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彼此珍惜!”他嗓門大,整問草屋都可聽見。
文昌塞了兩塊肉脯入口,吞下後道:“大哥,我記住你的話。”
“你要亂來,咱們沒完。”黑鐵塔說。
“你們還想打?”小花子笑問。
“也許。”文昌也笑答。
“咱們彼此旗鼓相當,我可以纏住你。哈哈!”黑鐵塔大笑著說,屋瓦為動。
“我可以在水中等你,哈哈!你這條怕水的泥鍬,”文昌也大笑,聲音也不小。
白衣少女聽到文昌的笑聲,突然扭頭往後瞧。
這一瞧,瞧出毛病來了,文昌正面對她的背影而坐,看清了少女的臉容,心中一楞,臉色一變,低下頭暗道:
“是她,又碰上了,天下不大。她長成了,好美。”
他認得,這丫頭正是在龍駒寨和他在街心虎拳腳的白衣小丫頭。他記得小花子曾經說過,她可能是君山四海神龍的女兒白衣龍女。
白衣龍女看清了文昌,不由自主粉夾紅雲上湧,不自覺卻低頭一笑,方緩緩轉身。這一笑,包含了綿綿情意。從此,他和她種上情根,也開始結下苦果,為日後虎頭峰的悲劇揭開了序幕。
這驚鴻一瞥的情景和低頭一笑,笑壞了。文昌沒看清,鄰桌的四個喇嘛有三個倒看清啦!中問上首的大喇嘛年約四十出頭,肥頭大耳,一雙怪眼中有一絲綠芒閃爍,個兒壯得象頭大軲牛,高有八尺,他向同伴一打眼色,站起道:“師弟們自便,我去找那位居土聊聊天。”
“師兄請便,哈哈!”左首一個喇嘛笑答。
大喇嘛整了整僧衣,離座向老少兩人的桌旁走去。
文昌正向小花子低聲問:“小山弟,那位美須公可是四海神龍?”
小花子已看見白衣少女的真面目,低聲答:“不,那是四海神龍的襟弟,岳陽的流水行雲荀劍虹。他的輕功宇內無雙,據說會縮地術。內功練氣之學、比四海神龍尤深厚很多,為人深藏不露,是個好好先生。”‘
“那丫頭是不是白衣龍女?”
“正是白衣龍女夏苑君,一個任性的丫頭。啊!你認識?”
文昌苦笑道:“我不知道她是誰,反正動過手。她的掌力十分霸道,我幾乎被她一掌擊潰。”
“真要被她一掌擊實,你可完蛋了。君山夏家的家傳絕學玄摧枯掌乃是武林一統,可以化鐵熔金,利害著哩!瞧!有好戲上場了,這些賊和尚色迷迷不知死活,偏偏惹上這朵帶刺的花兒。”
大喇嘛滿臉笑容,到了流水行雲身側,稽首道。“施主請,貧僧金剛愚稽首。”
流水行雲一份,站起欠身道:“原來是大善寺的師父,久仰久仰。”
金剛愚不管對方肯是不肯,競在白。衣龍女的右下首落坐,還未開口再往下說,姑娘挪開凳子,柳眉倒豎,桃腮崩得緊緊地,此道:“賊和尚,你怎麼不坐向對面下首?誰請你入坐的?”
金剛愚哈哈一笑,道:“貧僧先陪不是,失禮失禮!女施主請息雷霆,貧僧因見令尊……”
“大師錯了,這位是在下的姨侄女。”流水行雲含笑答。
“哦!又是失禮。請問施主貴姓大名?”
“在下小姓荀,名劍虹,草字波臣。”
“原來是苟施主……”
流水行雲淡淡一笑,搶著道:“大師請尊重些,我這丫頭沒見過世面,大師是出家人,雖是大善寺的喇嘛弟子,仍應尊重咱們的善良風俗,不應緊挨著婦女就坐,是麼?”
金剛愚不在乎,哈哈大笑道:“貧僧渡度眾生,未出世先入世,與施主相會,也是有緣,故而不揣冒昧,與婦女並坐乃是度化……”
話未完,白衣龍女突然冷哼一聲,隨手一揮,手邊的錫酒壺應手而飛,投向金剛愚的胸膛,相距甚近,眼看躲不掉。豈知大喇嘛果然了得,大手一伸,接任了酒壺,齊然站起怪眼一翻,厲聲道:“女施主好沒道理……”
流水行雲也齊然離坐,沉下臉道:“大和尚,你不必發橫、衝著荀某來。”
這時三個喇嘛推座而起,大踏步擁上,形勢緊張。
鄰座的五名大漢同時站起,往前走,笑哈哈地擠向三名綠衣少女的附近。有一個傢伙伸手在懷中一探,手中多了一根筒管兒隱在掌心,一縷看不見的煙香,順風向三名綠衣少女方向吹去。
三名綠衣少女突然站起,齊然轉身。喝!好美的丫頭片子,眉目如畫,恍若畫裡太真。可是,她們目下的臉色不可愛了,黛眉帶煞,秀目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