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是仗著朕的勢,作威作福。欺壓百姓,沒有百姓支援他們。你們說。若是朕把江山交到他們手裡,這能長久麼?”
正愁沒機會下說詞,武則天自己就把話遞上來了,張昌宗精神大振,忙撲上來,抱著武則天的腳,一把鼻濞一把淚的哭泣,道:“陛下,您要救我呀!要救我呀!”
“嗯。”武則天眼中殺氣騰騰,問道:“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給朕說,朕定要為你作主。不管是誰,絕不輕饒!”
張昌宗是武則天的心尖兒肉,再加上眼下的武則天心情極為不好,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話,哪能不怒的。
“嗚嗚!”張易之的眼淚如同不要錢似的滾落,哭得那叫一個慘,好象他被一百個壯漢爆了菊花似的。
“你們……”武則天有些抓瞎。
女人的眼淚很有殺傷力,同樣的,男寵的眼淚更有殺傷力。
“陛下,武氏不得人心,若您把江山傳給他們,他們能守住麼?”張昌宗抽抽噎噎的道:“若是他們不能守住江山,臣等兄弟就危矣!”
“嗯。”武則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厲芒閃爍,打量著兄弟二人。
“陛下,臣不懂甚大道理,卻是知道一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武三思和武承嗣不得民心,就不得天下。即使陛下把江山交到他們手裡,他們能守住麼?到那時,若有人慾對臣等兄弟二人不利,只需要登高一呼,必是響應者雲集呀,臣、還有臣的家人親朋,都不得好死呀。還請陛下救我!”張易之邊哭邊幫腔。
“是呀。此事不得不慮。”武則天點點頭,親手扶起二人,道:“這事如何是好?”
“陛下,這事兒也不難,只要陛下把江山傳給有才能得民心者之人就能保得臣等兄弟榮華富貴。”張昌宗忙道。
“依你們之見,誰能守住朕的江山?”武則天問道。
“陛下,臣以為太平公主聰慧過人,英明果決,大有陛下之風……”張易之點到為止。
“難得你們忠心。”武則天點點頭,不置可否。
對於太平公主這個女兒,武則天的確是打心裡讚賞,若是把江山交到她手裡的話,武則天還真是放心。
“可是,群臣能應允麼?”武則天眉頭擰著了。
作為女皇,武則天深知女人要當上皇帝是多麼的艱難,她是九死一生這才成功的。太平公主固然是了得,可是,未必過得了群臣這一關。
群臣這一關過不去,太平公主即使當上皇帝,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沒人供你驅使,又有何用呢?
“煩!煩!煩!煩死朕了!”武則天只覺前所未有的煩躁,衝賈銘道:“走,去佛堂,朕要禮佛靜心。”
在賈銘的陪同下,武則天離開寢宮,前去佛堂。
佛堂離寢宮並不遠,大約一里的樣子,這是一座有數間房的宮中佛堂,每當武則天心情煩躁時,就會前來這裡禮佛靜心。
這佛堂雖然房屋不多,卻是雕樑畫棟,佛像更是用純金鑄成,極盡奢華之能事。
武則天時期,佛教盛極一時,這與武則天推崇佛教有關。
武則天推崇佛教並不是因為她信佛,而是有著政治上的需求。
李唐王朝以老子後人自居。推崇道教。為了抗衡道教。武則天就提倡佛教。為自己當皇帝造勢。
主持這座佛堂的和尚叫慧辯,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和尚,模樣兒俊俏,佛學精湛,與武則天的交情甚好,武則天對他很是器重。
“見過陛下。”慧辯快步上前,衝武則天見禮。
“免了。”武則天揮揮手,道:“大師。朕心情煩躁,欲在此禮佛靜心,還請大師為朕念念經。”
“陛下請進。”慧辯把武則天請進佛堂,挪來鋪著錦繡的蒲團,請武則天坐下,道:“慧辯鬥膽,敢問陛下何事煩躁?”
“哎!”武則天每有不順心的事兒,就來佛堂靜心,久而久之,與慧辯就是無話不說了。這次也不例外,道:“還能是甚事。是爭論了快十年的事兒了,就是立太子之事。”
“哦。”慧辯笑道:“這事兒是個老事兒了,爭了這麼多年了,是該有個結果了。陛下雖然身子康健,畢竟年事已經高,今年已經七十有五了,這立太子之事不得不決斷。”
“是呀。”武則天點點頭,道:“去歲,朕就想要決斷,只是因為突厥打來,大戰正酣,不得不推辭。今歲,突厥已滅,是該決斷此事了。”
說到這裡,一臉的惋惜,道:“這太子不立武氏就立李氏,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