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課程是在考試結束三週後正式開始的。
授課內容豐富,從戰略策略到機甲駕駛,可謂應有盡有,吳橋每次上課都很興奮。
並且,那興奮感一直不褪。
吳橋知道自己基礎知識薄弱,能做的事也就只有加倍努力。
他每天十點鐘準時上床睡覺,早上四點就會起床開始訓練。
不到一週,所有的人就都聽說了吳橋天天四點起床。
有些同學過去問他,吳橋總是很坦然地說是這樣的。
吳橋最親密的朋友就是盛重光。
盛重光還是那樣怕死怕傷的,他房間裡有一個大的醫護箱,還有一個很誇張的地震包。
有時,盛重光一見到吳橋,就眼淚汪汪地說道:“吳橋……我今天摔倒了……”然後,就抽泣著講述他訓練時摔倒的全過程。
最誇張的是有一次,所有的人排隊回寢,盛重光突然來了一個平地摔,然後不自覺地大喊道:“……吳橋!……我好疼呀!”當時所有的人都用很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
如果盛重光覺得不舒服,即使非常非常輕微,也會立刻嚇得面如土色,立刻跑去請醫生看。確定沒事之後,他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怎麼都不下樓,生怕症狀會變得嚴重了。
吳橋和他關係最好,其實也是蠻心累的。
……
——正常上課、訓練之外,“學校”還有一些業餘活動。
有天,教官組織了個演講比賽。
對於這些唱歌比賽跳舞比賽,大家早習慣了應付過去拉倒。
軍人一向是靠依靠實力說話,磨練戰鬥技巧才是正經的事,業餘活動總是顯得非常冷清。
只有吳橋一個,每次都會認真準備。
他一遍一遍地修改稿子,然後背誦下來,再用幾天時間進行預演。
一直到了活動當天早上,他還拿著稿子出去練習。
室友看了看錶:“=口=,才三點半,你幹嘛去?”
“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吳橋說,“我想再把稿子練習個兩三遍。”
“……你好煩啊。”室友用被子矇住了頭,“就一個破演講比賽,你看誰把它當回事?”
“……”
“偶爾應付一下難道會死?”
吳橋沉默了下:“應付的話,會很難受。”
“……服了你了。”室友打了個滾,“上次那個唱歌比賽,你五音不全還那麼大聲,多少人都偷偷笑你……”
“……”吳橋說,“我得走了。”
說罷,“認真的男人”就走出房間。
他現在和室友同住課程指定好的宿舍。至於鴉九,已被軍方帶了回去,但並沒有被格式化。談衍出征時走得比較急,沒有來得及處理這件事。鴉九目前好吃好睡,理解吳橋需要上課,也沒吵著非要跟去。
和唱歌不一樣,這次演講比賽,吳橋拿了第一。
不過,拿了第一,也就只是拿了第一而已,沒有獎勵,也沒任何實質上的用處。
活動結束,就沒什麼事了,就徹底過去了。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月後,吳橋會因此得到個機會。
機會就是談衍出征回來想要了解一下課程情況。
談衍本身就是負責這個課程的人,今年又有一些有潛力的新人,他想聽聽進展如何,似乎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談衍要求教官指派一個學生過去做報告,從學生角度來描述各種情形。
教官看著十個學生,想了一想,問:“上次那個演講比賽得第一的呢?就你過去報告好了。”
就這麼著,三個月後,吳橋再次見到談衍。
談衍好像瘦了一點,看來戰爭比想象中更加艱難。
吳橋很詳細地講述了談衍想知道的所有事。他記性好,配合一些影像資料,很順暢地就將這段時間以來課程裡面發生過的事情一一彙報出來。
講完之後,談衍對著教官點了點頭:“果然有些不錯的人。”
聽到這話,教官笑了:“今年確實不錯。”
“繼續培養,以後都是帝國所需要的人才。”
“好。”教官點頭,“那讓吳橋先回去吧。”
談衍一愣,抬頭看了一眼吳橋:“這就回去了麼?”
“對呀。”
“……哦。”
談衍也不明白為何問出那麼一個問題。
過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