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較好得多。剩下一個于冕本來想遷回故里錢塘,但略一思索,頓知自己既可由錢塘遷來河間,為何不能由河間遷往瓊崖?所以也不固執己見,命於志強修書帶給王大伯,並著於志強和穗姑專程趕往瓦刺,找於志敏去援救駱中明。玉鶯見公公命於志敏和穗姑往瓦刺,不由得替他兩人擔憂,急道:“敵人限期只有三個月,往瓦刺找敏弟不知能否來得及呢?”她這話一提,于冕和秦寒竹諸人立即猛醒,不禁都同時著急起來。唯有紅站卻笑吟吟道:“我倒有個計謀,但不知來得及來不及”。于冕急道:“賢媳你且說來!”紅姑道:“敢情流亡會的邪魔尚未知阿敏已去瓦刺,才說三個月要阿敏趕住奴兒干。”于冕頻頻頷首道:“這話大有道理!”紅姑續道:“就說由這裡往奴兒干,若非健馬趕程,三個月也難走到,何況那些邪魔還帶有駱伯伯?“秦方詫道:“照這樣說來,難道……”龍嘯雲可不讓他說下去,道:“你別說,讓我乾女兒說。”紅姑笑了一笑,又道:“我認為他們定在近處窺伺動靜,看阿敏是否回來,再遣人試探能否取勝,若是能勝了,事情就現地解決,若是發覺阿敏武藝大高,則誘在奴兒干加以謀害。所以,在那些邪魔未離開之前,我們想安然離開河間府的地面,恐怕已經無望。各人原定遷居瓊崖的事,被紅始一語推翻,全急得睜大了眼。于冕急道:“這怎……怎生是好?”敢情他又想到不該恁地慌張,須要保持做家翁的身份,隨又微微一笑道:“賢媳既洞悉奸謀,定有主見!”紅姑府首輕說一個“是”字,接著道:“愚媳認為先揚言阿敏一行已往瓦刺,哥哥和嫂嫂在路上更是逢人便說往瓦刺找阿敏,故意讓魔頭知道,他們必定跟蹤追去,三四天之後,我們便開始遷走。”於志強道:“他們有十二人,難道會不分一半人在這裡候著?”紅姑搖搖頭道:“要知他們既然抗著”十神童“的招牌在江湖上行走,怎肯拆分為二?”于冕沉吟道:“這樣一來,只怕強兒和穗媳就更危險了!”紅姑道:“愚媳相信只是有憂無險,因為魔頭未能寄倒阿敏,終究是寢食不安,有人替他帶路去找人,可說正合他的心意,哥嫂兩人在路上不但無礙,甚到於還可為獲得他們暗中保護,別的邪魔反而不敢搔擾亂,但是,到了瓦刺之後,情形便不相同,魔頭可能將人抓了起來,以便要脅阿敏就範,所以一進瓦刺地界,立即要擺脫他們,才好行事。”秦寒竹不禁撫掌大讚道:“甄姑嫦這一見,縱使諸葛亮重生也不過如此。”各人也都面泛喜容,於志強忙道:“怎樣能擺脫他們,你先教一教我!”紅姑笑道:“你兩人先是一女一男,到那時是兩個女的,各準備好一套舊衣服,到那時再行穿上,先是用左手吃飯,到那時用回右手。”穗姑道:“奇呀!吃飯也還要管啊!”紅姑笑道:“怎的不管?因為一般人吃飯慣用右手,若果見一對少年夫妻統用左手飯,定著別人留意,也許那些人裡面就有魔黨在內,待他們見慣了你兩人用左手,後來再見兩個少女用右手,自然不會疑心是你們!”秦寒竹忍不住大笑一聲:“妙啊!”龍嘯雲笑道:“我兩個乾女兒,一個恁般刁,一個卻恁般笨!”滿屋子的人都被這句話逗得大樂。紅姑笑了一陣,續道:“在江湖上行走,省錢是個大忌,要脫敵人的眼線,不但原來穿在身上的衣服要丟掉,連到背在外面的寶劍也要丟掉。你們可以將馬匹留在店裡,偷偷溜在外面,換好衣服,用改顏藥換了容貌,再賣兩匹馬回店另開房間,象嫂嫂兩枝劍可以丟掉,另外買兩枝劍背上做幌子,哥哥蒙天劍原在腰間,到時出買兩枝劍背了起來,任憑魔黨看在眼裡,一時也猜不透你們這對女俠的來歷。“於志強聽紅姑要安排他扮個少女,俊臉微紅道:“我扮女的怕不大行,還是穗姑扮個男的較好!”紅始自然知他心意,正色道:“在江湖上女扮男裝的人多,男扮女裝的人,幾年難得有一個。也象用左手吃飯改為右手一樣,省得別人留意。尤其是女扮男裝,身腰難得消瘦,男扮女裝,還可用水松木或是棉花將它補胖起來。”她說到後面兩句,各人全知道地說什麼了。玉鶯和穗姑相視一笑,於志強差得滿面通紅。紅站也驀覺不該在公公面前失言,低頭不語。于冕正色道:“這是正正經經的事,有甚可羞的?甄賢媳儘管當我面教誨強兒,省得他在路上出了亂子!”紅姑抬起頭來,說一聲:“沒什麼事了!”望一望於志強臉上,又說一句:“哥哥這一對劍眉,到時候也要拔掉幾根,變作蛾眉才好!”這一回,於志強可被屈辱夠了,但為了要我於志敏救駱中明,除此之外,另無奇策,只好苦在心頭,唯唯答允。當夜,紅始便要於念強扮成女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練習走路,於志強起先不肯,接了于冕一頓臭罵,才練習走了幾遍,把臉皮練得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