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他認為都不太要緊,此外就是,他與那個小老人一樣,身份比較特殊。”
秦獨鶴點頭道:“以他的輩份、聲名、武功,就是獲得特殊的看待,也不足為怪。”
沈勝衣喃喃道:“只是有些可惜。”
“嗯”秦獨鶴嘆息。“是什麼打動了他,甘願拋棄這數十年辛苦得來的清譽?”
“也許是武功。”張千戶苦笑。“也許是金錢,經過那次的事情,他應該知道金錢有時也很重要的了。”
沈勝衣道:“我只是擔心魔王到底在計劃什麼?”
張千戶點頭:“看來他已經網羅了不少的高手,順從的許以高職,不順從的就囚禁起來,照樣子塑造一個替身……”
秦獨鶴道:“我從未見過那麼高明的易容術。”
沈勝衣絕對同意:“除了易容術之外,在武功方面,也不是尋常可比。”
張千戶道:“那個地下室看似不簡單,但所耗的費用只怕並不大,從其中所賺到的卻是不少。”
“這可以看出在招攬高手之外他還在籌集金錢。”沈勝衣摸摸鼻子。“從種種跡象看來,他要乾的一定是一件大事。”
“大事”秦獨鶴苦笑,這兩個字也實在大虛泛。
沈勝衣道:“要知道是什麼大事,不是全無辦法。”
張千戶目光一閃,道:“不錯,我們可以從艾飛雨的身上著手追查。”
秦獨鶴一怔,張千戶又道:“他需要一個艾飛雨的替身,可見這件事必定與他有關。”
秦獨鶴點了點頭:“艾飛雨在我們這兒……”
沈勝衣的面色突然一變,張千戶亦好像想起了什麼,變色道:“昨夜魔王所以與我們妥協,也許就因為需要時間撤走密室之內的東西,若是怕已經安全,只怕也不會放過艾飛雨話說到這裡,沈勝衣已經涼了出去,張千戶秦獨鶴亦雙雙掠出。一陣奇異的笛聲即時劃空傳來。昨夜驅蛇的似乎就是這種笛聲。
吹笛的是司馬仙仙,盤坐在屋背上。她吹笛的姿勢是如此美妙,輕衫下若隱若現,窈窕的胴體又是如此動人,曉風吹過,輕紗飄揚,有如煙霧,人看來簡直就像是天外的飛仙。沒有人知道她什麼時候進來,從那兒進來,這是說活人。
進來的一共十六個司馬仙仙,除了吹笛的那一個,其餘的都已將艾飛雨居住的院落包圍起來,遇上他們的張家婢僕無一例外,都被她們刺殺劍下。
一劍致命,沒有聲響,在殺人方面,她們都顯然受過嚴格訓練。司馬長吉曾說過,她們的視力都不限好,在亮光之下看得不能太遠,現在她們每一個的眼睛事實也像是籠上一層煙霧,淡淡的,看來卻是更迷人。
那是驟眼來看,細看之下不難發覺她們的眼睛非獨有些呆滯,而且殺機畢露。
笛聲一響,她們突然一齊撲前,每一個都有如猛虎出山,跡近瘋狂。門窗一道道迅速被撞碎,人劍飛入。
笛聲才起,艾飛雨就驚醒,他雖然體力尚未完全復原,睡得很酣,但仍然能夠保持一些兒警覺。在他的枕旁壓著一支劍,這是他多年的習慣,沒有劍在身,他就有一種赤裸的感覺,不舒服的感覺。
沈勝衣是劍客,當然明白一個劍客的心境,張千戶也一樣明白,或許還因為某種預感,進入張家莊之後,仍忙替艾飛雨弄來一柄劍。艾飛雨一躍而起,右手同時拔創出鞘,沒有他以前的快,但也並不慢!
一個司馬仙仙幾乎同時破窗而入,一劍刺來!
艾飛雨左手抄起被子,迎向來劍,一下異響,劍刺進被內,艾飛雨的劍同時刺進那個司馬仙仙的咽喉!三柄劍旋即從不同的方向刺來,每一劍都迅急而狠辣地刺向要害。
艾飛雨以几子擋一劍,接一劍,閃一劍,劍一引,將一個司馬仙仙的右臂斬下,那個司馬仙仙毫無痛苦的反應,竟在繼續撲前去。
艾飛雨冷不提防,給那個司馬仙仙一手握上咽喉。指甲已經陷入面板,艾飛雨的反應並不慢,立即一拳痛擊在那個司馬仙仙的咽喉上,將她擊飛出去,他的脅下同時捱了一劍,衣衫迅速被血染紅。笛聲急激,衝進房間的仙仙瘋狂撲上,劍劍毒辣,艾飛雨險象環生。
他不能不退,一退再退,後面已經是牆壁,不能再退!
那些司馬仙仙步步緊迫。艾飛雨向牆壁上一靠,長劍展開,敵住瘋狂刺前來的亂劍!土堊紛飛,牆壁上剎那出現了十多個劍洞,艾飛雨身形也還算靈活,及時閃避,這十多個劍洞才沒有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已經完全沒有還擊之力,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