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要不要叫醫生？”

“不要了，上個廁所就好了。你不用等我了，先下去吃飯吧，要不你一會兒又胃疼了。”

“那你快點下來。要是肚子疼，要說。”

“我知道啦。”

等外面傳來關門的動靜，蘇十月又整個人蔫了下來。捏著自己的手指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好不容易把照片的事情翻過去了，現在又來一個玉扳指。到底想她怎麼樣嘛！

蘇十月將臉埋在手掌裡，心裡堵得厲害，卻沒有哭。如果顧城真的跟姐姐有戀情，如果顧城真的跟姐姐的死有關，她只怕連哭都哭不出來。

姐妹共一個男人，傳出去都要成為笑柄！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啊——”蘇十月低叫一聲，用力地捶打牆壁。可不管她怎麼捶打，牆壁也不會跳出真相來，更不會跳出解決辦法來。

又坐了一會兒，蘇十月終於還是走下樓去。再不出現，顧城就要懷疑了。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她不會隨便向他發難的。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家，她不能這麼輕易地就毀了它。

顧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臉色還是這麼難看。要不要叫杜子璋過來看看？”

“不要，我真的沒事兒。”蘇十月笑了笑，拿起筷子給他夾菜。“快吃吧，飯菜該涼了。”

蘇思念坐在兒童座椅裡，咿咿呀呀的叫著，伸手要媽媽抱抱。

蘇十月看到她，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伸手掐了掐她的小包子臉，又親了一口。“寶寶乖乖坐著，媽媽給你夾好吃的，好不好？”

她挑了一塊山藥，放進蘇思念的嘴裡。

蘇思念砸吧砸吧地嚼了起來。她沒長牙，但山藥已經煮得很軟和了，所以一會兒就吃完了。馬上“啊啊啊”地叫起來，似乎在說“我還要吃”。

蘇十月又給她夾了一塊，剛好用給蘇思念餵飯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省得她滿腦子都是照片和玉扳指，滿腦子都是顧城和姐姐蘇半夏！她不是那種很能藏心事的人，再想下去，她肯定會忍不住說出來的。

蘇思念對大人的飯菜很好奇，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兒，小嘴兒不時的還發出一些無人能懂的音節。叫著叫著，突然又叫了一聲“爸爸”。

蘇十月渾身一顫。她突然想，顧城會不會真的是蘇思念的爸爸？

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蘇思念會這樣喜歡顧城了。父女天性，是誰也無法抹殺的！小傢伙或許自己就可以找到真相，所以一直很親近顧城！還不會喊媽媽，就已經會喊顧城這個爸爸了！

可顧凱不是做過親子鑑定，證明蘇思念是他的孩子嗎？有沒有可能，孩子其實是顧城的，他在鑑定報告上動過手腳？

不，不可能的！顧凱說，那家醫院是他們家投資的，顧城的手怎麼可能伸得進去？

然而，這個理由並不足以說服蘇十月。她的腦子頓時就更加混亂起來，亂得她想大叫大吼。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不能吼！絕對不能亂吼！

“怎麼了？抖什麼？”顧城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蘇十月搖搖頭，又努力笑了笑。“沒什麼。我只是想，如果姐姐泉下有知，她會

不會希望蘇思念認祖歸宗。”

“不會。”蘇半夏好不容易才逃離顧家那個泥潭，她要是想自己的孩子回到那裡去，除非是腦子有病！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是不是因為，蘇思念根本就不是顧凱的孩子？

“顧家那樣的虎穴狼窩，你想蘇思念回去嗎？”

“我當然不想。可是我姐——”

顧城直接打斷她的話。“一樣的。你姐姐也希望蘇思念過得好。顧家，不是適合孩子成長的環境。”

蘇十月無法反駁，這是事實。單單一個季靜姝，就夠讓人膽寒的了。

“別想了，吃飯吧。我說過，小東西是我的孩子，她只會留在這裡生活。還是說，你想把她送還給顧凱？”

蘇十月馬上瞪圓了眼睛，有些激動地辯解：“我才沒有！蘇思念是我的孩子，她只能在我身邊長大！不管她的爸爸是誰，我都不會把她還回去的，絕不！”

“那就行了。所以，別想些亂七八糟的。腦子本來就笨，再想就更蠢了！”顧城揉了揉她的腦袋，受不了笨女人沒事兒就胡思亂想。

蘇十月撅撅嘴，沒有反駁。若是平常，她肯定是要反擊的，可現在，她真的沒什麼心情跟他鬥嘴。

她突然覺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