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
大家看到隊長都‘以身作則’了,也都沒有狡辯什麼,不管是記大過還是降職、發配,都欣然接受,這種事扛得越徹底,落下的人情越大,董家又不會因為這件事倒臺,事情過了之後,多少雙眼睛看著呢,就算是董家想要無視這份人情都不行,他得做給別人看,不然以後誰還會幫你們家做事,所以他們都知道一時的倒黴是暫時的,事情過去之後,董家會想辦法讓他們回到與現在相對等匹配的位置,甚至還會有所提升,不然這罪豈不是白遭了,麻煩豈不是白扛了。
董家的車子駛離市局,從主幹道轉入一條輔路,迎面一輛車子衝了過來,速度不快不慢,但看那樣子要跟這輛車來一次正面親密接觸是肯定的。
老董穩如泰山未動,董東陽第一時間坐不住了,開口催促司機:“躲開,躲開……”
“閉嘴!”老董呵斥一句,眯著眼睛盯著前面那輛車子,他的觀察力並沒有因為退休在家而丟失,剛剛到市局的時候,是看到了這輛車子停在門口,是老唐等人乘坐的車子。
距離越來越近,老董沒發話,司機是跟隨多年的老司機,曾經也是安保隊伍的一員,年紀大了身手不行了退伍,就留在了老首長的家中,身手不再可經驗還在,生死關頭也有大將風度,首長未發話,他即正常行駛。
剎車的聲音,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的聲音傳來,對面的車子在很近距離下玩了一個非常高難度的原地漂移,車尾與這輛車的右側車頭距離不到一米距離擺過去,然後兩輛車子並肩而行。
老董和老唐幾乎是同一時間按下了車窗,對望。
多年相處,一個眼神,即明白對方意思,老董示意司機緩緩停車。
“以他的技術,真要撞你,躲得開嗎?”
老唐下車之後直接點指著這邊司機詢問,司機回頭看了一眼老董,然後又轉頭去看開車的烏鴉:“拼死撞我,在燕京的街道,躲不開。”
楊以辰走上前,面對著老董,也面對著董東陽:“我有錢,當我不得不離開燕京時,我能用錢買來敢拼命的司機,董東陽,你平日裡,有這樣車技水平的司機嗎?我身敗名裂被趕出了燕京,我是沒有背景惹不起你,但當我人不在這片國土時,你認為,我敢不敢找人撞死你。”
董東陽連想都沒想,仰著脖子:“你不敢。”本來就一肚子火氣,對方這麼直接跟他來威脅,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也被踩過,那但是衙內之間的節奏,還從來沒覺得誰敢威脅自己的生命。
老董皺了下眉頭,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哪怕他未曾身先士卒的衝上前線,但作為戰場上還算比較兇悍的指揮官,看人,他還看得真切,眼前這個揚名國際的大明星,真正面對面了,身上還真有那麼股子狠勁。
楊以辰接下來的反應很對老唐的胃口,就差點當著老董的面直接拍手叫好,別人不說,有你舅舅那股子狠勁。
就見楊以辰身子一動,老董的司機眼神一凜,身體反應還是慢了半拍,四十幾歲,身體保持再好,也難以保持巔峰時的身體反應,所謂拳怕少壯,楊以辰低身,肩膀側著撞開了那司機,保留了一些氣力和撞擊的角度,順勢藉著撞擊的一點力量,攤開右手的手掌,探出,直接整個的拍在董東陽的臉上。
身體衝勢向前,手臂的力量推動董東陽,那姿勢就像是扔鉛球一樣,腳下也沒閒著,推著他,衝過路旁的馬路沿兒,直接撞在一棵樹上,手才鬆開,後背與樹木的撞擊讓董東陽連續的咳嗽,幾口後咳出腔內的鮮血,身子倚著樹木滑坐在地上,看著自己咳出血,董東陽猛的仰起頭惡狠狠的瞪著楊以辰,那模樣似要生吞活剝了他,他完全不能容忍一個在他眼中如同螻蟻般渺小的存在,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面對自己實施暴力,尤其是自己心目中如同天一般高大存在的爺爺就在旁邊,這不僅顛覆了他對世界觀的認知,更讓他有一種無法被抑制的怒火衝頂而起,衝著楊以辰嘶吼著,渾然不記得雙方武力值的差距,揮舞拳頭就要討回剛剛的那一下。
“我很慶幸,有了可以不用走的資本,你也該慶幸,我沒有被你弄得狼狽離開,不然,你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而不僅僅是現在這樣一個簡單的交代。”
一腳,將其又踹回到原地,楊以辰留下了一句話,看似是對董東陽說,實際是對老唐和老董說,對老唐,他不希望剛剛相認就讓對方付出過大的代價來幫自己復仇,對老董,他也不想對方只是拿出一點所謂的交代就敷衍了事,我不缺錢也不缺別的,我現在要出的就是這一口氣,現在即便是拿出一個億砸在他面前,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