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跟蹤猛掃,杖頭再來一記重擊,“砰砰”兩聲暴響,象在同一瞬間左右齊擊,擊中了樹杆,合抱大的古樹兩端劃深近尺,向旁徐徐傾斜。
冷蠍高飛以為碧眼青獅會收招,豈知杖以雷霆萬鈞之力擊中大樹,她閃在樹後,無比兇猛的罡風,將她震得踉蹌後退,腳下被枯枝棘所阻,速度太慢。
碧眼青獅形似瘋狂,一閃即至,杖再次搗出,大吼道:“你這該死的賤母狗!”
腳下一絆,冷蠍高飛知道要糟,雙足一點,用金鯉倒穿波身法仰面倒飛,死中求生,如果往左右躲閃,杖頭橫振之下,一命難逃。
可惜!晚了,杖頭一振,觸擊她的左足底部,如山力道直逼大腿根,身不由己,倒出飛兩丈外。禍不單行,“撲”一聲悶響,右肩撞中一株古木,被反震得心向下沉,向側摔倒。
碧眼青獅以為她的腳絕禁受不起沉重一擊,左腳心定斷了,斷了腳的疾鴨子,跑不了啦!正想撲上,眼角突見另一株樹後人影一閃,他橫杖大喊道:“什麼人,你給我滾出來!”
人雖躲在樹後,青天白日怎跑得了?人影從樹後徐徐現身,原來是江南兇名昭著的大盜喪門煞陽和,撐著雙頭拐,灰臉上泛起令人心寒的怪微笑,歪著嘴唇,領首為禮說:“抱歉!驚擾了大師。”
碧眼青獅怪眼一翻,怪叫道:“去你孃的蛋!憑你這老廢物,驚得了誰?又擾得了誰?少往你臉上貼金。”
喪門煞架住拐抱拳行禮,陪笑道:“大師休怪!老朽失言了。”
“呸?你在我面前稱老?”碧眼青獅的語氣咄咄逼人,毫不客氣。扭頭看了看不遠處倒地的冷蠍高飛,她靜靜地躺在那兒,似乎撞昏了,他放了心,用不著急急去看個究竟,反正這塊天鵝肉飛不了。
喪門煞再次陪禮,說:“小可失言了,大師息怒。”
“咦!你這傢伙對長輩,一向自稱晚輩,今天你的稱呼怎麼不大對勁?”碧眼青獅怪叫,神情充滿不悅。
“晚輩一錯再錯,只好卑稱小可了。”喪門煞從容地答。
“滾!走你的路。”
喪門煞抱拳行禮告退,走了幾步扭頭道:“小可有事稟明大師,大師如果不聽,小可只好日後再奪程稟明就是。”說完,再次舉步。
“有屁你就放,等什麼?”
喪門煞沒回頭,一瘸一瘸往前走,一面說:“大師心情不佳,小可認為目前不宜……”
“站住!你這老殺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果不說出佛爺打斷你另一條狗腿。”
喪門煞只好站住,轉身怯怯的說:“令高徒飛虹鐵爪,被鬼魑山堂擒走了。”
“什麼?你他媽的廢話,我那徒兒在北面入山小道旁的小林中等侯,怎會……”
“大師不信,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小可落腳在東北角,走得比較晚,恰好與鬼魑山堂同路,走了兩裡地,便遇上令高徒不知為了何事向東急行,前輩該知道,那鬼魑山堂自命是俠義英雄,疾惡如仇。令高徒明是白道鏢師,暗中與黑旗令主……”
“說!你的話可真?”碧眼青獅大吼。
“小可豈敢在大師前說鬼話?小可吃不消大師的大印掌。”
“往那兒走的?”
“往東北,在小可的住處不遠,便是鬼魑山堂的住處。至於是否帶往那兒,小可卻不敢臆猜。”
“帶我找那王八羔子。”碧眼青獅如對屬下發令。
“小可願為大師效勞。”
碧眼青獅大踏步向冷蠍高飛走去,顯然要帶她走。
冷蠍高飛暗中在連氣調息,她並末受傷,只是氣血不穩定,力道大打折扣,她在心中唸佛,希望喪門煞往下拖,果然如願以嘗,等他兩人結束交談,她已引氣歸元恢復了精力,突然飛躍而起,打出一把蠍形暗器,快如狂風,向西展去輕功如飛而遁。
她的蠍子鏢其實不是鏢,是一種沾有奇毒的怪玩意,腳瓜和尾鉤一沾人體,奇毒見血便入侵經脈,渾身痛苦難當,有如千萬小蟲蟻在體內爬行嚼咬,但並不致命,大約三月便可自消,她的外號也從鏢上得來,用來整治她看不顧的人,雖無性命之愁,但人卻無法活動,十分靈光,見血即痛,令人倒地呼號掙扎,十分歹毒。
蠍子鏢有八枚之多,象一陣驟雨,滿天滾舞,令人防不勝防,碧眼青獅大吼一聲,左掌右袖急揮,罡風大作,蠍子鏢紛紛墜地。但冷蠍高飛已利用這難得的機會,Qī。shū。ωǎng。去如星飛雷射,遠出十丈去了,為了逃命,比任何人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