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像他這種認真到了苛刻程度的人,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他這一面,連父母姐姐都沒有見過,見過他這種樣子的只有談衍。
談衍目光一動,一把捉住吳橋的手一個用力,吳橋就被他從另一個方向給拽了過去。
吳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談衍就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
談衍抱得很緊,重舔重壓,沒多一會兒吳橋氣息就亂了,兩手死死揪著對方衣服,兩腿發軟,直往下栽。
幸虧談衍摟著,要不然真摔了。
一個吻結束後,吳橋劇烈喘著,兩邊臉頰通紅,心臟跳得厲害。
談衍看了看他,輕輕笑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吳橋:“……”
調戲不成翻倍調戲,這種感覺實在有點複雜。
他們還是乘坐公共交通去的地面交通樞紐站,打算在那轉乘飛行工具。
姐姐本來說要送送,被吳橋拒絕了,因為那邊停車實在不太容易。
幾千年來,人類最大的錯覺依然是“到了地方我一定可以找得到停車位”。
天色已經很晚,飛行工具起飛之後,吳橋在談衍懷裡窩了沒多一會兒,就靠在對方的肩上沉沉睡去了。
“……”談衍沒太敢動。
不過,即使他沒有動,吳橋的腦袋還是總是往下滑。
談衍想了一下,抬起被靠著的那邊胳膊,將手搭在了飛行工具的一邊窗戶沿上。
吳橋坐在靠窗那邊,談衍坐在他的旁邊,現在,談衍將吳橋靠著的那隻胳膊抬起來伸直了,吳橋自然就沒那麼容易滑落下去了。
中途,吳橋醒過一次,迷迷糊糊地看了談衍一眼,然後重新閉上眼睛,說:“喂……那誰。”
他不會在公眾場合把名字給叫出口。
“嗯?”
吳橋垂著放在腿上的右爪擺了一擺,試圖引起對方注意:“拉手。”
談衍垂眼一看,笑了,伸出左手過去給他握著。
吳橋一碰到了談衍的手,立刻就緊緊捉住了。
那種溫暖的觸感正是自己想要的。
他再次昏睡過去。
九十分鐘的飛行,談衍幾乎一動沒動。
他是一個帝*人,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他只是偶爾會轉頭看看吳橋,或者隨意蹭一下對方的頭髮。
——在吳橋最後終於醒了時,談衍的右臂已經酸得不太會動了。
“……”吳橋這才發現談衍做了什麼,“你……不酸麼?”
“還好。”談衍說,“以前出去打仗,胳膊還要更酸。”
“……哦。”
因為實在已經很晚,吳橋回到臨時住處之後直接睡了。
他在談衍懷裡閉著眼睛,想起明天就又要暫時分開了,心裡有些傷感。
吳橋都能想象得到,明天……他一定會很捨不得。
可能,會走到門口,卻又跑回來緊緊摟著談衍不撒手,然後,再走到門口,再跑回來抱住談衍,再走到門口,再……如此迴圈往復好一陣子,一個“再見”說上好幾十次,人卻還是沒捨得走。
然而,他終究還是會離開他的。
他得回到他的基地裡去,那裡,成千上萬人正在等著他。
他是那基地的統率。
基地計程車兵們,還在等待著全新的安排。
針對翔龍之翼的打擊還是會繼續,但是經過這次戰役,對方元氣已經很難再恢復到從前了。
軍部已經吩咐吳橋分拆他的部隊,一部分繼續留守基地觀望情況,另一部分原地等待軍部部署,大概是要與正與共和國作戰的某軍合併。
經此一役,吳橋在自己軍隊和敵方軍隊全都有了一些名氣,基地裡面的人開始對他信服,認為他還年輕,在今後漫長的歲月中大概可以到達比達雷爾還要更高的高度,而翔龍之翼那邊呢,則沒什麼好詞,將吳橋稱作是“詭異”、“獨斷”的“狡詐之將”。
吳橋也不明白,他怎麼就狡詐了。
吳橋睡了會兒,突然醒了過來。
他在黑夜中想了想,換了一個姿勢,重新抱著談衍。
一小時後再次醒來,又是換了一個姿勢,不變的是依然還是摟著身邊的人。
他總有點睡不踏實,明明很累,可是就是經常會醒。
不過,吳橋享受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