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十三歲半。別小看了我方小山,我可是江湖世家,在江湖也闖蕩了一年多。走吧!別再擔誤時刻。”
文昌點點頭,說:“我可是一個古怪的人,交朋友可以,彼此如果合不來,橋歸橋路歸路,一言為定。今晚你作壁上觀,我要親手斃了那幾個狗養的。”
“好,一言為定,我可以替你把風。走,上屋,你的高來高去不含糊,小心瓦上雪滑。嘻嘻!我多慮了,幾乎忘了你的冰上高蹺術。”
兩人飛躍上了瓦面,如飛而去。
內庭中,酒興正濃麻五爺口水橫飛地說:“智老兄,咱們光棍眼中不擱沙子開啟天窗說亮話,這次麻某損失確是大了些,得不償失。小狗雖受傷逃走,但看情形他死不了,是否日後回來探聽內情,不敢逆料。世間事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萬一他查出內情,想想看,那多危險?智老兄,兄弟認為,你和程兄可以先到商州舍下暫避風頭,這兒的結局,由兄弟主持三月半載,待風聲息後,再由兩位返回接手,豈不兩全其美?”
病無常和老妖精,大吃一驚,心中暗暗叫苦,聽口氣,麻五斧不僅要公然鳩佔鵲巢還要將他兩人放逐到商州去吃冷飯哩。糟透了,這次本想借鉗子拔去眼中釘,借來的鉗子反要鉗掉他們的眼珠子。
“五爺之……之意……”病無常變色地問。
“商州舍下庭深院廣,足以令兩位陶情養性。哦!智先生是放不下心這兒的基業麼?請放心,一年半載之後兩人來接手之時,定可看到比今日更旺更盛的局面。”
從三月半年變成了一年半載,麻面虎的野心昭然若揭。病無常心中暗暗叫苦,這次弄巧不成反而引狼入室,他後悔也來不及了。
老妖狐畢竟足智多謀,他想立即招集手下,站起說道:“兄弟告個罪……”
“培傑兄意欲何往?”麻五斧含笑問。
“兄弟到後面方便方便。”
“不用了,咱們談談方便多了。”麻五爺大概已看出老妖狐的詭計,這種藉口不夠堂皇。他乾咳了一聲,往下說:“老實說,咱們談話的聲音愈小愈好,讓貴手下的兄弟們聽到,內情外洩,兩位的地位名聲,兄弟真不敢替兩位設想,太糟了!蔡文昌甚得人心,他的死黨不能說沒有,這些人搗起亂來,不可忽視哩,兩位當然知道厲害,不用兄弟多說,呵呵……坐下啦!哈哈……”
麻五爺的笑聲象果啼,令病無常毛骨悚然。
“五爺此種手法,不嫌有點過份麼?”活報應怒形於色地介面,站起來了。
麻面虎喋喋大笑,幹了手上的酒,說:“兄弟確是一番好意,諸位太不瞭解兄弟的心意了。”
病無常重重地放下了杯子,把心一橫,沉聲道:“我姓郭的絕不離開龍駒寨,除非……”
麻面虎笑著介面道:“除非你死了,是麼?”
“郭某不一定死得了。”
“呵呵!尊府共有十二名心腹,手腳都了得,但真要動手麼……哈哈!智先兄,先是不說的好,何苦要他們白送死?請三思而行。”
“五爺這幾個人,也不見得怎麼高明。”
麻面虎喋喋大笑,用大姆指指向鄰桌最近的一名大漢,身體向後靠:“智先兄,你知道這位兄弟是誰?哈哈!你該有過耳聞,他是嵩陽三傑的老二魏太行,曾三拳打死少林浴家高手錦毛虎童壽昌,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
魏太行右耳根有一道刀疤,臉目陰沉,木無表情地站起,仰面幹了一杯酒。他的目光冷冷地射向眾人,如同無數利箭射向眾人心坎。
嵩陽三傑四字一出,病無常一群黨羽吃了一驚。數年前,嵩陽三傑和少林派衝突,雙方死傷甚眾,三傑中老大老三死於非命,老二逃出江湖,少林的高手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事在武林中流傳很廣,龍駒寨與河南毗鄰,對這件事怎能不知?
地頭蛇們對付一個兩個江湖好漢並不困難,要想和真正的武林高手拼命,便會感到力不從心,太冒險,麻面虎本身已難對付,再有武林高手魏太行相助,不啻如虎添翼,病無常一群人鬥麻面虎已感吃力,加上魏太行他們怎吃得消?一觸魏太行兇厲的目光,只感渾身發冷。
老妖狐絕望地長吁一口氣,苦笑道:“看來,咱們是自食其果了,絕瞭望了!”
“你們是玩火自焚,小輩們。”魏太行不屑地說,鄙夷地一笑,自顧自斟滿一杯酒,冷笑著舉杯仰面而幹。
活報應就在魏太行的右首不遠處,愈想愈火,這口氣他忍不下,不顧厲害突起發難,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