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祁繼疾射而來。
祁繼反應也是極快,立馬使出雲龍乍現,身體化為一道雲霧。雲霧之中,祁繼時隱時現,悄然變換了位置。
蘇清河輕笑一聲,低聲說道:“倒還真有些本事,不過在我面前賣弄,卻還是不夠格。”
話一說完,蘇清河十指連彈,數十道氣流噴湧而出,直逼祁繼而來。面對著數十道靈活至極的青色氣流,祁繼就是速度再快,也是閃躲不開,直接被纏上身體。
這青色氣流好似靈蛇一般,剛一接觸祁繼,便將他緊緊鎖住,讓他不能動彈分毫。祁繼只覺得身上好像被捆了十幾道鎖鏈一般,就連真力靈識也無法探出一絲一毫。
蘇清河大手一抓,祁繼只覺得一股吸力傳來,直接被蘇清河抓在了手中。
蘇清河面色陰沉,看著祁繼,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連續殺了我長河門三名弟子。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祁繼頓時一驚,“你都知道了?”
蘇清河冷哼一聲,“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嗎?昨日吳鵬便已經秘密潛回長河門,我叫他按兵不動,就是為了引你上鉤。”
聽到蘇清河這麼說,祁繼心神一沉,瞬間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兒。那吳鵬逃跑之後,便聯絡了蘇清河。蘇清河要他暗中潛回長河門,不讓他其他人的注意。隨後再立馬找到蘇子易,隱藏在蘇子易身邊,就是等祁繼再次出手。
祁繼看著蘇清河,心下駭然,“這八百里黑雲山,三宗四族,就這麼三個紫府修士,果然沒一個好惹的。吳鵬逃走,再聯絡蘇清河,這中間的時間極其短暫。蘇清河竟然就已經佈下殺局,等著我自己跳進來。”
蘇清河看祁繼不說話,頓時真力巨掌便抓了上來。祁繼只覺得周身一緊,彷彿有千斤重量,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一般。
祁繼緊咬牙關,對著蘇清河怒目而視,卻是一言不發。而祁繼在心裡,則不斷盤算著,如何逃離昇天。
蘇清河一副戲謔的樣子,看著祁繼說道:“好,我看你能挺多久。”
蘇清河話一說完,祁繼便感覺到周圍的壓力成倍增加。祁繼神魔之力極速流轉,卻也是難以抵擋,只能運轉真龍之力,儘量保護臟腑不受巨力壓迫。
面對著紫府修士,祁繼突然有了一種絕望的感覺。在蘇清河的真力巨掌之中,祁繼根本無力掙扎,想做出一點反抗都難。
而蘇清河很明顯,不會輕易放過祁繼。祁繼不但殺了白瑞,更是逼得邢華自爆,這才又來暗殺蘇清河的親兒子。蘇清河對祁繼的恨意,更是無以復加,他不但要殺之而後快,更是要不斷地完虐祁繼。
祁繼只覺得周身壓力越來越大,竟然不由自主地突出了一口鮮血。要知道祁繼九轉金身,神魔之力護體,又以真龍之力護住臟腑器官,竟然也被蘇清河掐的開始吐血了。
“我不能死在這兒,我要掙脫開!我必須掙脫開!”瘋狂的念頭,在祁繼心中滋長,神魔之力與真龍之力瘋狂轉動,祁繼已經幾近瘋魔了。
真龍之力瘋狂運轉之下,祁繼頭頂的兩個鼓包,竟然開始生長起來。手腳指甲開始瘋長,變成了一對利爪。身上竟然長出淡藍色的鱗片,鱗片細密光滑,好似龍蛇鱗片。
祁繼竟然開始龍化了。
蘇清河與蘇子易面對祁繼的變化,也是面帶驚色,不明就裡。
蘇子易驚訝地說道:“這傢伙……難道是先天妖獸?”
蘇清河身為紫府修士,自然是見識不凡。他搖著頭說:“不對,這小子似乎是練了什麼邪功。子易,你躲遠點,我來對付這小子就足夠了。”
蘇子易聞言,自然連忙退去,祭出角龍舟,盤坐在白玉床上開始恢復起來。
而祁繼此刻狀若瘋魔,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開始龍化。玄老雖然出言提醒,可祁繼卻全然不理,繼續運轉著真龍之力。
過了不過片刻,祁繼全身都長滿了淡藍色的鱗甲,頭頂長出一對龍角,雙手也變成了龍爪,看上去完全是個人形妖獸。
祁繼雙目赤紅,幾乎失去理智,奮力嘶吼一聲,真龍之力驟然爆發,竟然將蘇清河的真力巨掌撐的變形。
蘇清河冷哼一聲,又揮起一隻手,頓時兩股真力相合,將祁繼緊緊地包裹住。
在蘇清河眼裡,先天修士不過是螻蟻罷了。可是祁繼這隻螻蟻卻有了反抗的能力,這不禁讓蘇清河大為惱火,手上的力道也是加大了幾分。
祁繼狀若癲狂,已經全然龍化,竟然依舊無法破開蘇清河的封鎖。他心中更是焦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