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根本不躲閃,轉身又是一撞!
肖笛嘆息一聲,只好再次躲開。還好有著初級敏銳魂技,能夠對比爾的行動提前預判。要不是面對這種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還真的購棘手的。
比爾毫不躲閃肖笛的任何攻擊,招招都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但是總是似乎就差那麼一點點,每次都是貼著肖笛的身體撞到了空處。
肖笛又沉著的躲開了幾次比爾的攻擊之後,比爾也逐漸放棄了,心裡也清楚這個對手太靈活了,而自己的血一直在流,生命力不停的在流逝,看來自己是沒法拖著他已經死了。
比爾突然停下不動了,眼神中的兇惡之色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英雄遲暮的淡淡悲哀和一種對肖笛的敬意。它微微對著肖笛點了點頭,彷彿在表達心中的敬意,一種英雄對於英雄的惺惺相惜的敬意,已經超越了種族的限制。
肖笛心裡彷彿感覺到了野豬王比爾的內心,他突然覺得非常的後悔,如果不是自己接了這個任務,這野豬王不是還能逍遙自在的繼續生活下去嗎?野豬吃藥材這也不過是天性,但是人類卻要用它的命來補償,說到底,最自私殘酷的不就是人類自身嗎?
比爾似乎從肖笛的表情上看出了他的內心想法,居然人性化的對他咧嘴笑了一下,彷彿在說,身為一頭野豬王,殺人和被殺都是它的宿命,這沒有什麼殘酷不殘酷的。最後它能夠敗在肖笛的手裡,它已經覺得很滿意了。
然後,比爾又再次用盡全身力氣怒吼了一聲,對著旁邊的一座小山狠狠的撞了過去,就算死,它也不想死在別人的手裡。
肖笛本可以出手阻止的,但是他沒有動。他完全被比爾的豪氣所感動,能夠這樣的死去,大概是作為野豬王最後的榮耀了吧?他又怎麼能忍心破壞?
肖笛緩緩的走到了比爾的屍體旁邊,盤腿坐在旁邊。他看著比爾傷痕累累的身體,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戰鬥,殺死了多少強大的對手。
他緩緩撫摸著比爾的那對閃閃發光的獠牙,閉上眼睛打算為比爾默哀一下子,這是第一個他值得尊敬的對手,雖然並不是人類。
就在此時,肖笛心裡忽然一陣感到一絲危機,回頭一看,一個全身穿了一身和野草頗為相似的衣服的蒙面人,正拿著一把匕首向自己的後心刺來,匕首上面閃過一陣陰暗的光芒,應該是抹了毒的。
距離太近了,肖笛想完全躲開已經不可能了,還好他的身體各方面素質都是經過三長老嚴格的特訓,遠勝常人。肖笛奮力的扭了一下身體,躲開了後心的致命之處,讓那把匕首刺到了自己的後背肉厚的地方。
匕首剛剛刺進去一小截,肖笛人就往前竄出去了。那個人用力過猛紮了個空,身體趔趄一下差點摔倒。
那人似乎頗為驚訝肖笛的反應能力和速度,咧嘴獰笑了一下說道:“小子,好身手啊,不愧是能殺死比爾的人。不過太可惜了,你已經中了我的強力毒藥,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已經開始麻痺了呀?哈哈”
肖笛緩緩用真元調息了一下身體,讓傷口的肌肉慢慢閉合,不再流血。他沉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麼用這麼卑鄙的方法偷襲?你還算是武者嗎?”
蒙面人似乎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嘿嘿嘿的一陣冷笑:“小子,你真是太天真了,應該還是哪個宗門裡面的雛兒吧?什麼叫卑鄙?能贏的人才最重要。剛剛所有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了,我本來是想趁著前面那小子吸引比爾注意力的時候把他們都幹掉的,你對那小子喊了一聲我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人在。
不知道你有什麼隱藏自己的方法,居然連我都沒有發現。我就繼續看你和比爾打,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直到剛剛你居然為了一頭野豬傷神的時候才讓我抓住機會。你真是我所見過的最傻最天真的人了,哇哈哈哈。”
蒙面人一邊取笑肖笛一邊興奮的蹲在比爾屍體面前翻取著。
“什麼,這頭野豬居然凝結了獸王之魂晶石,還有三顆之多?居然還有內丹?哈哈,這次真的是賺大了啊,不枉我蹲了這麼多天。”蒙面人一邊從比爾的屍體裡割取了三顆亮晶晶的晶石也一粒雞蛋大小的內丹,一邊得意的自言自語著。
被他的劇毒刺過的人已經有好幾個了,從沒有人能有再戰之力,都是身體麻痺慢慢的喪失戰力,他心裡自信的很。要不是有點忌憚肖笛的戰力他早就過去殺了肖笛了,現在他想再等一會兒,等肖笛完全喪失能力後再上。
這也許是他這一生中的少有的一次誤判,而代價就將是他的生命。
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