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求救都是毫無意義的，楊辰只能拼盡全力地再去救治。

簡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似乎隨時都會停止。

引導著天地之力又一次透過簡的全身脈絡，楊辰卻是又一次失望。

簡的身體機能像是垂垂老朽，還是在保持著速率退化，走向死亡……

“該死的，簡你快告訴我的！我到底怎麼才能救你！！？”楊辰抱住女人的上身，急得雙目發紅，熱淚盈盈。

多少次自己孤寂、痛苦與無助的時候，都是這個女人廢寢忘食地研製藥劑，設計治療方案，幫自己走出夢魘。

自己從來都沒好好報答她什麼，卻是一味地讓她為自己做這做那，現如今，她的生命在自己手上流逝，卻是無能為力！？

簡顫抖著手，艱難地抬起，在楊辰的臉頰上抹過。

楊辰感受到涼涼的東西劃過，竟是沒注意到，自己是落淚了。

淚水從自己眼眶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下來，根本無法去扼制。

簡的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微笑，“沒事的……你……不可以哭……我好……好高興……最後……見到的……是你……”

楊辰終於忍不住痛哭了出來，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一頭栽倒在懷中女人的胸前，淚水橫流。

“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你太殘忍了……我……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你救了我這麼多次，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我卻連你的性命都救不了……我真是個廢物……”

楊辰猛地抬頭，悲慟中，狠狠地朝著一旁的一顆杉木上撞！

“砰！砰！砰砰……”

杉木被撞的愣生生死命搖晃，落葉紛飛，一塊凹陷掉下大片樹皮，黏在楊辰的髮絲腦門上，顯得狼狽不堪。

簡的眼眶潤潤的一片，虛弱地張口，“不……不要這樣……”

楊辰一把抓住簡的手，冰涼的素手像是隨時都會僵掉。

“好，我不這樣……簡你也別死好不好……我……根本不能想象你會離開我……”楊辰哭地像個無助的小孩，眼巴巴地看著女人。

簡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我……我最後……想問你一……一個問題……”

“你說，你說，我什麼都會告訴你，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楊辰立刻語無倫次地喊。

簡那藍寶石色的眼眸裡，亮過一抹微光，“楊辰……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愛，我愛你，我一直很愛很愛你……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之一……”楊辰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這種話，原本一輩子都不會對著這個女人說出來。

自己這樣一個骯髒的滿身血汙的浪子，過去就沒資格得到這個女孩的聖潔的人生，更何況她是自己的恩人。

而現在，自己又已經有了一個歸宿，有了一個家，跟不能讓這麼一個站在神壇上一般的女子，委身跟著自己。

楊辰從來不會懷疑自己，對簡的喜愛，或許還小的時候，是一種對小女孩的喜歡，但漸漸成熟長大，自然而言就成了一種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這種愛，不是與林若溪的那種平凡卻真摯的夫妻的愛情，而是一種超越了普通人所能理解的，跨越了時間，跨越了倫理，生死契闊的男女之情。

或許這個世界上，自己喜歡的喜愛的女人許許多多，她們都可以為自己付出一切，而自己也可以為她們披荊斬棘。

可是，自己記憶中的摯愛，或許只有十七，真實的，現在的摯愛，只有林若溪，而彷彿是夢想，理想一般的愛人，就只有簡了。

“真的？”簡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努力地睜了睜眼，又問。

楊辰使盡全力地點頭，“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從來不敢奢望得到你，因為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只有在你面前，我沒有一個男人的勇氣……對不起……我到現在才說這些……”

簡的眼中流過充盈的喜悅與欣慰，幸福的笑容，讓那蒼白的絕美面龐看起來好似曇花的閃現。

“親愛的……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楊辰已經哽咽地無法說話，只能默默地點頭，告訴女人，自己有多愛她。

簡柔柔地笑了笑，忽然低頭，張著嘴，想去咬什麼……

楊辰注意到後，疑惑地看向簡咬的方向。

“領……領子……”簡細弱蚊吟地吐了個單詞。

楊辰雖然雲裡霧裡，但還是顫抖著手，將那白大褂的領子，扯了扯，讓簡的唇瓣能夠碰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