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一改之前的冷嘲熱諷,從城牆上探出頭對佈雷德索認真的問道:“佈雷德索大人,這一戰對我們雙方都很重要,你要是能以先祖名義下誓言的話,我們可以答應你的約戰。”
佈雷德索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怒道:“以老子的身份難道還會說謊不成?好,那我佈雷德索。布里德就以先祖之名立下誓言,今天你們修羅幫要是有人能擋下我三招的話,我馬上撤軍,小子,這可以了吧?”
亨利知道熔火之心這裡的魔族和艾澤拉斯大6的人族不同,他們可能比人族兇狠殘暴的多,但是卻對誓言頗為看重,尤其是那些貴族更是這樣,而許多人族卻喜歡玩弄什麼‘兵不厭詐’或者厚黑權謀,契約很多時候都只是一張紙而已,更不用說口頭誓言了,誠信度絕對要大大打個折扣。
納達爾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裝備後,緩緩的從城頭落了下來,佈雷德索的目光也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身上,雖然他之前一直是在和亨利說話,但雙方都知道,真正有資格做他的對手的只可能是納達爾。
至於格魯,如果是在野外游擊戰的話,就算是佈雷德索也會覺得頭痛,但是現在卻是硬碰硬的對決——同時也是絕大部分魔族戰士們最熱血沸騰的戰鬥方式,這就不是格魯所擅長的了,而亨利的職業讓他只能作為輔助的存在,哪怕強到逆天,那也是輔助。
至於塔家兄弟就更不足輪了,八階力量的約根爵士都可以輕鬆打敗他們,更不用說佈雷德索了,血脈上的差別在魔族戰士的對決中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看著一臉堅毅穩步走來的納達爾,佈雷德索的眼皮也跳了一下,從開始約戰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觀察著納達爾,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在對方身上現哪怕一絲破綻,既沒有面對高階對手的膽怯,也沒有激昂的咆哮,他始終就像是一塊毫無表情的金剛巖一樣。
佈雷德索甚至有一種感覺,面前的這傢伙簡直更像是一個穿上鎧甲的加爾大公麾下的石元素將軍,而不是一個人類,久經戰陣的佈雷德索非常清楚,這樣的傢伙才是真正的戰士,也是最難纏的傢伙,往往都能揮出遠他們本身實力的戰力。
佈雷德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納達爾,你或許不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傢伙,但卻是最優秀的戰士,老子,哦不,本大人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願意效忠詹姆斯大人和我,我保證你未來可以取得不低於我的成就和榮耀,而且修羅幫和高達男爵之間的那點小矛盾也可以一筆帶過,你意下如何?”
全場頓時一片大譁,誰都沒有想到一向以對敵人嚴厲冷酷出名的‘血手’佈雷德索子爵,竟然會公開對對手進行拉攏,而且還許下這麼優厚的條件,甚至他還評價對手的前途不會低於自己,這還是那個向來自視甚高,除了詹姆斯伯爵以外再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佈雷德索?
一時間佈雷德索身後包括約根男爵在內的人都對納達爾羨慕不已,這樣一步登天的機會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硫黃晶石,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答應,他們此時甚至都已經在考慮以後如何和這個納達爾相處了。
沒想到納達爾表情完全沒有變化,這種外人看來天大的好處對他來說就像是枯木荒草一樣,他只是淡淡說道:“對不起,我的老大隻有一個,那就是修羅王肖笛,其餘人就算是大魔神路西法蒞臨也不行,閒話不用多說了,來戰吧。”
佈雷德索惋惜的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你簡直就是天生的戰士,不過太可惜了,既然你不能為我所用,那我今天就必須要毀了你才行,我絕不能給詹姆斯大人的未來留下一個隱患。”
這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場外飄來:“佈雷德索,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就憑你這兩下子也想毀了納達爾?最多再有三年他就能完全過你。今天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本事吧。”
這個聲音平靜中卻蘊含著說不出的高傲和自信,而且越來越近,一句話的時間眾人就看到一個身影從佈雷德索的後方來到了場中,站到了納達爾旁邊。
修羅幫所有人頓時都長出一口氣,神色馬上放鬆下來,而佈雷德索的瞳孔卻緊緊收縮起來,一種比剛剛面對納達爾更強的威脅感突然從心底升起,這個傢伙竟然從自己的軍隊中走出而沒有任何一個人現,甚至都包括自己,這要是偷襲的話自己已經失了先手。
他盯著這個人上上下下仔細看了好幾遍後才緩緩說道:“你就是修羅幫幫主肖笛?”
肖笛毫不在意的答道:“是我,佈雷德索,你趁我不在的時候來騷擾我們修羅幫總部,未免有些失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