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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碑後閃出,左手掐劍訣向外引,再劃一圈,低聲道:“震字旗主有令,柴兄聽命。”

賣唱老柴快然止步,急問:“柴峰在,恭領信使金令。大事不妙。令主已兼程赴漢中府震字旗主彭芳自知雖主大局,傳論相機行事,不可孤注一擲保全實力。”

“咱們又失去一次機會了。”賣唱老柴失望地說。

“彭旗主命你不可暴露身份,伺機接近蔡小狗,假使小狗今天不死,必須設法和他攀交,以便日後誘擒回谷,聽候令主發落。”

“兄弟遵命。”

“再見,小心了。”

這便隱身不見,賣唱老柴也隱身一座石碑後靜觀其變。

文昌有自知之明,絕難接下七幻道的罡氣全力一擊,所以全力逃生。他已有多次脫身的經驗,論輕功七幻道無奈他何。可是不知怎地,今天的七幻道似乎大異往昔,似乎比他更快,三番兩次鬼魅似的堵在前面,不由他不驚。

他卻不知碑林是環塔而立,他被堵在中間,七幻道不需躲避其他的人,在外圍移動,更沒有石碑阻擋,當然比他快,

他向右疾掠,竄出三四丈,怪!七幻道又在一座石碑後閃出,怪笑道:“呵呵!好小子,你夠頑強,不服輸。好吧!且讓你吃些苦頭,道爺再揀現成的。呵呵!”

怪笑聲中,他隱身不見。文昌已不聽他又轉身疾奔。再向右繞走,急急如漏網之魚。

可是,竄出不到三五丈,他駭然站住了,真糟!跑不掉了,他已陷入重圍。

遠處林木四周,喊叫捉拿大盜蔡文昌之聲浪此起彼落。

碑林外圍,出現了三十餘名神色冷冰冰臉容醜惡的黑衣大漢,刀劍斜指,形成大包圍。

他右方不遠處,是大雁塔的北塔門。

南塔門碑林外圍側,黑魅谷真攔住了流水行雲,白衣龍女,正在論理,看去可能要動手。

七幻道大馬金刀地坐在東北角一座石碑上,正在打坐練氣旁若無人,似乎不知血腥將起。

田二姑娘淚痕滿面,已經奔出石坊門上了馳道,被宋安和一名教師爺攔住。宋安的劍丟了。左膀被劃了一道血線,鮮血仍在流。八尺外,兩名黑抱的佩劍大漢,正好奇地駐足而觀,

田姑娘不住掙扎奪路,哀聲嘶叫,“放我走,你這畜生不如的衣冠禽獸,引來這許多豬朋狗友,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我爹不會饒你,長安城容不下你這種膽大包天的狂徒。”

“二姑娘,請冷靜些聽我說……”

田姑娘不是懦弱的女人,不然也不會有勇氣打破禮教傳統找終身伴侶,見對方攔住不放,銀牙一咬,低頭拾起一塊拳大碎石,全力扔出叫:“沒有入聽你的鬼話,滾開!滾……”

宋安“哎”一聲驚叫,右肩又捱了一擊,退後兩步搖手叫:“二姑娘,假使不是我出頭,你定會上當,他是大盜蔡文昌,你……”

“不聽!不聽,即使他是大盜蔡文昌,也比你君子些……”

一名黑袍人突然走近,道:“對不起,打擾姑娘半刻。”

“咦!你……”田姑娘驚疑地叫。

“姑娘可知蔡文昌的事”?

“我……我……”

黑袍人對同伴舉手一揮,轉向姑娘欠身含笑客氣地道:“很抱歉,請恕在下魯莽,委屈姑娘片刻,但請放心,我同伴不會損及姑娘一根汗毛,但姑娘必須與咱們合作,帶走!”

不由分說,兩人抓小雞似,將姑娘帶走。姑娘像個半死綿羊,不能掙扎不能叫嚷,穴道已被制使了。

宋安一聲狂叫,向前猛撲,大叫道,“你們……”

“叭”一聲暴響黑抱人一耳光把他擊倒在地,掙扎了幾下,暈厥了。另一名教師爺招子雪亮,呆在一旁不敢出頭。

長安城郊的大雁塔是最有名的勝境,竟成了無法無天的江湖人的鬥場,等到府城的官兵趕到現場,慈恩寺附近已經找不到鬧事好漢們的蹤跡了。

文昌身陷重圍,知道今天要想平安脫身,勢比登天還難。“拼了”!是他第一個念頭。

他一步後退,退抵塔門右側,倚壁為陣,免受從後面接近的人猝然攻擊,更不必防範有人在後面用暗器招呼。

八名身穿白袍,神清氣朗的男女,正步履從容,從不遠處泰然走近。

碑林外圍,一名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率領兩名黑衣大漢踏步走來,這人頭藏黑風帽,深眼眶,鷹鉤鼻,大馬臉上長了十來個白斑,灰鼻須,陰森寐地。內穿黑緞夾勁裝,外罩黑大衣,衣領上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