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求……求求你……”她瘋狂地,不住掙扎,要掙斷手上的繩索站起,顧不得身子已裸。
玉面虎一腳踏住她的小腹,哈哈大笑,惡意地道:“好親親,你認為我還要抱著你當活寶?呸!你只配送到長安酒肆去陪那些販夫走卒,少做你的清秋大夢……”
原來先前罵他的少女,突然掙扎撲近他腳下,張口在他的右膝上猛咬,但被他夾抱在懷裡動彈不得,破口大罵:“畜生!你不是人,比狗更卑賤一萬倍。死為厲鬼,必啖你的魂。”
白煞向一座門伸手虛引,向玉面虎三人道:“諸位請先到書房藏寶室。”
玉面虎分夾兩名少女,領先便走,道:“請,請,耽誤太久了。”
白煞向身畔一名蒙面人沉聲道:“你們玩給狗官看看,讓他在死前記住今晚之事,也好在閻王爺前多告一狀。”
“謝謝當家恩典。”八個人歡叫,將刀擱在一旁,像一群狂虎,抓住五條羔羊,但聽裂帛之聲刺耳,嘶聲哀嚎聲動人心魄,
白煞領先到了後庭門,伸手推門道:“兄弟領先請隨……咦!……”
門外,是一個高大的蒙面人,穿的深藍色的勁裝,揹著包裹,背了兩個百寶囊,卻不是他的手下,他的手下全穿的黑色勁裝。藍與青相差無幾,北方人可說青藍不分,但是這勁裝是上好夾段的,燈火下光閃閃,一看便知不是自己人。
白煞的手收不回來了,劍尖已閃電似的點在他的胸間七坎大穴上。沉雷也似的嗓音震耳:“你是首領,在下已來了好一會兒了。誰敢動?退!不然在下便刺穿這傢伙的心窩。”
庭中大亂之後,所有的聲音突然又寂靜,所有的人都被突來的變故震住了。
來人是蔡文昌,他上了樓,伏在窗下傾聽裡面的動靜!裡面有掙扎聲,飲泣聲,狂笑聲。但窗封得很嚴,如不貼縫聽或者耳力不行,是無法發現的。
他心中大惑,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裡面有怪聲,他的膽子更壯,不怕有人發現他了。他不能破窗而入,裡面人沒睡,便循走廊向右貼壁一折。不錯,轉過一處角落,看到一個蒙面人挺刀伏在欄杆下,正凝神向下凝望。
他像個幽魂,緩緩移向黑影的身後,劍柄在對方腦後來上一記,方伸手接刀將人挾住仍安放在原位上。
看到對方以黑巾蒙面,他心中大惑,心中一動,便順手摘下黑巾自己也蒙上了。
後面是一座門,他伸手輕推,沉重的門應手而開,他走入有燈光而叫嘯聲震耳的樓內了。
右首一間房的燈從未掩實的門縫中透出,啼哭和狂笑聲也從門縫中外洩。他心中大奇,將門略為推開,向裡一瞧,一腔怒火頓時按奈不住。
一個女子的兩手被綁在床檔上,男的狀如瘋狂。
他看了大漢的惡狀,無名火起,疾步入室,依樣畫上葫蘆,在大漢的腦袋上擊了一劍把,大漢腦上立即開了一大孔。劍把雲頭略尖,穿了孔飾以劍穗,一擊之下,大石頭也得缺角,何況血肉長成的腦袋?
他拖開大漢屍體,割斷女人手上的繩索,沉聲道:“我來救你,不可張聲,我走之後,閂上門,熄燈,躲在床下。”說完,掠出房外帶上門。
他共經過五間內房,救了三個婦女,恨得咬牙切齒,這些人太不象話,劫財劫色又殺人,犯了江湖大忌,難怪他火起,見了便立下殺手。
他終於到了花庭外,擊倒守庭門的一名看守,可是門是從裡面上閂的,誰不開,便走到一扇花窗下,用指甲刺穿一個小孔向內張望,看到玉面虎正在凌辱大妞兒。
他認識玉面虎,恨在心頭,氣憤填膺,俊面上湧起無邊殺氣。不管厲狗官是如何可惡,他玉面虎總算是厲家的護院師父,誘姦主人之女,復引外寇入室,未免做得太過份,天理不容,這是江湖大忌;假使人人如此,靠練武餬口的人,豈不要餓死?世人怎會瞧得起武林朋友?江湖道義何在?簡直是武林叛逆,江湖罪大惡極的敗類,比下五門的人更可惡,這種人不死,天理何存?
他想破窗而入,但對方人多,恐怕反而饒上自己一條命划不來,便全神造取如何進入的路徑,與應該如何擒賊先擒王造成有利形勢。
機會來了,他剛才除去看守的庭門,正是白煞正要出來的後庭門。他事先到了門外等機會,一切盡在意料之中,白煞驟不及防,被他出其不意制住了。
庭中大亂,八名大漢丟了搶奪中的五個婦女,有兩人去拔大門的門閂,文昌用沉雷似的聲音大吼道:“不許開門,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