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恐怖。
錦宮城並沒有說錯,這個祖松雖不是瘋子,卻絕無疑問是一個狂人。
也只有狂人,才會參與錦宮城的這個計劃。
暗巷中一片陰林,燈光照不到這裡,若不是還有些月光照出來,只怕伸手也難見五指。
即使這樣,對司馬仙仙也不會有影響,她現在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完全受制於一枝笛子,隨著笛聲而移動。
吹笛的是枇杷,興奮得就像是一個剛從大人手中接到了糖果的小孩子,雙手十指在笛孔上靈活的跳動,撮唇吹出一陣陣妖異的笛聲來。
笛聲不怎樣響亮,且異常飄忽,稍遠一些,不留心,根本聽不到。
他一步一跳的走在司馬仙仙的前面,看似走得很快,但事實只及他平時一半的速度,他雙腳短小步幅本來就不堅,現在當然更小得可憐,所以跟在他身後的司馬仙仙移動得來異常之怪異,驟看來,根本就不像在移動,若不是風吹衣袂,甚至一些動感也沒有。
一個極動,一個彷佛不動,一個極美,一個雖不是極醜,卻是個小孩子身材的小老人,這走在一起,本來就已是有些怪異,這樣走,當然更加怪異了。
小巷中可沒有人,而走過這條小巷,再前行不遠,就是白玉樓府邸的後院。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
月冷悽清,已接近子時,周圍一片靜寂。
白府後門兩燈高懸,沒有人看守,高牆之內,亦是靜寂一片。
笛聲吹過,司馬仙仙幽靈般親至,飄到了高牆下。
枇杷已沒有手舞足蹈,而且有如一截林木也似蹲在高牆陰影中,幽然吹著笛。
司馬仙仙的動作反而快了起來,一縷輕煙也似接住上飄,貼著牆頭飄進了高牆之內。
他的輕功本來沒有這麼好,笛聲、藥物卻將他的潛力也激發出來。
枇杷看著她翻過高牆,才站起身子,身形一拔,右手一探,五指竟插進牆壁內,借刀再一拔,終於翻過了高牆。
司馬仙仙靜立在摘下花木陰影中,一動也都不動,一直等到枇杷身形落下,笛聲再起,才往前飄出去。枇杷也就在那剎那放下笛子,詛咒也似說了一句話:“殺掉那些擋著路的人,任何人!”
司馬仙仙沒有回答,臉上也沒有任何變化,幽靈般飄出,飄向那邊走廊。
枇杷以目相送,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笛子幾近無聲的吹動,吹向司馬仙仙的去向。
司馬仙仙飄到走廊上,一張臉仍然是木無表情,只是眼瞳中已殺機畢露。
走廊上每隔十來丈就懸著一盞長明燈,不太亮,夜露在燈光中悽迷,有如網著一重重的薄紗。
風吹過,薄紗般的煙霧飄飛,司馬仙仙人在薄申迷離,更像幽靈,那張臉在燈光下亦變得全無血色,一片死白。飄前十丈,兩個侍衛從轉角暗影中閃出,雙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