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變化,氣息無比強大的古老符文。
漸漸,他似已看得入迷,身形一動不動,只有足下無邊雲海,韻律輕盈,上下起伏。
忽然,祝九身後,一片厚雲側分,毫無徵兆,一道身影比閃電還快,法紋聚集,道輝閃爍,一掌拍在祝九背上。
這一掌聚結天地之力,乃大能級數手段,狠狠擊在祝九背心,法光迸射,他周身幾乎被打裂,受傷不輕。
而那突然出現的影子,一擊後,更不停頓,又祭起一件達至道器的法寶,狠砸在祝九身上。
轟!
祝九身軀多處龜裂,傷勢翻倍加劇,目中神華都有所潰散,戰力更是跌至谷底,失去反抗能力。
至此時,那突然偷襲的黑影,才在遠處無數得見驚變之人注視中,顯出真身,竟是前不久和祝九對戰,觸及大能領域的陰陽教老者,怪不得如此強橫,刻意隱藏下,祝九和天榜都未發現他蹤跡。
先前攻擊祝九的道器,正是那口金銀雙色的定魂鍾,顯化至丈許大,懸在老者後背,其注視幾已失去反抗能力的祝九,沉聲道:
“我回去多番思考,總覺你沒死,果然如此。說吧,那神翅是否你所得?不要說謊,我在鵬巢附近設伏,既是料定得了神翅者,必要來此檢視,你既來了,狡辯也沒用,你此時重傷垂死,老實說話,少受些苦頭。”
祝九眸中光芒黯淡,但沉凝不改,並不否認,沉聲道:“神翅確被我所得。”
老者大笑,道:“好,還算誠實。你死後,我只剝離你的魂魄,成為奴役,你的身體,可以得到安息,嘿嘿!”
說話同時,老者抬手,法輝傳動,顯化出一隻黑白法手,向祝九抓取而來,如似天威湧蕩。
同時間,那定魂鍾靈紋律動,虛空泛生玄流,形成禁錮力量,祝九重傷之軀,連受轄制,抵擋不利,終被法手抓握至老者眼前。
老者負手而立,注視神色萎靡,虛弱之極的祝九,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笑意,從容道:
“有一件事,老夫還要問問。你當日被定魂鍾本體撞擊,怎能不死,且還這般快就絲毫無損出現?”
祝九被法手拘禁,身體懸空,緩緩抬頭,注視眼前老者,忽然,祝九眸光中抹過一絲亮色,他的額頭陰氣匯流,鬼國王殿剎那出世。
這一擊太突兀,就和剛才祝九被偷襲一樣,老者全無準備,萬沒想到,確定已沒有戰鬥力的祝九,竟突然法力澎湃,神機盈動。
電光石火間,鬼國王庭本體,首次直接砸擊在一個人身上,承載著一個世界的厚沉與壓力,遠超過一座山巒的重力,轟然間,狠狠撞擊老者。
噗!即便這老者觸及大能層次,強橫無匹。在沒有準備,近距離被襲擊情況下,立即大口吐血。
行雲流水般,毫不停頓,鬼國中秘流交錯,九嬰,夕陽以及青鵬相繼出世,絲毫不給喘息之機,風捲殘雲,追擊不止。
老者面色蒼白。目中留露出稍許慌亂,倉促抵擋,催動身後定魂鍾。
鐺!這一次鍾音只響半聲,即被已同樣達至道器層級的青鵬,目中金輝滔天,與鐘體碰撞,竟將鐘聲凝住,只發半聲。
同一瞬,狂風暴雨般攻擊流轉不停。覆蓋向老者,鬼國煉化之力外放,陰司之門上符紋瑩亮,秘流層疊。一息充斥周邊天地,萬物移動艱難。
夕陽策動血河飛旋,形成一道漩渦,河下至深處。再次顯出那柄無堅不摧的晶瑩血槍,銘刻無數浮凸秘紋。
鏘!
金屬交擊音響起,血槍出世。老者全力對抗,額顯陰陽道紋,結成雙色法盾,但倉促出手,又是受傷不輕情況下,法盾轟然炸散,雖抵住了血槍,老者已傷上加傷,再次咳血,周身骨骼響起咔咔脆響,險些斷裂。
此時,原本受了重傷的祝九,周身符紋密流,眉心閃亮,宛如一處道門,又有一個祝九從中走出,面色沉凝,注視在狂風驟雨中飄搖的老者,道:
“你想伏擊我,其實我也準備了好久,要設局斬殺夠分量的強者!先前被你暗算的,只是一個符籙之軀,只因我在其中坐鎮,故而氣息與本尊完全相同,你不能識破而已。”
祝九說話時,那尊他朔化出來,作為圈套,誘敵上門的符軀,突然崩解,化一道金輝,被收回識海符籙。
而祝九本身則身形朦朧,虛幻消失,原地出現一顆極致古老的星體,緩緩旋動,混沌繚繞。
這顆大道之星,玄黃氣息盪漾,像是從萬物初始地降臨而來,牽引天地氣息,時隱時現,隨秘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