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了呢,我們打好提前量準沒錯。
這其中,金像獎的邀請無疑是份量最重的,奈何今年楊以辰卻沒有到場的理由,如果他需要曝光率,可以去當一回頒獎嘉賓;如果今年金像獎有特殊含義像是去年非碘,也可以到場去表明態度。他今年沒有任何作品,《血色浪漫》這邊的拍攝還非常的忙碌,全部委婉的推掉,每天專注於電視劇的拍攝,他這樣,其他演員也不好總是請假,非得是那種合同內推脫不了的一些活動才參加,剩下時間寧願呆在劇組內,都是有心氣的演員,誰也不想到自己的時候成為拖後腿的那一個。
黃土高原當知青和軍隊當兵的戲份,被安排在了最後,大場景的轉移是必須不能按照劇本時間軸來進行的,燕京這邊戲份跨越十年,每一個演員都需要去適應轉變,而這其中,又以黃博的轉換最快,一個市井的普通中年人狀態,他這一出場,就讓楊以辰拍手叫好,從計程車上下來,那背永遠都直不起來,走路的時候也沒了當初的螃蟹步,臉上的鬍渣不是不去處理,而是早上起來晚了沒有時間去打理自己。
一聲鍾躍民,道出了驚喜辛酸和無奈,而這邊楊以辰也是不甘示弱,鍾躍民是那種永遠理想主義樂觀態度的人,能放棄繼續在部隊服役成為職業軍人提幹的機會,放棄周曉白能幫助他聯絡的好單位去練攤賣煎餅,這在當時的大時代背景下完全就是離經叛道的典型,李奎勇是無奈的面對生活,可當他見到老友時,還是有那麼點未能成事的落寂,反倒是鍾躍民,完全沒有世俗大家所謂的好面子,他是真的覺得工作沒有貴賤之分,不管做什麼都能夠很快的融入其中展現出最好的理想生活狀態。
前面十幾天的拍攝,谷智鑫始終在尋找感覺,當他以一個被騙者身份出現時,透著那麼的單純沒有任何的社會經驗,欠了鍾大哥的錢讓他有一種我要瘋掉的崩潰,一個最適合呆在軍隊裡的人卻因為見義勇為而被趕出了軍隊,外面的世界完全不適合寧偉,最後在各種複雜的情緒侵擾下,他整個人崩潰了,選擇了最極端的道路,報復曾經欺騙他的人,重手傷人,鋃鐺入獄,卻不知,監牢能夠束縛的是普通人,而他,是由鍾躍民和張海洋訓練出來的超級戰士,當他再一次踏足社會時,他是無敵的存在,他要還給鍾大哥錢,他以敵視社會的目光審視著這個世界。
堅貞舞女姍姍的出現,給寧偉這悲情人物增添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柔軟,讓人回味,會不自禁的想到,如果寧偉沒有去見義勇為,繼續在部隊呆下去,會不會成為受人敬仰的那種職業軍人呢?而他如果最後直接跟隨著姍姍離開邊境,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他們會幸福嗎?
這部戲之所以讓楊以辰印象深刻並且非常喜歡,不光是展現了那個時代的血色,呈現了一群拿著菜刀的詩人,更有每一個人物的獨特設計,從李奎勇到黎援朝,從寧偉到張海洋,這裡的每一個人物都代表著社會上的一群人,看看袁軍,功成名就未來前途無可限量,看看鄭桐,那個時代學者的普遍生存狀態,貧困中最偉大的一群人。
看看高玥,為了愛情甘願守護,做一個永遠不會去抱怨的女人。
看看秦嶺,現實嗎?現實中多少女人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影子。
看看周曉白,她幸福嗎?或許當他兒孫滿堂的時候,會跟孩子們說,人這一輩子,平安是福,生活就是一杯白開水,淡而無味。
唯獨鍾躍民,這是一個幾乎不存在現實中的理想構造人物,楊以辰將這個角色徹底吃透,他抓住鍾躍民的精髓就在於整部戲的末尾,當他在山區做護林員沒有錢了打電話回飯店管高玥要錢時的一段話,這就是他,一個活得精彩男人該有的灑脫,而這灑脫始終貫穿著整部戲,小時候的鐘躍民就是這樣,成長中的他還是這樣,步入中年的他亦是這個模樣,他是幸福的,遂楊以辰在飾演鍾躍民的時候,始終傳遞出的是一種積極向上的理想主義生活態度,給人一種獨特的樂觀,告訴所有人,生活已經如此-操-蛋了,我們要給自己尋找一塊安靜的地方,哪怕是獨舞也要享受屬於自己的快樂。
拍戲,飾演別人的人生,是一種最快的成長方式,如果你能夠讓自己真心的融入到戲中,那等於你短時間內經歷了一次人生的悲歡離合,鍾躍民這個角色不僅感染到了楊以辰讓他成長,並且透過他的演繹,讓這股感染別人的力量傳遞到劇組的每一個成員,使得大家在拍攝的間隙都有著很好的樂觀態度,不管拍戲有多苦,都始終開心的面對著每一天,而在偶爾開放劇組給媒體採訪時,每一個接受採訪的演員,都提到了一個關鍵詞:“這是一部能讓你快樂能讓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