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辰,他不得不佩服,暫且不管這劇本是不是自尋死路,人家不斷突破自己,不斷尋求改變的這種精神,在現在年輕人中,著實太少見了。
“名字不錯。”劉震雲點燃一支菸,血色浪漫,前面兩個字用來作為他們那個年代的概述,很合適,是一個很文藝又不難理解的名字,小鋼炮也從思緒中轉出來,看著這劇本,點了點頭,如果是自己這個年歲的人,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生人,血色這兩個字來形容當時的年輕人生活狀態,確實很合適。
小鋼炮沒有翻看劇本,先問了楊以辰一個問題,他覺得這問題很重要,重要到他是否應該翻開劇本,去看一個八零後來描述屬於他們的年代。
“你覺得,那個年代的年輕人,該有一個怎樣的定位最能準確的形容他們。”
楊以辰也難得點了一支菸,此時,徐凡和樊冰冰也基本完成了晚餐,正準備叫他們出去吃飯,正好趕到了小鋼炮提問的時候,就悄悄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著楊以辰的回答。
“那是一個沒有炮火硝煙的時代,但所有人都未曾遠離炮火硝煙。一代人的青春揮灑在打鬥與吶喊聲中,是陽光燦爛的日子,也是揮霍青春的日子。理想在腐爛,他們的浪漫在血色的黃昏中瀰漫成為昨日的記憶,發現,青春不過是一場綻放到極致卻結束得太倉促的事。”
“那是一個突兀的年代,一代人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就這樣匆匆而過,時代留給他們的,是磨難,是坎坷同時也是不為人知的精彩,我劇中的男主角就是無論在什麼地方碰到什麼事,都要將生命絢爛到極點,不折騰到死決不罷休的人,浪漫的人生,動盪的生命,怒放的愛情,我給自己的男主角定位為一個拿著菜刀在行走的詩人,永遠在路上,浪漫的前行,圍繞在男主角身邊的一群人,信奉沒有沒有綻放的青春不可被原諒,拿著菜刀、吟著詩、頭頂著血色的紅日,做一個永遠在路上的浪子。”——(為了凸顯主角,作品改編的原著在本書中抹殺,劇本成為純粹創作版本而非改編版本)
楊以辰說的很慢,每一句都會有一個明顯的停頓,他在用自己的理解解讀一代人的歲月,用一座城市為代表的年輕人來影射整個時代華夏的年輕人。
小鋼炮、葛大爺、劉震雲,全部都是眼神迷離似在追憶往昔,眼眶中多多少少帶著一點淚光,那是一種人生被倒放的期待,他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翻開劇本,楊以辰描述的雖不是完全準確,也並非與他們的理解重合,核心卻抓得很準,會讓每一個那個時代的年輕人有共鳴,產生一種我要觀看的衝動。
小鋼炮掏出手機就給王朔打電話,讓他一起過來,徐凡在那邊從楊以辰描述的畫面中出來,攔了一下:“吃飯了。”
“哦。”
結果這一聲哦,換來的是三個人拿著劇本一人弄了一個小盆,直接到餐桌上將米飯和菜打到一個盆裡,一人拿著一把勺子,翻開劇本勺子下意識的將飯菜添到嘴裡,吃什麼不重要,他們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了劇本上。
老三-屆、頑-主、拍-婆子。
這些詞彙一出現,那叫一個親切,三個人是誰也不理,楊以辰和徐凡還好,弄得樊冰冰就有些摸不著頭腦。
“來,我們吃我們的,別搭理他們。”徐凡說是這麼說,心思卻一直放在丈夫身上,給他們盛湯添菜,自然沒時間照顧樊冰冰,結果她只能是默默的快速吃完一頓飯,然後盯得楊以辰有些發毛差點就獸-性-大發直接把她留下來,要不是王朔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楊以辰差點就帶著樊冰冰上樓而不是安排烏鴉送她離開。
結果剛進屋,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簡訊:“車不錯,你來開更合適,是不是膽小到怕我吃了你。”
楊以辰咬牙切齒,瑪德,做好人原來不止痛苦,還要被人埋汰:“馬上回來,我開車拉你,震,約不?”
“姐是正經人,不約。”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手機》
“小心。”
除了這兩個字,楊以辰並不知道自己還應該跟師輕舞說什麼,南邊關於那場再難已然開始有了徵兆,他並不知道師輕舞屬於部隊什麼部門,隨身攜帶槍支想來不是一般的甲種部隊。
即將出發到最前沿,作為重生而來的人,楊以辰當然清楚對方口中沒有說出來的情況嚴重性到底是什麼,只能送上最真摯的關懷,並以直覺提醒對方,南邊的一些個例,絕非偶然,多加小心,防止蔓延。
兩人的隔空戀情,依舊是不溫不火,楊以辰心裡有疙瘩,卻又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真摯,總覺得這裡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