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會對小化子說過二主同流合汙暗中勾結的事,但他並不以為然。
“事實擺在眼前,臨死的人不會說謊的”。文昌答。
“我仍然懷疑。怪!這兩人到底是誰下的手?”
忽地,上面傳來直震耳膜的聲音:“如海,先把人加以掩埋,人死入土為安。”
只聞聲不見人,人足然在土岸上。黑鐵塔一怔,向上叫:“是姑娘麼?”
“蠢材!還要問?”上面的人叫,不見人影。
黑鐵塔拉住正欲向上縱的文昌,低聲說,“那是我姑姑,佛名叫明因,她老人家來了。”
文呂向左沿土崖走,在不遠處找到一個破敗的窟洞,原來這一帶早年有人居住,利用崖壁建了窯洞居住,年代已久,窯洞已塌大半,成了狐鼠之穴。
兩人將屍骨拖入破窯中,再用棗木枝弄垮上端的土壁,轟隆隆倒塌聲中,破窯閉死了。
兩人縱上崖頂。文昌怔住了,臉色一變,吃了一驚。
那兒並肩站著兩個老尼姑,一高一稍矮。左面上首稍高的老尼姑,手執佛塵,握著一個長布包,正向文昌微笑。
文昌一看尼姑的灰白袍,和她的佛塵和長布包,便知布包的是長劍,正是在府城中時隱時現緊釘不捨,被疑為千面師太的怪尼姑,不由他一驚。
他想跑,老尼姑卻向他點著佛塵叫:“娃娃,過來,你想跑絕對跑不了。”
文昌一聽口音,暗叫完了,果然是千面師太,大概跑不掉,附近可以物身溜脫的地方還在三里外,怎跑得掉9硬著頭皮跟著黑鐵塔走近,乘黑鐵塔向另一老尼姑行禮,運功讓身冷冷地道:“你定是千面師太。”
“貧尼並未否認。”千面師太微笑著答。
“咱們還不知死在誰手,我蔡文昌並不怕你。”
“嘻嘻!貧尼不要你伯。”
文昌從臂套中撤下小劍,光華閃閃,立下門戶叫:
“先接你幾招,再用暗器擊你。”
黑鐵塔臉色九變,嚮明因師大叫:“姑姑,你認識千面師太?娃兒要和蔡兄弟聯手鬥她一鬥,她沒有什麼了不起。”
“不可無禮,去見過千面師太前輩。”明因師太含笑說。”
“不!這老尼……她老找蔡兄弟的麻煩,不理她。”黑鐵塔叫,嗓門夠大。
千面師太卻嚮明因師太短首會意地一笑,說:“道友請帶令侄離開。”
文昌乘千面師太扭頭說話的之間,抓住機會扭頭便跑,飛躍下溝,沿浮向東北展開輕功狂奔,去如勁弓離弦,耳聽黑鐵塔在大吼:“不!不!我不回去,我要與那浪得虛名的千面……”
“你敢?你造反?爬下!”明因師太喝道。
不要為黑鐵塔耽心,黑鐵塔早已告訴文昌他的家庭狀況,明因師太不但是他的姑姑,也是他的師父,對他十分喜愛,不會對他怎樣。
文昌全力逃走,明知不是千面師太的敵手,不逃才是傻瓜。狂奔了兩裡地,土溝將盡,眼前出現了已抽苞芽的叢林,相距不足半里地看樣子定可脫身了。他扭頭瞧,身後已不見了千面師太的蹤影。
他仍不敢大意,全力向從林方向狂奔,距林緣還有五六丈,方放緩腳程,吐出一口長氣,自語道:“這老尼姑陰魂不散緊纏不休,麻煩得緊……”
聲未落,林中灰影倏現,千面師太的語音入耳。
“才來麼?累貧尼久等了。”
文昌大吃一驚,暗罵自己該死。山溝彎彎曲曲,像是鑽鼠洞,又看不見頂上的景物,對方僅可以直路在前面等待,等於堵住了洞口,真是昏了頭,為何不早些兒上溝頂逃走?這時已經後悔無及,除了放手一拼之外,別無他途。
他拔出小劍。左手也扣了三枚銀羽箭,止步冷笑道:
“不是你就是我,咱們生死一決。”
千面師太若無其事地走近,說:“你這把小劍很好,你難道是虯髯客的門人?”
“廢話!蔡某從未拜師受藝。”文昌冷冷答。
千面師太笑容更濃,接著問:“你這把劍,叫做《幻電》,在雷雨交加中施用,可發出三尺光華,揮舞時如同電光連閃,無堅不摧。劍身乃是洪荒驚雷龍的巨齒所造,比神劍魚腸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劍原說被一名丹士遺留在王屋山中,而被虯髯客吳信在偶然中得到,他卻不知小劍的神異實貴,會經用來當暗器使用,幾乎丟了。你如果不是虯髯客的弟子,怎會有這把幻電小劍?”
提起小劍,勾起了文昌的可怖回憶,江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