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壁被震得亂免成波,那扇厚厚得石門凹了出去,又凸著回來。居然並不毀損。只有頭上猛墜下來的屋頂被這股氣勁回原處,又復緩緩墜下。於志敏施出“展氣成雷”的功夫,不過解救然眉之急,然而室內一切陳設,已被震得粉碑。更糟糕的是:“那兩大包毒露也同時被氣勁震開,“煙霧之劑”原是“力擲之”便可生效,何況此時所受的力,要比“力擲”的力強大數幹倍?所以室內立即起了一陣濃煙,然而這些濃煙竟被於志敏的氣勁將已迫往壁上,好比壁上女了一層白粉。於志敏一見這情景,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心想:“天幸這濃煙帶有白色使我知道毒霧也已震開,要不一收氣勁被毒霧乘機散在身上,豈不糟糕透頂?”他不敢將氣勁收回,然而“展成雷”不過是一股猛勁,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並不能支援多久,眼看屋頂一寸一寸往下墜落,自露夾著毒霧一分一分往裡擴充套件,自身所受的氣壓也越來超重。若果讓那白霧往裡一合,毒氣立即進入人體,那怕不當場斃命?雖說他暫時無妨,到底也心急到了不得,因為“展氣成雷”最耗真力,自覺所發的氣勁,一次比一次弱,不禁暗叫一聲:“這回死了,霜妹怎知我受此苦難?”於志敏眼見白霧越來越濃,相距身邊不過三四尺,頭上的屋頂更是低到不及一尺,心知若再無人救援,非被毒死在石室裡面不可。然而,愛侶是否能找到這石室,可成為一個不敢置想的題目。不過,這總算是一分希望,有了這一分希望,生機未必即絕他焦急地向那扇門瞥了一眼,驀地一個念頭湧起,登時喜氣盈眉,暗道:“你能擋我氣功,就不擋我利劍,怕你何來?”他喜悅過甚,竟忘了這間石室危機重重,拔出“金霞劍”朝那門隙力一劍劈去。金霞劍果然鋒利異常,而且加上於志敏的神力,這一劍下去,立將門扇劈穿了一條長納尺許的裂縫。然而,他卻受到猛然震,渾身一陣痙攣,即時倒地,護身的真氣驟然散去,自霧也迅速問裡一合。王紫霜那知道她的夫婿會遭遇到這種危難?她縱身下谷,半空中看到閔小玲等四人被二三十人圍攻,運有白霓、飛景兩劍勉強支撐,仍是防護不周,張惠雍和巴烏拉屢被敵方迫近身前。看來另瞅敵人個個都非庸手,其中一名揮舞兩條長索的更是厲害,王紫霜一瞥之下,便覺那人的兩條長索與閃電魔王所用的一般無異,猜想那人定是閃電魔王的師弟,立即大喝一聲,驟斂披風,身影直如須星下墜,撲肉那人頭頂,手裡兩段海心木筆也遙遙作勢,向那人的“肩井穴”點下。那人驀地見一名少女從空而降,尚隔二三十丈高低,兩縷勁風已奔自己的肩井,驚得厲嘯一聲,躍開數丈,然後之揮長索,兩錘疾點上去。王紫霜雙筆在乎,對於這夥電魔,電鬼,所用的怪兵已無須顧忌,一見對方銅錐飛來,順手向她俄頭一敲,“啪”一聲響處,兩個銅錐已被炸開,斜飛丈餘。閔小玲一見王紫霜及時趕到,登時精神百倍,方才已吃夠電魄魔君裴利的苦頭,這時那肯放過?嬌叱一聲,離眾撲出,飛景劍恍若一道精虹疾射對方心坎。電魄魔君裴利武藝固然很高,主要的還是在兵刃上佔了便宜,一見兵刃才毀,已諒得手足失措,閔小玲一劍乘虛而入。王紫霜見狀急叫一聲“不要殺他!”左筆一擲,把聞小玲的寶劍撞偏尺許。饒其如此,閔小玲劍行如電,已把電魄魔君右腿劃了一道深達半寸的傷口。閔小玲正要問紫霜為何不讓殺魔君,電魄魔君見血眼王紅,怒吼一聲,雙索往下一掃,疾卷閔小玲雙腳。在這瞬間,王紫霜身形急墜,發出一股勁風將他雙索盪開,喝一聲:“你師兄已死,你降不降?”電魄魔君聽說閃電魔王已死,真如晴天來了一個霹靂,驚得幾乎將長索丟落。王紫霜卻趁他一緩的時候,突仰左掌,中指一彈,已點中他麻穴,回顧閔小玲道:“閔丫頭看著這個,你讓他跑了!”檢起地面上的海心水筆,一步撲進敵業,猛撥猛打,頃刻間,將十幾個人的兵刃全行摧毀。張氏兄妹和巴烏拉這回可就殺得痛快,尤其是張惠雅方才被這群魔崽子淫言穢語盡情汙耳,這時仗著白霓寶劍的鋒利,王紫霜走一步她也走一步,王紫霜把當前敵人的兵刃一毀,她立即趁機一劍,直殺得血流漂屍。王紫霜起先也因敵人太多,只顧揮筆猛擊,沒有留意,及至發覺側劍光一繞,回頭見張惠雅猛殺不已,忙道:“點他們的穴道就是,何必多殺?”惠雅道“點穴道我沒學會,再則這些淫魔不殺,留他作甚?”兀自不肯停手。王紫霜聽她說是淫魔,略一注視,果見對方個個鼻頭垂肉,確是貪淫不足之相。更奇怪的是,這夥魔賊眼見同伴死了那麼多,還不知那一劍會輪到自己,在這生死俄頃,仍是色眼迷迷,向三女湧來。閔小玲原被王紫霜派她看守魔君,不料轉眼間即有幾名魔賊衝到,她並無海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