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剎那,七幻道飛掠而來,大叫道:“要活的,和尚快退!”
極樂憎憤怒如狂,他又不想要珠子,要活的幹啥?他要將文昌迫下飛崖跌落瀑下,一招“在龍戲珠”連點五杖,要往前左右三方,向前邊進。
綠影乍閃,到了鬼魑山堂,張大喉嚨鬼叫:“他媽的,住手!完了!我的秋山煙雨圖。”
他叫晚了些,慘變已生。
文昌臨危拼命,脫手打出一把飛刀兩枚銀羽三稜箭,只感到右胯一麻,禪杖擦過右胯骨,巨大的打擊力,將他推飛五尺外,腳向下一沉,採在懸巖邊上,青苔又軟又猾,身不由已向下飛墮。
“啊。”玉面虎狂叫,腹部丹田被刀貫入,身形一踉蹌,卻被極樂僧杖風一邊,丟掉劍展飄八文外,狂叫聲慢慢而下,躍下巖去了。
“唉!”同一瞬間,極樂僧怪叫,肚子上插了兩枝銀羽箭,入腹近寸,護體禪功竟無法將三稜箭震掉,可知文昌已用了全力,他站立不牢,向前一撲,禪杖飛出三丈外,飛下懸崖,他死死抓住一座石根,滑至懸崖旁方行止住。
七幻道到了,伸手一抓,抓住了極樂僧的左腳,怒火沖天的叫。“你他媽的該死!”
他正待特權樂僧推下懸崖,身後勁風和喝聲齊至:“你他媽的也該死!”
七幻道來不及用勁將極樂僧推下,那會分了勁道,而且會慢了一剎那,丟掉抓住的左腳,挫腕、旋身,出掌,向壓如山勁道全力拍去。
“砰”一聲大響,他感到眼前金星直冒。“嗤”’聲坐倒地上,恰好坐在極樂僧的雙腳上。
“哎喲!”極樂僧狂叫。
穿慘綠色大袍的鬼魑山堂,飛退八尺外,鬼眼中綠光一閃,長髮飄飄,右手不住地顫抖,一字一吐的說:“雜毛,咱們以後算,你的珠子我的秋山煙雨圖,全付東流,我好恨。你他媽的什麼地方不好動手?卻跑到這兒來獻寶。呸!你這狗孃養的該死!”
罵完,扭頭便走,步履不穩。
兩敗俱傷,七幻道也無力追趕,破口大罵:“姓山的老狗,咱們仇深似海,會有結算的一天。”
極樂僧腿都嚇軟了,腦袋就在懸崖邊沿,水珠冰涼,濺在他臉上令他束然而驚,往下一看,只覺頭暈目眩,爬起吸口涼氣虛脫地叫:“這小狗可惡,他竟想拖我下去陪死,王八旦!”他拔掉三稜箭,按住傷口說:“這小狗的暗器果然厲害。”
七幻道內腑受傷,不敢往下看,說:“走吧!枉費心機。”
“我賠上了一個得意門人。”極樂僧氣極地答,他還不知七幻道想要他的命哩I
對岸,銀劍孤星和黑狐呆在那兒,不住抽冷氣,銀劍孤星低聲說,“可惜!鬼魑山堂如果用雙掌,豈不妙哉?”
黑狐搖搖頭道“他才不傻,犯得著也貼一條命,假使用雙掌,三敗俱傷,咱們便可高枕無憂,確是可惜,快走!免得七幻道和極樂僧找咱們滅口才糟呢!”
文昌並末受傷,右胯骨被杖擊中捱得起,只是無法消去衝力。身不由已向下飛墮,“砰”一聲暴響,跌入飛瀑之中,瀑水奇冷,巨大的壓力帶著他向下沉落。
“砰”一聲大震,玉面虎顏如玉的屍體也下來了。
水勢一緩,他趕忙收了劍,雙手亂抓亂撥。
手腳活動困難,水力萬鈞,活動不易,他不知天在那兒、地在那兒,瀑水將他裹住,白茫茫呼吸困難,心向下沉,沉得他眼中發黑。
“完了!墮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他想。
他正處身在飛瀑的邊沿,轉眼間便下去十來丈。
飛瀑內側衝擊在一座凸出的岩石上,水向外擠湧,文昌身在外側,被水帶動往外冒,頭恰好出了瀑外。
他頭腦昏沉沉,但仍和死神掙扎,猛地吸入一口真氣,手無意觸到紮在腰的飛爪百練索。
人在生死一發中,如果能保持靈臺清明,他定是超人,這種人太少太少了,文昌就是這種人。本能的拉開套勾,全力扔出,他無法分辨方向,只有本能的亂扔。
飛爪百練索如細指,是絲繩纏牛筋所組成,長短沒有一定的規格,一般說來,功力高臂力夠的人,可能至六丈左右,可以飛抓五丈高的飛簷,頂端有一柄八寸長的影爪或五爪的鋼勾。文昌的飛爪長有五丈,這是江湖人的法寶。
飛爪投出去了,但他仍向下急劇的沉墮,完了。
施家一行人,正緩緩攀上劍門關。
七幻道,極樂僧,鬼魑山堂,在北面不遠處一處山村內養傷,兩批人一在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