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帝國在場面上佔據了優勢。
不過,戰況依然非常激烈。
這一階段的攻堅戰整整持續了八個小時,到了最後,所有人都是疲態畢現,大腦似乎已經不能轉了,幾乎完全是在憑著本能拼死撲騰。
在空中的機甲少了不少,地上佈滿了機甲的殘骸,炮聲隆隆,硝煙密佈,機甲爆炸之前乘坐逃生艙逃出來的雙方駕駛員在沙地上用□□最後是匕首互博。
沙地上的他們動作早已變形,平時在訓練中學會的各種招數此時一個都想不起,就好像一個個還沒上學的孩子一樣,亂七八糟地攻擊著對方,一下一下只希望能刺中對方,根本沒辦法思考出一套完整的計劃。
他們殺紅了眼,根本不顧生死了,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屍山血海,有一些人力戰而死。
而不管活的死的,往往都是血肉模糊,臉上五官都被濺滿了血,只能憑藉服裝上少數一點點還算乾淨的地方分辨是敵是友。
還有的人,正在憑著血肉之軀抵擋之時,有炮彈突然在身邊炸響。他們的耳朵被震得失聰,喧囂的戰場頃刻之間就如同畫面定格一般地安靜下來。
至於還在半空中纏鬥的機甲,八個小時過後,也幾乎都是彈盡糧絕的狀態,全部都是在用合金刀拼殺著。
帝國機甲沒有裝備如此多的炮彈,只能寄希望於快速得到補給。
駕駛員們試圖尋找機會回到母艦進行補給,可是實際情況卻比想象中的要複雜了很多,大多數時候都只能硬生生地挺著,幸好對方情況只會比帝國還要差。
首先,脫身需要戰友掩護,而他們未必能立刻找到提供掩護的人。
其次,母艦正與敵方對轟,而戰艦的武器能量巨大,能否平安接近母艦並且登陸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第三,很多時候,他們已無母艦可回。
母艦那邊激戰更為慘烈,很多母艦已經徹底消失,自然也就沒有多餘補給物質。
那邊,各種粒子光束、粒子炮、等離子炮在遠處對轟,只是看著,就能感覺得到裡面的人此時正經歷著怎麼樣的緊張氣氛。
目前,雙方戰艦裝配的最主要武器均為荷電粒子炮和等離子炮。荷電粒子炮的原理是先用磁場加速電子產生絕對速度達到每秒幾十萬公里的高速電子束,然後再在發生裝置上用這些電子包裹住進來的粒子,加速離子,然後在接近出口時將電子消掉,只把質子束髮射出去。
而等離子炮,則是利用等離子本身高達數百萬甚至數千萬度的溫度,將它碰觸到的一切物質蒸發。然而,因為粒子之間的庫侖力,射出的粒子會像在空中炸開的煙花一樣四散而去,而且例子能量越高,散得就會越快越開,也並不是無敵的。
“竇漿,”談衍接通了竇漿的通訊,說,“對方對粒子炮的保護非常好,防禦罩的硬度很高,我們很難直接摧毀那些大炮。”
“是的,上將。”竇漿一向聲音低沉,低沉到了有時候都聽不清的地步,“我們一直試著打掉對方的粒子炮,可是想要做到這點卻是難於上青天啊。”
“我有一個方法,你可以參考下。”
“請您明示。”
“我指的是,不要直接試圖對方的粒子炮。”談衍說,“我計算了一下角度……如果以30度角攻擊左弦前部xxxx這一部位,那麼對方戰艦的荷電粒子炮就很有可能會被卡死,使接受了能量的粒子無法逃出發生裝置。”
“嗯?!”竇漿覺得震驚。他想,這也能算出來?
“其實也不是算。”談衍彷彿看出對方心裡所想,“更多是憑經驗。我曾經有幾次碰巧卡死了敵方的荷電粒子炮,總結經驗之後,得出了一些數字方面的假設。”
“……我很佩服。”
“然後,儘量與之保持距離。他們等離子炮能量很大,所以射程很短,只要我們留在對方等離子炮的有效射程之外,那麼,在對方荷電粒子炮被卡死的情況下,我們就可以用我們的粒子炮取得優勢。”
“是。”
談衍計算幾乎沒有失誤。
帝國戰艦開始猛攻敵人戰艦上的某一點,幾枚炮彈接連打在同一位置。那個位置並非非常重要,即使被擊中了戰艦也不會損失任何重要部件,更不會導致戰艦的報廢,所以防禦力並沒有那麼強大,僥倖被帝國擊中了幾次。
結果,就像談衍說的,敵方戰艦在被接連擊中幾次之後,荷電粒子炮突然就不好用了!
它剛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