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道:“我還以為這條地道暫時用不著。”
錦宮城拈鬚微笑:“若是依照原定的計劃進行,在現在,那個原定的計劃已經不能夠進行的情形下,地道當然亦是用不著。”
祖松佯裝驚喜的道:“那是又有新計劃,又是一番新氣象。”
錦宮城道:“寡人只是突然想到了白玉樓的一件最心愛的東西。”
玉蝶冷笑道:“是東西還是人?”
錦宮城驚訝的望了一眼玉蝶。“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
玉蝶接問:“是不是白冰?”
“是!”錦宮城目光一掃。“只要將白冰弄到手,白玉樓那還不言聽計從?”
玉蝶盯著錦宮城,忽然搖搖頭,道:“白冰是白玉樓心愛的女兒,你是知道的,可是這之前,你一直都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錦宮城苦澀的一笑道:“這說明了什麼?”
“你說呢?”玉蝶反問,一臉的譏誚之色。
錦宮城感慨的道:“寡人已經在懷疑是否有足夠的能力與白玉樓一爭長短。”
玉蝶淡淡道:“你本來就沒有足夠的能力與他一較高下,用那柄魔刀變來變去與擄到白冰本質上其實並沒有不同,都是一種陰謀。”
錦宮城沒有作聲,玉蝶接道:“不同的只是一向你都還有一種所謂英雄觀念,希望憑自己的一雙手將白玉樓擊倒,現在卻已沒有了。”
錦宮城忽然問:“你認為這樣有什麼不妥?”
“沒有。”玉蝶冷笑。“由始至終,我都沒有認為你不對,這根本就是一件不擇手段的事情。”
錦宮城頷首:“政治原就是應該不擇手段。”
“若說你錯了,就只是錯在現在才想到將白冰抓起來要脅白玉樓。”
“也許還不大遲。”
“也許”玉蝶又一聲冷笑。“但是在決定採取什麼行動之前,你最好先冷靜考慮清楚。”
錦宮城目光一寒,並沒有說什麼,往椅背一靠,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玉蝶接說道:“我們所有的已只有這許多,若是再出錯,我們便完了。”
錦宮城乾笑道:“這個不用你提醒,寡人也會極盡小心。”
祖松笑顧玉蝶道:“我倒是放心得很呢。”
玉蝶冷笑說道:“當然了,你整天在挖墳墓,碰上的都是體,本來就離死不遠。”
司馬仙仙接道:“我倒是有些奇怪,你挖了這麼多時候,竟然一直都沒有給泥土蓋上。”
“那當然是因為我的運氣還不錯。”祖松笑笑。“最低限度到現在還是的。”
司馬仙仙轉問道:“其實你整天不停的挖,難道完全不厭倦。”
祖松搖搖頭:“沒有什麼比那件事更有趣了。”一頓反問道:“你知道,泥土裡有些什麼?”
“螞蟻,蚯蚓”司馬仙仙才說了這些,便露出要吐的表情。
祖松笑道:“那是最常見的,除了螞蟻、蜿蚵之外,蛇也是。”
司馬仙仙打了一個寒噤,祖松看著她,接道:“還有人”“人?”司馬仙仙懷疑的望著祖松,“泥土裡那來的人?”
祖松“咭咭”的笑起來,那種笑聲令人毛骨悚然,最低限度,司馬仙仙就已有這種感覺。
玉蝶即時冷笑道:“死人不都是藏於泥土裡?”
司馬仙仙恍然,心頭的寒意又重了幾分,祖松笑接道:“也有例外的。”
玉蝶又一聲冷笑,別過臉,祖松又道:“我遇上的死人都不是葬在棺裡。”
司馬仙仙道:“因為你無論怎樣看,也都不很像一個瘋子,當然不會挖人家的墳墓。”
祖松道:“也所以我才清楚死人其實是怎樣子。”
司馬仙仙嘆了一口氣:“不就是一具骷髏白骨。”
祖松搖頭,轉問:“在未變成骷髏白骨之前,你知道死是怎樣子?”
司馬仙仙又露出那種要吐的表情,祖松自顧接道:“不是親眼目睹,沒有人會想像得到人死之後肌肉五臟竟然有那麼多的變化。”
“不要再說了。”司馬仙仙叫了起來,面色很難看。
祖松卻是一派很陶醉的樣子,繼續說道:“那種色彩,實在亦非任何言語能夠形容。”
玉蝶冷笑道:“而且之上還有很多你那樣的東西。”
司馬仙仙一怔。“什麼東西?”
“蛆蟲!”玉蝶忽然問:“你知道他為什麼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