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一個車把式張望一眼,振吭大叫。木排上臥著兩個漢子,聽得呼叫,懶洋洋的爬起來,抓起一旁的竹竿。
那剎那他們的動作突然一快,兩條竹竿脫手飛出,擲向當先那兩輛馬車的車廂,竹竿的頂端赫然是鋒利的鋼矛!
破空聲暴響。
第二輛馬車,車廂的窗戶幾乎同時迸裂,玉蝶現身,一隻蝴蝶也似飛舞在半空,左掌一拍,震開了向自己飛來的竹竿,右手劍一劃,將另一支竹竿在接近魔王所坐的那輛馬車車廂剎那,硬硬劈為兩截!
“忽哨”的一下異響接起,坐在小舟上那個老漁翁突然站起來,手中釣竿一揮,一支尖銳的魚釣曳著一條銀線飛向玉蝶面門。
玉蝶半空中翻身,劍一沉,正擊在魚鉤上,叮的一聲,將之彈飛。
七八支竹竿同時又擲來,六個車把式拔刀急擋,兩個在慘叫聲中被竹竿洞穿胸膛,釘在地上,當場畢命。
那兩個漢子人各一支竹竿緊接從木排上拔起身子,掠了過來。
老漁翁身形亦自離舟,半空中釣竿再揮,魚鉤扎進了一個車把式咽喉,釣竿再一翻,”
奪”的洞穿了另一個車把式的右肩。那個車把式驚呼未絕,一支竹竿已飛來,穿胸而過,另一個車把式同時在另一個漢子的竹竿上倒下。
僅餘一個車把式倉皇后退,眼看便要撞上玉蝶,玉蝶已一把將他抓起來,迎向飛向面門的魚鉤。
“嗤”的一股鮮血激濺,魚釣扯裂了那個車把式的咽喉,玉蝶的劍也同時將連著魚鉤那道銀線削斷!
老漁翁一聲冷笑,一抖釣竿,又一道銀線曳著魚鉤飛出。
玉蝶眼明手快,一劍擋開。
那兩個漢子與老漁翁的身形迅速移動,將玉蝶圍在當中。
玉蝶接劍冷睨,叱道:“你們沒有接到飛鴿傳書?為什麼不去截擊沈勝衣、張千戶?”
老漁翁冷冷道:“這要問你們的信鴿為什麼不早一些飛來了。”
玉蝶目光一閃,道:“三姐也有信鴿給你們?”
老漁翁頷首,痛恨的望著玉蝶,那兩個漢子的目光也充滿了悲憤。
這種眼神對玉蝶來說並不陌生,三姐那一群人無不是用這種眼神瞪著她,可是她仍然不由一聲嘆息。
到現在她不能不同意魔王對三姐的評語。
她身後車廂的窗戶也就在這個時候開啟來,魔王帶著一面笑容探首說道:“本來好些漁家那裡去了?”
老漁翁道:“我們請他們今天暫停營業,只有一天的時間,已足夠解決我的事了。”
魔王道:“以三位在這附近的權勢,這實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只是一天的時間,實在太多了。”
老漁翁道:“也許!”雙手暴揚,數十支魚骨也似的暗器向魔王迎面射去。
那兩個漢子的兩條竹竿同時扎向玉蝶,既急且勁。
玉蝶騰身半空,讓開兩條竹竿,一落竟落足在一條竹竿之上。
那個漢子的反應也很敏銳,立即將竹竿掄動起來,另一個漢子同時揮動竹攔腰向玉蝶砸去!
玉蝶的身形隨著竹竿的掄動飛出,正好閃開砸來的竹竿,弧形半空中一旋又再倒飛回來,一道劍光射向那個漢子的眉心。
魔王看著那些魚骨也似的暗器射來,悠然將窗戶閉上。
暗器封在窗戶上,發出一連串“叮叮”聲響,三姐設計的這輛鐵車子,倒是幫了魔王一個忙。
老漁翁一怔,身形一閃,掠到了車廂門前,車廂的門同時開啟,一道梯子與之同時落下,魔王拾級走出來。
又是數十點暗器向他射到,魔王彎刀出鞘,只一挽,那些暗器便盡被砸飛!
老漁翁暴喝,釣竿當槍用,連戮十三下,到他最後一戮落空,而那支釣竿已只剩下五尺。
魔王一刀擋一戮,每一刀都削去半尺的魚竿,同時一步步接近。
老漁翁悶哼聲中,魚釣曳著銀錢飛向魔王的咽喉,魔王一翻腕,彎刀的尖端砸在漁鉤上,那隻魚鉤反飛向老漁翁的咽喉,勢子之急勁遠在老漁翁的出手上。
老漁翁面色一變,一個鐵板橋,魚鉤幾乎是貼面飛過,他手中六尺釣竿仍不忘扎向魔王的小腹。
魔王從容不迫的身形剎那一快,亦在那剎那一偏,釣竿貼胸刺空。
他的左手卻抓住了老漁翁握著釣竿那隻右手的手腕一拉一送,老漁翁驚呼未絕,已被他拉住,送進了車廂之內。
老漁翁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