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夏姐姐,是你!咦!你難道還不放過蔡文昌?”
達句話觸及白衣龍女的痛處,上前拜見了不歸客夫婦,垂淚問小娟道:“一言難盡,小妹豈敢再……再找他?”
“那麼,你為何在這一帶禁區……”
“小娟姐,請恕我暫時不能詳告,總之,我該死,我只想找到他,請寬恕我的無知和浮燥……”
“你迫他從虎頭峰跌下黑龍潭,他怎會寬饒你?”小娟搶著介面,有點氣憤。
“他會的,不然不久之前,他不會救我,只是他不願見我,我必須找到……”
“什麼?他不久之前救了你?”小娟喜悅地問。看來,文昌仍活在世間不是假的事了。
“是的。”白衣龍女答,便將不久之前被三名九宮堡惡賊圍攻的事說了。
不歸客一直在旁靜聽,突然介面低聲道:“如果所說不假,蔡小哥定在這附近;甚至有在夏姑娘附近追隨保護的可能,快!我們搜。”
說巧真巧,這兒距文昌審訊金陵雙妹的秘巖不遠,只搜了片刻,便搜到秘巖附近。
不歸客修為已臻化境,耳目通大。而且文昌認為藏身處附近不會有人潛伏,目下搜山的舉動,也因蛇焰箭的升空而停止,江湖朋友也將撤出二十里外,所以說話的聲音不低,豈逃得過不歸客的神耳?
不歸客耳聽到輕輕人聲,說:“小心,附近有人。”
“有人?爺爺是指……”小娟低問。
“不必問,隨我來,恐怕有九宮堡的暗哨。”不歸客低聲說,領先向前走。
四個人飛掠而至,相距十丈外,便看到上石巖,人聲清晰可聞,是男人的聲音。
“分開,擒人。”不歸客低聲示意。
白衣龍女畢竟差勁,腳下觸動枯草發出輕微的聲音,被文昌發現了,突然掠出,見了四個人,怔住了。
他不認得不歸客夫婦,卻認得清瘦了的小娟姑娘,白衣龍女更不是生人。裡面有兩個赤條條的女人,他自己也只穿一條短褲,跳在黃河裡也洗不清嫌疑,他也無法向小娟解釋,也羞於啟齒。
“快逃!我怎能向她解說?”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小娟大喜欲狂,老天爺保佑,這不是她生龍活虎似的愛侶麼?兩年來的憂愁,哀傷,痛苦,絕望等等情絲,在這剎那間飛走了。
她激動的渾身顫抖,輕聲叫:“大哥,大……”
文昌象一隻受驚的小鹿,突然向巖側草叢中一鑽,捷逾電閃,一閃不見。他沿岩石旁茂草堆裡竄,三兩個起落使遠出十丈外,飛身登上巖頂,利用巖上的草木藏身,·向南如飛而去。
這座秘巖不是他的藏身之處,僅是他暫時作為迫供的地方。不久,到了一條山溝附近,跳入溪中將身上所沾的引藥末洗淨,隱入對面山林中。
他丟了外衣,還有百寶囊;百寶囊中,藏著小娟在太白山給他的紗巾。
他找到藏在樹上的包裹,換了身上的短褲和快靴,埋在土中,重新換了一身藍色農褲,外面被了一件一面藍一面灰的大氅,結束停當,俊目中厲光閃閃,玉臉上殺氣騰騰,自語道:“現在,我真正成為令人不齒的淫賊了,好吧,我有我的前程,往日的一切,已在我心中埋掉了。”
他在開始向南移動,移向斷腸巖。他並不因為這次的變故,而改變自己的預定行動,他要在黑旗令主大舉搜山區十里禁區之前,到九宮堡鬧一鬧。
他卻不知,秘巖之事並沒有他想象的嚴重,假使他不離開,局面定然改觀,這一帶山區中,也不至於枉死許多人,真是天意。
不歸客反應極快,已知這雄獅般的少年定然是孫女兒的愛侶蔡文昌,見文昌滿臉愧色往回竄,弄不清怎麼回事,立即跟蹤便追。
穿入秘巖,第一眼便看到了兩個赤條條的女人,令他大吃一驚,也無名火起,大吼一聲,火速退出,由另一方向追截,他沒料到文昌會登巖逃走,撲了個空。
第二個跑入巖下的是魔劍陰煞,怒叫道:“該死!這孽畜!”
小娟徵在那兒,突然以手掩面哀哀飲泣。
白衣龍女倒抽了一口涼氣,搖搖欲倒。
九星妖女不認識其他的人,只認得白衣龍女,仍認為文昌是白衣龍女的死對頭,大叫道:“夏姑娘,快救我!”雨露神女,也迫不及待地急叫:“快解我們的穴道,亡命客已用刑迫供,將令主的計策真象迫出了,必須立即訊號通知令主。”
魔劍陰煞畢竟是老江湖。一聽話中有因,走近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