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易卻只是輕輕挑眉,朝著第一分身看來,根本沒有準備防禦的動作。而且他的眼神之中,滿是戲弄之色。
祁繼雖然有些疑惑,但此刻第一分身已是離弦之箭,根本不能回頭了。眼看著第一分身拿著飛劍刺了過去,蘇子易這才緩緩站起身來,不閃不避,平靜地看著第一分身。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驟然響起。龍舟之上竟然泛起一層光罩,將龍舟團團護住,擋住了第一分身這一擊。
蘇子易輕蔑地笑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伏擊我?”
祁繼不禁暗罵,難怪這蘇子易有恃無恐,原來這龍舟還有防禦的陣法。果然不愧是長河門掌門的兒子,竟然用這麼好的法器來代步。
第一分身則是假裝一臉的錯愕,驚歎道:“這龍舟還真是個好東西。”
蘇子易不耐煩地說道:“快回答我的話,你是誰,誰派你來殺我的?如實回答,小爺我考慮給你留一具全屍。”
第一分身冷哼一聲,舉著飛劍,手掐法訣,看似又要準備攻擊。可實際上,這分身只能迷惑對手,根本不能釋放法術。而祁繼這麼做,其實完全是為了吸引蘇子易的注意力。
另一邊,第二分身悄然而出,以極快的速度衝了上去。同時祁繼以白離鏡調轉身形,本體與第二分身之間不斷轉換。眼看到了龍舟跟前,本體立刻出手,一記雲龍探爪直接抓了過去。
真力龍爪抓向龍舟上的光罩,竟然擦出了一道火花,但卻沒能攻破光罩的防護。
祁繼頓時一怔,沒想到這龍舟光罩,防護能力居然如此強橫。以雲龍探爪,竟然不能一擊抓破。
不過就在這時,龍舟之上,也響起了一陣‘噗噗’悶響。負責誘敵的第一分身看得清楚,鑲嵌在龍舟甲板上的靈石,就在剛才瞬間破碎了十幾塊。
原來這龍舟是以靈石驅動,龍舟上的靈石沒有耗盡之前,光罩就會一直存在。哪怕受到再猛烈的攻擊,只要靈石沒有耗盡,這光罩就不會消失。可蘇子易是長河門掌門的親兒子,他會在乎區區幾塊靈石嗎?
祁繼暗罵一聲,“這蘇子易家底豐厚,這一時之間看來是無法攻破了。”
龍舟之上,蘇子易大笑道:“沒想到你還有個分身,不過想要攻破我的角龍舟,實力還是差了不少。”
此刻祁繼也是不斷思索著應對之法,如果蘇子易躲在龍舟之中,那就是縮排殼的烏龜,想要將他擊殺實在是太難了。
就在這時,那蘇子易竟然自己走出龍舟,隨手一招,龍舟迅速縮小,只變得巴掌大小,被他收回納戒之中。不過同時,蘇子易還放出了一具傀儡。
這傀儡一身黑鐵鎧甲,手持一柄戰刀。而在戰刀之上,還有一絲黑色霧氣纏繞。那黑色霧氣纏繞著刀身,不斷遊走,時不時地還會有個人臉掙扎著要出來。
祁繼不禁心驚,他倒不是害怕這黑色霧氣,而是清楚這東西是如何煉製的。那黑色霧氣名為兇魂怨煞,是人魂怨氣煉製而成,能夠傷害先天修士的先天之靈。但是煉製手法極為殘忍,需要將活人殘忍地完虐致死,在那人臨死前強行抽取怨氣,靈魂,在煉製成這黑色霧氣。
這柄戰刀上的兇魂怨煞,足有手指粗細。而一個人的冤魂,才不過髮絲一般粗細。這蘇子易到底殺了多少人,才能煉製出這麼粗的一道兇魂怨煞。
祁繼看到那兇魂怨煞中掙扎而出的人臉,則是其中較為強大的冤魂。這些冤魂都十分兇惡,只要沾染上了一絲,就會侵入靈臺識海,對先天之靈瘋狂的撕咬。
祁繼皺著眉頭,低聲說道:“你好歹也是長河門門主的兒子,竟然煉製如此兇惡的法器。”
蘇子易輕搖手指,淡淡地說道:“你錯了,這可不是法器,他已經被我練成了靈器。為了一件兇狠霸道的靈器,幾條人命算什麼。”
祁繼雖然也殺人,但是卻從沒如此殘忍過。人已經死了,竟然還強行扣押他的靈魂,將其煉製陰毒的靈器。這蘇子易的心真是黑透了。
蘇子易卻輕笑著說道:“看你這分身,應該是白瑞的白離幻鏡凝聚的吧。現在你有一具分身,我有一具傀儡,正好比拼一番,看看我與白瑞到底誰更勝一籌。”
祁繼冷笑,“你是不會知道的,因為你也會和白瑞一樣死去的。”
祁繼話一說罷,兩道分身同時衝向了蘇子易。兇魂傀儡以戰刀迎敵,蘇子易則又拿出了一柄羽扇。羽扇呈鐵灰色,也不知道是什麼羽毛製成的,竟然泛著一層金屬般的光澤。
祁繼兩具分身雖然不能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