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欲,只怕也不會讓自己再活著離開北齊!
他的眼角餘光一飛,卻瞧見海棠平靜的臉上一片安然,沒有絲毫畏懼與不安,於是他心下稍安,咳了兩聲,恭謹問道:“不知陛下說地是什麼事情?”
肖恩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除了海棠可能會猜到一點,只要不是司理理的事情,範閒面對著這位北方地皇帝,就不會有半分內疚與畏懼,不料接下來北齊皇帝的發問,卻險些讓範閒從椅子上摔了下去,今夜宮中傾談,竟是震驚連綿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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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來問你,你那林妹妹究竟如何?”北齊皇帝望著範閒冷冷說道。
就像一道驚雷劈在了深宮之中,就像雷雨夜裡下的那位姑娘喊了聲天啊,範閒呆若木雞,身體有些僵硬,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回答??這個皇帝怎麼可能知道婉兒是自己的表妹!這等於說,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整個天下知道自己真實身世地,絕對不超過五個人,而那五個人都不可能將這驚天的秘密洩露出去。
可問題是,北齊皇帝身為一方天子,手下能人無數,難道他真從某些痕跡與黃紙堆中發現了這件事情?不然他怎麼會赫然問道……自己的妻,自己地林妹妹!
北齊皇帝冷冷看著他,看著他驚慌失措的表情,猛地一拍軟榻的扶手,痛斥道:“說!”
說你媽的說!
範閒臉上的表情倒有大半是裝出來的,心裡依然保持著強悍的冷靜,左手小指微微勾了勾,卻忽然想起,因為怕海棠發現自己與懸崖邊事的關係,所以這些天,他一直沒有帶著左腿上的黑色匕首。
打?自己是打不贏海棠地。逃?只要北齊方面把自己的身世揭開,那些太子大皇子二皇子不馬上會變成一堆餓虎?還有深宮裡的那些娘們兒……
範閒咳了兩聲,笑容重新浮現在了臉上,對方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來,那自然是準備要脅自己,所以他準備裝傻,先聽聽對方的條件:“陛下,您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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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皇帝站了起來,踩著那雙軟靴,竟是懶得再套好,就這般徑直向著範閒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也是漸趨精采,由先前的微微憤怒轉成了淡淡笑意,那笑意之中,還隱藏著一些興奮與期盼。
看見這表情,範閒一怔,更加確認了這位皇帝弟弟,是位小變態。
一雙手握住了範閒的肩頭,北齊皇帝有些失態地搖著範閒的雙肩,眉飛色舞朗聲笑了起來:“範卿啊範卿,你瞞得朕好苦,你瞞的這天下人好苦。”
“啊?”範閒此時早就消了制住北齊皇帝亡命天涯的想法,有些傻兮兮地望著距自己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發現這皇帝長的還真不錯,天子天天洗澡,身上的體息也算清新。海棠在旁邊看著陛下狂熱神情,看著範閒傻愚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曹公!”北齊皇帝又用力搖了他兩下,把範閒搖的有些頭昏眼花,“曹公!快告訴朕,林妹妹究竟最後與寶玉成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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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北齊皇帝是如何猜到這一點,但範閒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這種一驚一喜之間的折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也不及多說別的,先拿起身邊的茶杯咕咕喝了兩口。
皇帝笑吟吟望著他:“今日你不把石頭記給朕講完,朕是斷不能容你出宮的。”
範閒嘆息道:“陛下怎麼知道石頭記出自外臣筆下?”
皇帝看了海棠一眼,海棠微微一笑,說道:“書是隻有澹泊書局出,那位曹先生一向隱而不仕,除了澹泊書局之外,竟是沒有旁的人能知道他究意是誰。石頭記一書風行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猜他究竟是誰,前日飲酒時,範大人話似乎多了些,自然被我猜到少許,今日陛下再一詐,大人既然坦承,也算是朵朵我猜對了。”
範閒苦笑著,不知該如何言語,其實他現在並不是很需要石頭記作者這個名聲,看北齊皇帝先前曹公曹公喊的親熱,差點兒讓自己錯認他為郭嘉,想來也是位石頭記的痴迷者。
確認了範閒便是石頭記的作者,北齊皇帝顯得很是高興,連連說道:“卿家快來說說,那寶玉最後究竟收了幾位姑娘。”
範閒失笑,心想這位陛下原來是後宮文的愛好者,連連擺手求情道:“陛下,外臣只胡亂作了六十多章,後文實在是還沒有想好。”說這話的時候,他又想到了澹州時,若若向自己求文時,自己想的存稿問題,更新問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