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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好意在下心領了,公子既是在與美人行樂,祁某怎好意思打擾,他日有空再邀公子一敘吧。”說完便放下簾子。
他這話才說完,旁邊船上的樂聲卻停了下來,沒一會兒一個嬌媚而哀怨的女子聲音飄過來:“祁少爺可真是狠心,明知道綺羅在船上都不肯過來相見,莫不是在船裡藏了別的美人?”
喲?這是什麼情況?我聽那女子似乎認識祁慕蕭而且態度曖昧的樣子,一下子來了精神,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從簾幔的縫隙望出去,只見一個豔色羅裙的女子倚在對面船欄邊,正千嬌百媚地舞著帕子朝我們這邊招呼著。
呵,那胭脂有夠厚的,不知道有沒有一公分……我正為那女子的“隆重”妝容乍舌,卻見祁慕蕭眼中閃過一絲厭煩,隨即又頗為擔心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解釋,對面的女子又不依不饒的發話了——
“祁少爺哪次到曲滬不來看看綺羅,這次是怎麼了,來了竟招呼都沒打一聲,如今還攜了其他美人同遊夜河,真真傷透綺羅的心了。”似乎是有意渲染氣氛,她高聲說著還不忘往我這個方向丟過來一個讓我寒毛直立的媚眼。
那個哀怨,那個悲慼啊……我看著那叫綺羅的女子拿著絲巾拭淚,好像專情女子被情郎拋棄了一般,心裡立刻忍不住犯惡心。瞧你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讓我想想,哦,原來是曲滬春暖閣的頭牌啊……切,自己還不是和其他男人同船遊玩來著,現在在這裝什麼純情專一。
不屑地撇撇嘴,我又轉頭看祁慕蕭。好小子,不錯嘛,差點都忘了他這個花花公子“桃李”滿天下了,現在這算什麼?帶著“新歡”出來結果讓“舊愛”給撞上了?我看你這下怎麼收拾。
祁慕蕭滿臉尷尬,見我又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有些為難,頓了頓隔著簾子對那女子說道:“綺羅姑娘既是在陪李公子,在下就不打擾了。”
那女子一愣,估計是沒想到祁慕蕭會這麼幹脆的拒絕她,倒是船裡那個李公子聞言探身出來笑問道:“能讓祁公子如此捨不得的,船上的莫非就是永安‘花似錦’裡不見外人的那位姑娘?”
呀?我的名聲這麼大,已經傳到曲滬來了?我正驚訝於古代輿論的傳播速度,對面叫綺羅的女子似乎已經緩過來了,朝我的方向望了望,聲音變得尖酸——
“呵,原來是那位妹妹啊,綺羅遠在曲滬都聽過她呢,沒想到今日竟遇上了,祁公子為何不讓綺羅長長見識呢,聽說她不僅容貌過人,還才藝雙絕,彈得一手好琴呢。”
靠,誰是你妹妹?!不要把我和你歸為一類好不好……聽她這類似爭風吃醋的話,似乎還想和我比試高下。我聽的頓時心頭火起,坐起來就想罵人。自己都陪著一個男人了,還要當著客人的面搶其他男人,夠有胸懷啊,她是要展示自己的“博愛”精神嗎?
祁慕蕭急忙把我拉到懷裡抱住,生怕我衝出去罵人:“瑤兒莫理她,我和她只是應酬上見過幾次,相識罷了,你不要亂想。”
“怎麼,祁少爺就這麼心疼那位妹妹,彈個曲子都不捨得?”
對面那個女人似乎不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語氣中的挑釁越來越明顯。那個李公子在一旁也不出聲,一臉就等著看好戲的樣子。祁慕蕭皺起眉,眼中閃動著不悅和隱忍。
換在平時激將法對我是沒什麼效果的,不過現在……大家請原諒我的衝動哈,好歹我也算是戀愛中的女人,情緒比較容易激動,尤其現在挑釁對方是個粉底超過一公分厚的爛俗女人,而且挑釁內容涉及我的男人,我熱血沸騰一上頭,就……
“把琴拿來。”
“瑤兒,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看祁慕蕭那副“有誰能救救我”的樣子,我估計我現在臉色肯定很難看。
想著剛才聽到的歌樂,應該就是那個女人彈唱的,無非就是煙花場上最常見的靡靡之音,我在“花似錦”裡住那麼些天也不是白混的,再加上紅袖綠衣的“名家指點”,就算其他的不會一首春江花月夜也能把你給噎死……
“沒事,你就當是我專門彈給你聽的好了。”小樣兒的,姑娘我可不是忍氣吞聲胸懷廣闊的人,今天不把你收拾穩當了我怎麼對得起那些把我傳得跟天仙一樣的人民群眾?
見對面半天沒有動靜,綺羅以為對方退縮示弱了,正暗自得意,忽然對面船艙裡傳來平淡的幾個勾弦起調之聲,先沉先緩,卻又在重複了兩三次後愈發加速,轉瞬間流水般的樂音便潺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