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衣刺過。
一劍刺空,歐陽立人劍疾轉,腳踩七星,左刺十三劍,右刺七劍。
沈勝衣急喝一聲:“退下!”左手劍飛靈變幻,連線歐陽立八劍。
其餘五劍他並沒有理會,那是因為他看出那五劍完全不能夠對他構成威脅。
好像歐陽立這種高手,怎會剌出這樣的五劍!
方直應聲退下,經功雖然沒有沈勝衣的高明,但仍然能夠把握時間,連閃四劍,歐陽立向他刺到的那七劍亦只有這四劍需要閃避,其餘三劍連方直也瞧出不足為懼,以歐陽立這種高手,絕對沒有理由瞧不出只是白費氣力,卻還要剌出。
沈勝衣看在眼內,眼瞳中詫異之色又濃了幾分,歐陽立的劍一轉,又同他刺過來。
劍勢迅速而凌厲,沈勝衣再接十一劍,心頭一陣說不出的不舒服,他忽然發覺,歐陽立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只攻而不守倒還罷了,那十一劍雖然迅速凌厲,有甚於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卻因為太過迅速凌厲,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破綻。
這與歐陽臥的拚命完全不同,歐陽臥之所以露出破綻,只因為他是拚著挨沈勝衣一劍,希望在挨那一劍的同時能夠將沈勝衣刺殺於劍下。
現在,歐陽立的露出破綻幾乎可以完全肯定是一種疏忽。
歐陽立絕不是一個粗心意的人,沈勝衣與他交手一次,已能夠看出來。
難道眼前這一個並不是歐陽立,而竟是第三個冷血歐陽?
沈勝衣不以為這完全沒有可能,所以他忍不住又喝問道:“你這個又是歐陽什麼?”
歐陽立沒有作聲,在沈勝衣說話同時,又剌出了十多劍!
每一劍都有破綻,也都非常之迅速凌厲!
沈勝衣接一劍還一劍,冷笑。“這不是拚命,是送死!”
到他說話完,已接了歐陽立十七劍。
歐陽立第十八劍緊接剌出,刺向沈勝衣胸膛,他自己的胸膛同時空門大露。
沈勝衣劍一引,將來劍封住,目光自然落在歐陽立的胸膛上。
歐陽立胸膛的肌膚繼續在潰爛,已露出了白骨來,一絲絲白煙不停飄飛,他潰爛的肌膚彷佛就是化作了白煙飄散。
可是,他的臉上卻絲苦痛之色也沒有,灰白的眼瞳,給人的也只是空洞的感覺。
沒有感情,甚至連殺機也沒有,這樣的一雙眼睛,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眼睛!
連白痴的眼睛也不像。
沈勝衣的目光自胸膛移到歐陽立的面上,不禁心裡一寒。
那完全就是盯著一個死人的感覺,而且還是一個已死了多天的死人。
沈勝衣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歐陽立那雙眼睛本來就像是屬於死人所有。
絲竹聲不絕,歐陽立的劍勢也不絕,歐陽立一分神,險些就捱上一劍,他雖然極不喜歡與這樣的一個人交手,卻沒有選擇的餘地。
再接百二十三劍,沈勝衣突然發覺歐陽立其實在重複地施展一套劍術。
那套劍機刁鑽狠辣,只有七十二招,但第一招都是從一般人不在意的角度刺進,一招緊接一招,每八招之後,卻有一招完全脫節,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