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兩聲暴響忽起,前一聲是向上崩開怒鬼的長劍,後一聲是怒鬼全力向下撲擊。
雙方接觸,快!快得令人眼花。文昌己料定對方必定沉劍自救,也必須撤回左腿以減少碰劍的機會,左半邊可以獲得安全保障。劍不會折向,怒鬼這一著按理說十分上乘,不但可以封住右半身的正面,更可斜身進擊,反應不用不快。
可惜,他完全落入文昌所希望的圈套內,劍是沉下了,卻不是落在文昌的右方,他的內力又沒有文昌深厚,如果搶不到文昌右方,他自己的劍反而被展出偏門,想將對方的劍錯開已力不從心。他自己除了右手之外,整個身軀已暴露在文昌的劍尖前。
果然劍芒一閃,他感到右胸一震,深身如中電觸。他的劍敝過左方了,可是劍前已不見文昌的身形。
由於撇劍招架,牽動了傷口,一陣激烈的痛楚襲到,胸口痛得發麻,他受不了。“啊……”他慘叫一聲,身軀隨他敝出的劍向左衝,旋了一匝,“當”一聲長劍脫手落地,用手掩住胸口,踉蹌站穩叫:“我……我好恨,一……一招失……失手。”
聲末落,身軀右歪,“嗤”一聲倒地,不住抽搐。
“哎……”慘叫似乎在同一瞬間迭連響起,使鬼頭刀的人倒了。
文昌刺了怒鬼一劍,回頭反撲,他不接招,閃電似的從刀旁掠過,劍下絕情,意動劍動,挫腰旋身一劍疾揮,行雷雷一擊。
使刀大漢做夢也沒料到文昌如此迅速,竟然硬轉刀側貼身掠過,想變招已不可能,趕忙全力旋身招架,已來不及了。他總算不借,身形是轉過來了,但右肩象被重物一觸,涼絲絲地。“撲”一聲,有東西砍入樓板上,他眼前出現了文昌的身影,血跡斑斑的長劍,劍芒剛從他的眼前離開,文昌正轉身對正門庭。是機會了,良機稍現即逝,相距不足六尺,只消踏進一步給文昌一刀,必可將文昌劈成兩片。
他向文呂的背影踏進一步,正想舉刀,只感到肩上傳來一陣徹骨奇痛,手舉不起來了,他大吃一驚,低頭一看,右臂已不知何時不見了,鮮血象泉水般向外湧。他慘叫了一聲,突然倒地,跌在他那把砍入樓板的鬼頭刀上,最後掙扎著厲號:“我的手,我……我的手……”
他的手在樓板上,還在抽動哩!但已不屬於他的身體了。
文昌面對庭門,切齒道:“這三個狗孃養的,無恥已極。”
原來庭門進入不少蒙面人,吶喊著搶入,但已不見玉面虎三人的身影,大概已乘亂逃掉了。
四面八方的蒙面人不下二十名之多,從門口中湧入,刀光劍影飛騰。
白煞在兩名蒙面人的攙扶下竭力大吼道:“兄弟們退!不可枉送性命。”
文昌右手舉劍,左手的飛刀銀箭寒芒似電,狂笑道:“二十幾個人,正好讓在下練暗器,上!哈哈哈……”
蒙面人全站住了,白煞向替怒鬼和斷臂人扎傷的人慘笑,虛脫地問:“兩位賢兄有救麼?”
斷臂大漢挺了挺身子,竭力叫:“小弟支援得了,頭也仍在,還可以一拼,拾我的刀來。”
怒鬼身旁一名蒙面人道:“二寨主劍中右肺,背未穿透,須在兩個時辰後方可分曉。”
白煞向扶他的人叫:“扶我走,走近蔡文昌。其餘的人退在一旁,不可妄動。”
文昌緩緩走近,冷冷地道:“你要死的英雄些。你今晚的所為,神鬼不容。”
白煞叫:“放開我。”
兩名蒙面人略一遲疑,最後一咬牙,放手離開。
白煞吃力地站住,血已染透了他齊背衣衫,包紮傷口的布條一片猩紅。他硬是站住了。道:“柯某一身當之事,由我而起,我以血償還,但閣下必須放柯某眾兄弟一條生路。”
四周人大吼道:“不!只有生死與共的大穌山英雄,沒有臨陣丟去寨主的無恥匹夫。”
“住口!”白煞大喝,又道:“本寨主不許你們胡來。”
文昌環顧一週,冷聲問:“閣下的弟兄是夠義氣。哼!你還有話要說麼?”
“有的,狗官不死,叔仇未報,遺恨九泉。好了,取我的劍來,柯某要死的英雄些。”
文昌瞥了綁在往上的厲大人一眼,厲大人正用奇異的眼神盯著他,他向白煞揮手,道:“帶你的入趕快離開。書房的珍寶只准取三分之二。將一份值錢而小件的留給我。日後報仇的事,你自己去斟酌,蔡某浪跡江湖,短期間不會死,找我就是,”他探囊取了兩顆九轉玄丹,給向一名蒙面人道:“這是青城威靈仰松風丹士的九轉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