件事的憤怒。
如果不是學校,楊以辰或許會順勢離開,然後讓烏鴉等人過來調查,將詳細有證據的調查報告拿到,將相關證人給找到,然後找到上面來處理,進行公開調查,處理一批人。
可這裡是學校,楊以辰都不敢想象如果是在課間學生大批次向外走的時候,一旦有一個點爆發了事故,很有可能就會造成大面積的踩踏事件,雖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