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獅趙宏,四海神龍夏承光,龍旗東方平,千手書生尚天,粉狼宗經等等,數不完,都是江湖中佼佼出群的一流高手。半年前,四海神龍帶著愛女途經貴地龍駒寨西安府,被膽大包天的有眼不識泰山的粉狼宗經盯上了。宗經這王八蛋見了俏姐兒使不顧性命,竟找上了四海神龍的千金白衣龍女,在藍關險道七盤山十二峰下手槍人,險些丟掉老命。你那時不是江湖人,大概還不知道這些江湖事哩。”
說到白衣龍女,文呂心中一動,心說:“那位和我交手的少女穿一身白衣,難道就是白衣龍女?”
小化子並末注意文昌的反應,往下道:“十餘年前,虯髯客不知怎地,競在泰山頭上動土,惹上了非我人妖。人妖不但武功了得,他的神奇毒藥也令人聽之色變,把虯髯客播弄只有半條命,要他慢慢翹辮子。豈知虯髯客這老王八竟然沒死,仍和非我人妖在江湖上捉迷藏,哦!說起客字,你得小心了。”
“我得小心了?”文昌訝然問。
“是的,小心了。口頭上說了一客二主,那一客可不好惹,有魚目混珠之嫌,所以得小心了。”
“啊,我這小人物算啥?用不著杞人憂天。”
“很難說,武林無輩,江湖無歲;天下是打出來的,江湖聲望是闖出來的。你踏入江湖,假以時日,方知日後你不會出人頭地?哦!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不歸客絕不會找你的麻煩。”
“為什麼?”
“不必問為什麼……”小化子欲言又止,頓了頓岔開話題道:“不僅這些人不可招惹,他們的門人子弟,師門尊長,都是人見人怕的難纏人物,必須多加小心,惹了小的自有老的出頭,永無了局。”
“我用不著招惹他們。”文昌泰然地答。他也確是有點吃驚,猛獅趙宏和千手書生僅算得一流高手之列,怎敢招惹那些武林高人?他也用不著招惹他們。
“嘻嘻!你又錯了。”小化子笑著說,又道:“也許你認為人不犯己已不犯人,便可天下太平,其實大謬。以我在龍駒寨插手架樑為例,我身為江湖入,管閒事打抱不平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我能眼看有人在我身旁用暗器偷突而無動於衷?我出手了,基於江湖道義我又怎能半途而廢一定了之?這一來,我便捲入旋渦,與華山五醜結了怨,也就是和他們的師父天虛羽士成了死對頭。嘻嘻,你能說我不對?我又何曾故意招惹他們?”
“這麼說來,江湖飯吃之不易哪!”文昌無限感慨地說。
“也確是實情,只要膽大心細,機警聰明,挑得起放得下,心如鐵石,何所懼哉?人間一定放異彩。你我一見如故,不嫌小弟信口開河老氣橫秋吧?”
“愚兄心感,小兄弟。”文昌感激地答。
兩人談談說說,已走了七八里地,到達老君谷的中段,並未發現異象。
繞過一座山嘴,穀道向右一折,眼前一亮,前面是一處四座山會合的盆地,比所走的穀道寬敞多了。也就是說,這兒是一處十字谷地,四座山嘴形成了一處十字形山谷,左右兩條山谷略小,峭壁百尋,谷底積雪大概深度不在丈五丈之下。崖壁上,積雪又厚又削,搖搖欲墮,蔚成奇觀,如果塌下,聲勢定然驚人。
左面小谷通向正西,十餘匹健馬在兩側崖下避雪,不安地搖尾踢蹄,鞍馬俱全,但沒有人。
“咦!這兒怎會有大批馬群?”小化子訝然叫。
“人大概進入左面小谷了。”文呂提出意見。
“咱們不管閒事,快離開。”小化子說。
兩人策馬到了十字路口,這才看到左面小谷原來還有一個人,這人挖了一個雪坑,倚躺在坑中,如果不走十字谷口,是無法發現的,因為坑口對著谷口,其他三方面皆難看到坑中的人。
這人生得好威猛,大環眼,獅鼻海口,留著八字灰鬍,不怒而威。上身穿了一件老羊皮大襖,前襟油光發亮,邋遢透頂。下身是打了不少補釘的青夾褲,一雙牛皮直縫靴也夠破舊,一看便知是一箇中年落魄流浪漢,但在他滿面紅光的臉色上看,卻又不象個窮途末路客。
這人的右面,格著一根打磨得光亮閃閃的鐵杖,粗如鴨卵,長有六尺,頭粗尾尖,杖身有不少樹癭般的節結,估計重量不下四五十斤,好沉重的傢伙。
他半躺在坑中,不住舉起一個黑褐色的酒葫蘆湊到口邊,一雙神光深深的怪眼,卻從酒葫蘆上方透視著小化子和文昌,並未移動。當他看清只露出臉部的小化子時,突然一聲怪叫一蹦而起。
小化子臉色一變,猛扯韁繩低喝道:“快走!我們對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