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蝶道:“你越來越聰明瞭。”
司馬仙仙搖頭嘆息道:“可惜祖松不在,否則他應該知道警惕。”
祖松的語聲即時傳至:“我的鼻子也很好,一嗅到酒氣,肚裡的酒蟲便已經催促我這邊走來。”
語聲一落,珠一開,祖松搖搖晃晃的鑽出來。
司馬仙仙笑問道:“你喜歡喝酒?”
“喜歡得要命。”祖松鼻翹不停的抽動。“百年女兒紅,好酒哇!”
司馬仙仙把杯推向祖松道:“來喝掉這一杯。”
祖松搖手道:“這一杯是我們未來的聖上賜給你的,我可不敢當。”
司馬仙仙道:“你今天不喝,總有一天會喝的。”
祖松笑起來:“我跟你不同,你只得一張臉有用,而我卻整個人都有用,就是真的有一天要喝,到那天再說。”
司馬仙仙冷笑:“我真的只有一張臉有用?”
錦宮城應道:“是真的?”
司馬仙仙又一聲冷笑,一揚手,那杯酒脫手飛出,一股酒箭先從杯裡飛出來,射向錦宮城,身形同時倒了出去。
錦宮城半身一仰,酒箭從他的面前射這,他右手接一抄,接住了隨後飛來的酒杯,身形同時暴起搶越那股酒箭,手中杯一翻,酒箭直射入杯中,點滴不少。
司馬仙仙這時候已退出三丈,雙手暴翻,手指如鉤,同自己的臉上抓去,他是知道脫身不得,知道那張臉仍有用,才決意毀去,以作報復。
錦宮城去接杯,玉蝶卻追向仙仙,她若是以為仙仙要逃走,搶先到出口截擊,一定阻不了司馬仙仙毀容的舉動。
但她竟以看出仙仙的心意,只是緊追著仙仙,手中已抓住一雙玉筷,不偏不倚,也正好是時候,夾住了仙仙的變掌。
司馬仙仙一呆,雙掌一沉,從玉筷中脫出。
玉蝶的玉筷當然絕不會夾不住仙仙的變掌,只是不想傷害仙仙分毫。
仙仙當然明白,掌一脫身形立即往退後,再一翻,雙掌又往臉上抓去。
玉蝶的玉筷又挾來,仙仙雙掌翻飛,始終擺脫不了玉筷的糾纏,一退再退,雙腳突然撞上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那團東西隨即嚷起來:“唉唷!痛死我了。”
仙仙不用看,只聽見聲音,已知道那是侏儒枇杷,一股寒意由心底冒出來。
枇杷當然並不是真的痛得要死,一臉惡作劇的笑容,雙手隨即將仙仙雙腳抱了一個結實。
那剎那仙仙的感覺,就像給無數條大毛蟲爬到了身上,一連打了十多個冷顫,雙掌方待往枇杷頭頂擊下,玉蝶已乘她這手忙腳亂的剎那,一雙筷子自指腕而上,將仙仙雙手的穴道完全點閉。
仙仙一陣絕望,目光及處,只見錦宮城有如御風飛行,來到了自己面前。
錦宮城左手一探,捏住了仙仙的面頰;涅開了仙仙的嘴巴,右手那杯酒接往仙仙嘴裡倒下。
仙仙完全沒有掙扎拒絕的餘地,恐懼的瞪著一雙眼睛,喝下那杯酒。
錦宮城將酒倒盡,左手鬆開,倒掠回座位上,玉蝶亦退了回來,筷子往桌上一放,道:
“人就是這樣,敬酒不吃,總是喜歡吃罰酒。”
錦宮城道:“這種酒攝魄勾魂,她拒絕也是值得原諒的。”
語聲甫落,那邊枇杷已一聲怪叫,滾球也似滾了過來。
仙仙一直揮不開枇杷抱著雙腳的手,這時候突然掙開來,一腳將枇杷踢開,這一腳踢得並不高,有氣無力,枇杷卻仍然滾得那麼遠,滾過屏風滾得無影無蹤。
仙仙同時緩緩倒下,有如醉酒,眼睛中的恐懼緩緩消失,變得空白,然後他的面上露出了笑容,白痴也似的笑容。
祖松一直在呆望著,這時候倏的拍起手來,連聲道:“精采……精采極了。”
錦宮城笑問:“你一些也不害怕?”
祖松笑道:“這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錦宮城點頭:“你的確是一個很有用的人。”
祖松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坐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倒了一杯酒,仰首喝下,連聲稱“好酒”,讚不絕口。
玉蝶冷笑道:“仙仙喝的酒就是由這個壺倒出來的。”
祖松道:“那麼藥一定是塗在杯裡,否則這杯酒已給聖上打翻。”隨又倒了一杯喝下。
錦宮城打了一個哈哈,玉蝶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祖松連盡三杯,才問:”什麼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