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區中,數十個火頭向四面八方蔓延,悶熱的反常氣候,把整個山區弄得更是如同盛夏。
大火燃燒至清晨左右,霧氣和濃煙齊湧,整個山區中籠罩著濃密的愁雲慘霧,月色無光。
驀地,天空中吹來凜列的東北寒風,氣溫下降。東南際濃雲上湧,響起了一聲奇異的涼秋八月的怪雷。
風上了,寒風更濃,山區烏雲四合,傾盆大雨在辰牌未下起,兩個時辰之後,變成了連綿陰雨,久久不止,更是春雨光臨大地。
大雨撲滅了森林的大火,霧氣完全消失,但陰雨連綿,限制了人們的一切活動。
但九宮堡的人快瘋了,黑旗令主更是瘋狂,開放了東面第一座碉堡,用大紅拜貼懇請在山區中的人在那兒駐駕。碉樓是最外圍的第一關隘,出入極便,他為了表示任人往來的誠意,也為了不致令人懷疑他心懷不測,所以不請他們入堡,卻開啟出入方便的門戶待客。
同時,高手群出,搜尋蔡文昌。這些人都不帶兵刃,只帶了一塊大木脾和兩把匕首。木牌上用朱漆寫了幾行大字、寫的有:“以黑道盟主之位為賭注,常某願和蔡壯士一決,希指示場地,休傷吾女,子女無罪。”
帶匕首的人,在顯目處的大樹上,颳去樹皮,將木牌上的字刻在樹上。
九宮堡這次裁到家了,九座龍潭虎穴似的宮堡,第一次被焚去一座黃庭宮。二十年來,第一次有人侵入這座名揚天下的赫赫大堡。令主的愛女,竟然被人從堡中搞走,委實令人難以置信,太不可思議了。
文昌放過無盡谷主的十二名武師,繞出東北角,遠出禁區之外,到了一座小谷中,谷底有一條小溝,清泉一線,水草茂盛,近東一面有一座古松林,地面的板針積厚兩尺餘,沒有任何野草荊荊,走在上面軟鬆鬆的。
他在一處樹縫中將人解下,丟在松針上,說:“咦!你倒醒了,在下估錯你啦!你比在下所想的高明。”
妞兒籲出一口長氣,說:“你的心腸夠狠,殺人如踏螞蟻……”
“比起九宮堡的黑旗令主……在下甘拜下風,斷腸崖下積骨如山,在下自愧不如,你姓甚名誰?”文昌搶著介面。
妞兒冷笑一聲,說道:“除了殺我,你問不出任何口供。”
文昌在她身旁坐下,陰森森地說:“在下可然不信。”
“你必須相信。”妞兒也冷冷的頂回。
文呂去解她的腰帶,笑道:“在下可以證明你怕死。”
“本姑娘可以證明不怕死給你看。”
“哈哈!你該知道蔡某是武林不恥的樂惡淫賊,你一個美貌少女在我手中,不用想你也如道即將到來的結局和恥辱。女人的名節,據說比生命還重要,連那些名賢大儒的大男人,也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哩!當然啦!男人的節與女人的節不同,但道理卻是一樣。而你,一沒拉掉的牙關,二沒制住你的氣門,眼看名節掃地,活比死更恥辱,你不但沒嚼舌自殺,也末逆運真氣自毀生機以死免辱,在你的修為來不怕死,誰敢置信?”
他一面說,一面拉姐兒的臂穴骨,她即使能解道,也不可能恢復自由。
接著,他解掉妞兒的上衣,拉鬆了胸周的紮帶,一面揉弄妞兒的粉面。粉面滑潤,但冷冰冰,有淚水流下眼角,淚水也是冰涼的。
姐兒口氣仍然堅強,說:“在死前,本姑娘將找機會脫身,殺了你之後,本姑娘再自栽並沒為晚。”
“這種話我聽多了,遁詞,天下間,說這種話的人,並不止你一個,好親親,你自稱三姑娘,是姓三麼?”
“你決問不出任何供詞。”三姑娘切齒答。
“讓咱們來想想。呀,你會霹雷神掌,稱霸天下的家傳絕學,傳子不傳女,女生外嚮,但你會,可知你定然了不起,寵愛不在子之下,甚且過之。再想想看,令主有二子一女,女排行第三,最小,叫女飛衛常春玉,如花似玉的只有一個女兒,寵愛在所難免,哈哈!好親親愛的寶貝兒,你知道我亡命客如何寵愛你麼?”
扭兒緊咬的牙鬆了,尖叫道:“殺了我,求求你。”
文昌不住冷笑,說:“不!今晚我殺夠了。你知道麼?當明日期陽升起時,天下群雄看到了令主寵愛的千金,被赤條條的掛在觸目的所在,屍身冰冷,他們會有何感想?令主今後如何敢面對天下群雄抬頭挺胸下令?不!他不敢,他將丟下一切和我亡命客在江湖賭命。而我亡命客早握有制他死命的真才實學,但我不殺他,要讓他在世間丟人現眼,要令他痛苦終生,要讓他自己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