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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的,您莫要擔心。”

接過麝煙遞過來的溫熱奶茶,我抿了一小口,繼續望著遠處的夕陽出神。

從那日送別扈軍之後,我又繼續在床上“癱瘓”了兩天才完全恢復正常,軍醫診斷不出結果,只能和李、張兩位將軍報說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的不適,開了些莫名其妙的藥方,倒是尉遲尹知道我討厭中藥,只囑咐人把膳食改了,沒讓我吃藥。

我的身體在逐漸恢復,但軍營中的生活卻不再像以往一般平靜。啟國的偷襲計劃由於李德魁他們提前做好了周密的防禦部署,才剛有所動作就被“扼殺在搖籃裡”,於是啟國不得不把雙方的較量便從暗轉明,但或許是沒想到偷襲會失敗,齊國的軍隊似乎並不在狀態,明明扈軍準備得較為倉促,可這兩次的交戰卻都是扈國得勝。

我已經完全復原成沒有獲得預知能力的最初始狀態,零碎片段也好,直覺也好,統統都消失得乾乾淨淨。而且對於先知能力的消失,更為可靠的證據就是,我已經拔不出鳳劍了。這還是在送軍出征那日要拔劍截髮時才發現的。

雖然只是回到最初的狀態而已,但心裡總會有些莫名的失落,加上正處在交戰的特殊時期,軍營裡防戒很嚴,光是尉遲尹帳外的守衛就有好幾十個,我不能隨意在外面走動,便只是整日坐在床邊看外面的風景發呆。

而我這幾天的“反常”表現在麝煙眼中則變成了對隨軍到前線的尉遲尹的擔憂,畢竟我現在的沉默路線和以前實在是差得十萬八千里,惹人疑惑也是正常。

雖然不是完全像麝煙想的那樣,但要說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即使我知道這場戰爭最終獲勝的會是扈國,但過程怎樣是不知道的。戰場上刀箭無眼,軍營裡每天都在增加的傷員和回報的傷亡數字還是讓我格外揪心,無奈自己又幫不上忙,只能在心裡暗暗為仍在前線征戰的眾人祈禱平安。

待一杯奶茶喝完,我正想起身在帳篷裡四處走動活動一下,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軍營門口的方向揚起一陣灰黃的煙塵,隨後一個駕馬疾馳而來的騎兵翻身下馬,滿臉的興奮喜悅,高高揚著手裡的戰報大聲宣佈道——

“我軍大捷!我軍大捷!”

或許是過於激動,騎兵一直在跑進軍營的路途中亢奮的重複著這同一句話,但這簡單的四個字卻是最好的定心丸和興奮劑,留守軍中計程車兵無一不是歡欣鼓舞,笑逐顏開,紛紛激動的傳遞著這令人興奮的好訊息。我雖然也高興這樣的勝利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在想,這次勝利的背後,又是多少鮮血和生命的代價……

負責傳令的騎兵隨後進到帳中給我彙報情況,也只是略略提到了結果,沒有細說過程。他在說完之後又交給我兩封信,一封署著尉遲尹的名字,還有一封據說是張勇飛讓帶給我的,卻沒有在信封上寫名字。

待騎兵下去後我先拆開了尉遲尹的信,信不長,字也很潦草,像是倉促寫成,無非就是說他一切都好不要掛念自己保重之類的話,很普通的一封平安書。而看了張勇飛的信又不同了:張勇飛讓帶來的是封“告密”信——尉遲尹沒有他自己信中寫得那麼平安,這次尉遲尹親身上陣,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卻表現良好,殺敵很積極。這樣自然免不了會受些大大小小的傷,而且他在混戰中不慎被流箭傷了右臂,後面一段時間李老爺子是不會讓他上陣了,尉遲尹不讓人和我說他受傷的事,但他阿飛哥本著對我負責的態度,還是悄悄告訴了我,不過尉遲尹傷得也不重,要我不要太擔心,在軍營裡也要注意安全云云。

對於張勇飛這樣帶有玩笑性質的“告密”行為,我只一笑置之,看尉遲尹那封信的字,想來也是受了傷才寫得這麼亂,不過這次大概是真的不用再擔心了,至少從這信看來他們在前線的狀態還是很不錯的,還有這份閒心寫這樣的信。

把信裝回信封,我抬頭看已經完全黑透的天色,便準備梳洗上床休息睡覺。這幾天我少了以往的活動專案,實在百無聊賴,便用早睡晚起來打發時間,麝煙為了方便照顧我,晚上都睡在我床邊的小榻上,而且她對於處在戰爭狀態的警惕性極強,但凡有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會醒過來。由於有侍衛和她的內外高度預警,我睡得也就格外放心,即使是前方正在激戰也依舊日日雷打不動睡得超死。

可今晚卻有些不太尋常,睡至半夜時我突然覺得口乾舌燥,竟破天荒地在半夜裡從熟睡中被渴醒。坐起身,周圍一片漆黑,我什麼也看不見,正在奇怪今晚我醒了麝煙居然還沒有醒,卻突然意識到空氣裡的氣氛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還沒等我仔細分辨,眼前突然掠過來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