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毛骨依然。
“你說不說?”尼姑問。
怪丐知道絕望了,他放棄反抗的念頭,漠然地道:“好吧!你可以殺了在下,至於在下的主人是誰,你永遠不可能從在下口中間出任何訊息。”
“貧尼卻是不信。”
“信不信由你。”怪丐絕望地道。
打狗棍向上稍移,貼在怪丐的左肩井穴上,一股奧熱的奇異暗勁怪流,注入了肩井穴。怪丐感到渾身起了奇異的變化,經脈中似有萬千蟲蟻在爬行,啃咬,鑽動,肌肉每一顆細胞似乎要爆裂飛散。
他渾身顫抖,汗出如漿,臉上肌肉扭曲,虛弱地道:“你用的是……是赤煞真力插……插脈……”
“你猜對了。”尼姑不動聲色地答。
“你……你是千……千面師……師太……”
“你果然見多識廣。”
“馮某死定了,但你絕詐不出任何訊息。”
“貧尼確是不信。”
“馮某雖不……不是鐵打金……金剛,魔火卻無法令在下屈……服……哎……”
叫聲剛起,大門“砰”一聲被踢開了。怪丐也在這剎那間失去知覺,痛昏了。
來人是蔡文昌,他去而復來。當他快接近城門口時,發覺城門口多了十餘名官兵,還有一些來歷不明的人巡邏在其間,如臨大敵。他一看不妙,趕忙溜了回來,要找長安三豪設法,想混入城中。他的路引上寫的是真姓名,只要亮出路引,準有麻煩,雖則他不知城門口的緊張為了何事,反正他心虛,不願在白天鬧市中冒險鬧事,而他今天必須入城。
他剛到門口,便聽出怪丐的聲音在狂叫。身為江湖人一聽叫聲不對,便知出了意外,一腳踢開大門,狂風似的搶入屋中。看到屋中光景,他吃了一驚,大喝道:“尼姑,你幹什麼?”
千面師太收起打狗棍,沉下臉道:“又是你,你的命真長。”
能制住兩個老花子,身手必定不等閒。文昌不敢大意,抓住一張靠椅,扔掉一條靠椅當作兵器,迫近道:“咱們少見,別管在下的事,你想怎樣?”
“先說說你如何在銀劍孤星手上脫身的?”
文昌吃了一驚,心說:“怪!這尼姑怎知道我的事?他站住了,問:“怪!你怎知在下曾落在銀劍弧星之手的?”
“我,千面師太。”
文昌一震,原來如此,那晚這個尼姑曾和冷蠍高飛在廣大殿中出現,嚇走了銀劍孤星,難怪她知道。他丟下椅腳,道:“前輩是大名鼎鼎的武林怪俠,晚輩不願和你做對頭。”
“你的事還沒說呢。”
“銀劍孤星半途遇上硬對頭,晚輩乘機逃得性命。”他不敢將被非我人妖所救的實情說出。
千面師太死盯著他臉上的神情,要看出什麼,文昌回答得從容而快捷,似乎沒有撒謊的表情流露。她頓了頓,從問:“你為何不回去找黑魅谷真?”
一句話在文昌耳中,象一聲焦雷,但他仍沉住氣,道:“在下不想死在石榴……死在她手上,不用找她送死。”
“那……那你為何做了她的裙下之臣?你為何不殺她?”
“呸!在下被她從七幻道手下救出性命,為何要殺她?黑魅谷真雖為世人所不齒,但在下卻不作此想。”
“哎!你對她有好感?”
“不錯。為人不可忘本黑魅谷真對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雖伯她,但仍然敬重她。老前輩,你是宇內十三高人之一,也是少數俠名響亮極受武林朋友所敬重的人,似不應與咱們這些武林末流計較,請手下留情,放了在下的朋友。”
千面師太不再問,答道“年輕人,如果我不肯放手呢?”
文昌火速拾起椅腳,毅然無懼地道:“在下雖不行,但仍必須為朋友盡力”
“你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為朋友兩肋插刀,在下別無決擇,打!”
喝聲中,文昌揉身而上,閃電似的掃出一椅腳,不等擊實,招變“伏地追風”,改攻千面師太的雙腳。
“得”一聲脆響,千面師太信手一棍挑出,椅腳便被崩開。文昌卻借勢飄走,喝聲“接暗器!”
一枚銀羽箭急射千面師太的咽喉,如電光一閃,
千面師太伸兩手挾住了銀羽箭,道:“哎!你的暗器手法很高明哩!”
文昌大駭,對方根本末移動雙足,在兇猛的招式搶攻下,神態從容無動於衷,暗器毫無作用,這種冷靜的功夫就令人折服,更不必說接暗器的手