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要被漠雲眼中的溫柔寵溺包圍籠罩,卻因著老爺子的告誡和對他的預言而一直刻意保持距離,卻沒想到後來會發展成那樣的局面。
那尉遲尹呢,他和漠雲身份境遇相似,同是富貴驕子人中龍鳳。就連認識我的緣由,也都和司命先知有關。那我和他之間,之後又會變成什麼樣呢,會不會也和漠雲一樣……
我心裡突然有些怕,急忙揮散這個念頭。漠雲是家裡獨子,從小就跟著赫連丞相在權勢圈裡周旋,練就成那種性格是自然而然的。而尉遲尹雖然是皇子,卻從小有父母的疼愛,還有尉遲桓這個哥哥包容照顧,他本身也沒有坐皇位的野心,所以並不需要勾心鬥角玩弄權術。
他們兩個,是不一樣的人。
“哈哈,王妃對王爺可真是思念得緊,才得了知會就立刻趕了過來,王爺好福氣啊。”
李將軍豪爽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剛才一瞬的懵怔,竟引出如此翻覆湧動的思潮,我竟覺得呼吸都急促起來。抬頭看向尉遲尹,他似乎沒有發現我的異常,眼神依舊柔和似水,我的臉龐清晰的倒映其中。
不過突然意識到剛才我和尉遲尹的舉動似乎是有那麼些引人聯想,一時沒注意周圍還是有這麼一大群“觀眾”的,看到周圍一群大男人或曖昧或羨慕的神情,我臉上不禁有些發燒,退開一步轉向走過來的李德魁和張勇飛。
“李將軍好,張將軍好。”
我笑得象朵燦爛小花一樣,決定使用軍訓時對待教官的“微笑政策”,搞好和這兩個軍營頭頭的關係。好歹是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的,跟他們混熟了說不定我就能在軍營裡玩得逍遙些。
李德魁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和我的衣服,張勇飛則是驚訝不已,甚至似乎有些疑惑,兩人像看怪物一樣打量著我,最後還是老道的李德魁先發言了——
“素聞王妃開朗不拘,今日一見倒是真的了。”語氣輕鬆說得好像我很對他胃口似的。
這位大叔今天怎麼了,我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魁梧大漢。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前兩天初見時豪放卻略帶輕慢的樣子上,他今天的語氣怎麼變化這麼大,對我倒還是一般,不過對尉遲尹則帶上了些尊重之色。
莫不是尉遲尹這兩天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了個形勢大逆轉?我想想尉遲尹剛才“震撼全場”的表現,覺得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在都城裡時沒見他怎麼“展示才藝”,誰知道他還藏著什麼“絕技”。
“既然王妃已經到了,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王爺肯定也乏了,到帳裡休息休息去。”李德魁側身一抬手,指向軍營大帳的方向。
李德魁說完便領著張勇飛他們徑直朝主帥的帳篷走去,王奇和那個“裝甲車”則隨眾人緊跟其後。剛才打聽了一下,“裝甲車”全名叫劉大全,是個協軍校,這麼看來他倒也不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本來李德魁是邀尉遲尹和我一起到帥帳中,但由於尉遲尹剛剛“運動”完畢,需要洗漱休整一下,我和麝煙便隨尉遲尹先到他的帳裡,等晚宴時再過帥帳那邊。
“哎,那個李將軍,前天見他說話還是一股子傲氣,現在怎麼就對你尊敬起來了?”
離了李德魁的那一隊人馬,我便好奇地問尉遲尹。才兩天態度就變化這麼大,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招。
“也沒什麼,不過是這兩天和他老人家討論了些治國領兵的道理,順便也提了些對邊境大軍的整治措施,李將軍雖然心氣高,但決不是恃功自傲諱疾忌醫之人。他對我的看法也深感認同。”
因為馬上就要回帳,尉遲尹只隨意地披著外袍,用毛巾拭著臉上的汗水,嘴裡平平淡淡地說道,彷彿只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但我卻在心裡猜測兩天就能把這樣一個孤傲的老傢伙說動,尉遲尹的口才和見解也絕對不是蓋的了。看不出來這個傢伙居然是個文武全才呢……不過也是,帝王皇家的子嗣,哪一個又不是精心培養出來的?
“李將軍曾是皇兄的部下,他軍功顯赫,卻一直對皇兄忠心耿耿。如今皇兄讓我到邊城軍營裡巡視,其實是有意讓我日後接管守境軍。李將軍忠國忠君,當然害怕我是個草包帶壞了他的寶貝士兵,所以這兩日多有試探,就連這比試武藝,我猜也是專衝我來的。”
也許是覺得我對李德魁德印象不好,尉遲尹又出言解釋道,言語間沒有半分因李德魁之前對他的刁難而產生不滿。
又是個悶騷老古董型忠君愛國的軍人代表啊……我聽罷一邊在腦子裡感嘆一邊走進了尉遲尹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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