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朝的。”
南尚武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兩人身邊,盯著他們的神情,冷冷的說:“二哥該上船了,別讓百官等候。”
南習文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照顧好菊吟。”
“這點不用你說。”他挑起唇角,故意張狂的咧咧嘴,但當他拉住沐菊吟的手時,發現她手心冰涼而且全都是汗。
“不舒服?”他關切的問。
她抽出手,“我背痛,頭有些暈,想先回家了。”這一次她不是在徵得他的意見,而是在說完之後就徑自走回自己的車廂內。
在百官送行的祝辭中,沐菊吟的馬車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遠方。
南尚武則默默的注視著馬車離去。
第八章 菊色
南尊賢執意要要娶冷心為妃,南後和國主拗不過他,最終雙方各讓一步——不立冷心為正妃,只以側妃名義相稱。
此時距離南習文出征已經將近半個月,前方一直沒有大訊息傳來,隊伍還在行進中,東野方面也尚無動靜。
南尚武一邊留意戰局,一邊要守好後方,已經忙得焦頭爛額,現在還要多分一隻眼睛關注太子和冷心的婚事,真是分身乏術。回到家,他總是很難再見到沐菊吟,侍女說她最近早早熄了燈就寢,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他這才意識到這其中必有問題,而每當他在府門前下馬時,都會刻意掃視一下門口,希望能再見到她倚門而立的纖細身影,但……她始終未曾出現。
又是一夜。
他從兵部回來,剛剛下馬,家人立刻來報,“王后正在府內和王妃說話。”
同時南尚武也看到門口有很多人馬,鹵簿儀仗正是南後的排場。
他一直走到內院,擋住了要通報訊息的所有侍從,獨自信步走到南後和沐菊吟所在的寢室門口。
門窗紙上映出兩個剪影,從頭飾的輪廓上可以看出,左面的是沐菊吟,右面的是南後。
南後此來也只是為了話家常,她為了南尊賢的事情,最近一直心情不好,且她膝下無女,所有遠近皇親中,只有沐菊吟和她親如母女,而她性格溫順,從不多言,正是一個很好的傾訴物件。
南尚武走到門口時,剛好聽見南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操碎了心,又有誰肯領情?”
沐菊吟低聲勸慰,“母親不要為這件事太在意,太子既然對冷姑娘鐘意,可見太子也是專情之人,這些年也不過立了她一個側妃而已,對妻子鍾情的人,必然會對國家專情,將來太子必成大器。”
南尚武挑了挑眉毛,對妻子鍾情的人,必然會對國家專情?這個想法倒是新奇獨特,但仔細想想,好像又很是那麼回事。
南後聽了她的話,心情也好了幾分,話鋒一轉,又轉回一個老問題上。
“上次我問你有沒有和尚武圓房,你說沒有,我想你們倆三年不見,也許有些生疏,也就不勉強你,現在呢?也過了不短時日,怎麼還沒有聽你提起過?”
南尚武心頭重重一跳,側耳傾聽沐菊吟的回答。
“他忙於國事,我、我還未及和他談。”聽得出來她回答得很勉強。
“還要談什麼?再忙還能忙得整日整夜不睡覺?”南後反駁,“這樣吧,我回宮讓人捎給你包合歡散,你找一天讓他吃了。”
門窗外的南尚武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可以想象得到沐菊吟現在有多難堪,於是在門窗外高聲說道:“母后未免操之過急了吧!”
他推門而入,一眼先看到背門而坐的沐菊吟,雖然看不見她的正臉,但只看臉頰的紅色就知道她正陷在窘困之中。
南後見他回來,雖然有些吃驚,但並未打算避諱,反而更直言問道:“成親前你答應讓我一年之內抱上孫子,如今三年過去了,未見你們一點動靜,你要拖到何時?還有,那個冷心與你究竟有沒有曖昧關係?我可不想聽到我們南氏皇族傳出什麼大笑話。”
他的眼睛全盯在沐菊吟的身上,看她一雙手緊緊握住衣角,捏得死緊,尤其在南後問話的時候更顯得侷促不安。
他昂首輕笑,“我的閨房私事母后究竟想探聽些什麼?要我把每晚做過什麼的事都向您說上一遍嗎?”他坐到沐菊吟身邊,很親暱的握起她原本抓著衣角的手,“菊吟不說,是因為她臉皮兒薄,母后真以為我們兩人住在一起這麼久,還會沒有發生什麼事嗎?至於那個冷心——”他的眼角餘光偷瞟著沐菊吟,慢悠悠說道:“我可以保證,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猶如南月湖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