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怪異,聽著就讓人難受。
顧城無奈得很。嗓音都成破鍋子叫了,還這麼多話!!他直接忽略她的意思,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盯著她一滴不剩地喝下去。“躺著。我下去叫廚房給你準備點吃的。醫生一會兒就來。”
蘇十月卻拉著他的手不肯放。“不要嘛。你陪我躺一會兒,好不好?”
“你想把感冒傳染給我?笨蛋!”
蘇十月這才想起這回事,恍然大悟地道:“對哦,我差點忘了。那沒事兒了,你去上班吧。”
“笨蛋!”
顧城雖然這麼說,但下樓去吩咐了廚房熬粥之後,就又回到房裡來,鑽進被窩裡去。
“別,一會兒真的該傳染給你了!”蘇十月使出吃奶的力氣推他,就怕兩個人一塊兒病倒了。
顧城直接按住她的手腳,將她困在懷裡。又把被子拉上來,將她蓋了個嚴實。“好好睡你的覺。本來就笨死了,還折騰個屁啊!”
“你罵我,你是壞人!”蘇十月兩眼無神地瞪著他,委屈控訴。
顧城卻不吃她這一套,直接把人按回去,不讓她再出來作怪。
蘇十月是真的難受,靠在他懷裡,總覺得會好過一些,也不說話了。宋明煒敲門說醫生來了的時候,她都快要睡著了。
顧城迅速地下了床,開啟門讓杜子璋進來。“你給她看看。”說完,他就下樓去看廚房熬了粥沒有。
杜子璋走進去,看到靠在床頭一臉無精打采的蘇十月,挑了挑眉。“感冒了?”
“嗯。”蘇十月吸吸鼻子,可憐巴巴的。“頭重腳輕流鼻涕,嗓子也乾啞得難受。不過感冒都這樣,我都跟他說了不用看醫生,他非不聽。對不起哦,讓你跑一趟。”
杜子璋聽完了,直接問了個跟病情毫無關係的問題:“他在其他事情上聽你的嗎?”
“啊?”蘇十月愣了一下,本來腦子就不好使,生病中更是反應慢了好幾拍。
“我是說,在其他事情上,顧總會聽你的嗎?”杜子璋可不會虧待自己,既然有機會八卦,當然要好好地利用!顧城的八卦,那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八的!
蘇十月總算明白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杜子璋。她總覺得這個人的表情有點怪!“不聽吧。他那麼聰明,他怎麼可能聽我的呢?”
蘇十月完全不認為顧城應該聽她的。論聰明才智,她根本不能跟顧城相比。
杜子璋對這個答案有點兒失望,但還是再接再厲。“我不是說工作上的事情,我是說生活上。比如今天是在家裡待著還是出去玩?”
蘇
十月很認真地想了想,最後搖搖頭。“我們沒有一起出去玩過。”
杜子璋差點一個趔趄。不過,他馬上又淡定下來了。顧城那種沉悶到死的性子,他會提出外出玩耍的建議才有鬼。“嗯。他的性子是有點悶。玩這種事情對別人來說是生活的一部分,但完全不在顧總的意識裡。他就是一臺不停運轉的機器,壓根不知道休息是個什麼玩意兒!真是可憐吶。”
“他以前從來不休息,不出去玩嗎?”蘇十月完全被杜子璋的話給帶進去了,壓根沒看到他眼裡那邪惡的光芒。
“出差見客戶應酬算嗎?如果算的話,那就是有。我算算,一年有個那麼兩三次吧。”
蘇十月眼兒瞪得溜圓。“那他不會累的嗎?”
“他是個人,又不是真的機器,當然會累。可他不當一回事啊,他的破身體就是這麼來的。人家都說胃穿孔很可怕,他那個胃都跟篩子差不多了,他也不在意。我做醫生的,沒見過這麼不把身體當回事的病人。他那破身子再讓他折騰下去,遲早得玩完。”
蘇十月聽得心驚膽戰。“他除了胃不好,還有其他問題嗎?”
“當然有啊。他的那身骨頭都是打斷了重新續接的,你說有沒有問題?天氣變化的時候,那就跟被用了滿清十大酷刑差不多。”
蘇十月被嚇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吶吶地問:“為、為什麼要打斷了重新續接?”
“因為他在監獄裡的時候,骨頭都被人打斷了無數回,又得不到好的治療,所以都長畸形了。要讓它們恢復正常,只能打斷了,重新續接,再配合治療。外表上看來是沒什問題了,可是受了傷的地方,怎麼會沒留下後遺症呢?不過他那人硬得跟鋼鐵似的,他不說,誰也不知道他當時正在忍受著可怕的酷刑。”
滴答!
蘇十月的眼淚掉下來了。
………題外話………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